辦公室內，紹華光一把抓過協議，聽了小助理說的話，他一擺手：“去外麵等著！”
紹華光翻開協議看到雪瑾寫的那一條，一下就把協議砸在辦公桌上，斜坐在大靠椅上，煩燥地伸手解開襯衣最上麵的兩個扣子，怒道：“得寸進尺，不簽就算！”
莊淩低著頭一言不發，屋子裏的空氣緊張起來。
秦卓左右看看，站起身，慢慢走過去，貌似無意間翻了翻協議，看到雪瑾添上的那一條，她仔細想了想，試著開口：“紹爺覺得有什麼不對嗎？”
“有什麼不對？”紹華光敲著桌子，一下吼了起來，“這個邱小安就是她閨蜜！上次就是讓她來陪顧雪瑾！她一來，兩人成天黏在一起！”
“現在還要我同意讓邱小安和她一起上大學，顧雪瑾隻怕連上衛生間都要和她在一起，那還有我什麼事？”
秦卓馬上明白了，紹大醋壇子打爛，連女人的醋也要吃。
說來說去，就是覺得自己和顧小姐黏在一起的時間少了，吃虧了，吃大虧了！
秦卓忍住笑，嚴肅地說：“紹爺考慮得很周到，顧小姐也真是的，紹爺加一條，她也要加一條，她以為這樣紹爺就怕了？”
“紹爺，咱們也加一條，乙方除正式課程外，所有選修課都由紹府指定名師教，回紹府來上課，看她還有什麼時間和閨蜜一起上衛生間？”
“對啊！”紹華光一下把身子坐正回來，開始飛速打鍵盤，壞壞地笑道：“不但要回紹府來學，還必須學好，否則都要處以……濕吻以上的重罪！”
秦卓眨眨眼，莊淩看著腳尖。
紹華光唬起臉：“秦醫生，有意見？”
秦卓急忙搖搖頭：“沒有沒有，我覺得紹爺考慮問題真是很嚴密。”
“當然要嚴密。”紹華光點點頭，“對了，我再加一條，如果甲方在紹府，乙方就必須回紹府住！這下全部堵死了，完美！”
這次，秦卓和著莊淩一起看腳尖。
小助理剛接過打好的協議。
“等等！”紹華光又把協議抓了回去，“我給她備注一下，來回由甲方指定人員接送。”
終於，小助理捧著新打協議走了。
紹華光抽完快一包煙，正煩燥得誰的勸都不想聽，就要親自衝去問時，小助理回來了：“紹爺，顧助理隻有一個疑問，甲方要求她選修音樂、美術、造型搭配、化妝、芭蕾、禮儀、茶道、花道都沒問題，隻是為什麼還要學品酒？跟她學的刺繡專業不搭邊。”
紹華光清清喉嚨，一本正經地說：“以前她不是助理，現在是，哪有助理不陪老板喝酒的？”
不一會，小助理跑了回來：“紹爺，顧助理沒簽，她問了另一個問題，她做助理的薪水是多少，什麼時間發？”
紹華光哼了一聲：“不發！”
這次秦卓和莊淩一起看向他，紹華光淡淡道：“難道沒聽說過，女人變壞就有錢？做我的助理怎麼能變壞？”
聽到這樣的神邏輯，小助理一臉哭相：“紹爺，我就這樣跟顧助理說呀？”
“蠢，當然不能這樣說！”紹華光輕蔑地看了他一眼，“你就說，顧助理在紹府的吃穿用度都要在她薪水中扣。”
小助理步伐沉重地走了，不一會又拖著身子回來：“紹爺，顧小姐還是想問一下到底是多少？這樣她才能籌畫好自己能用的東西。”
“不用，不需要考慮錢的多少。”紹華光道，“隻要她開口，隨便要什麼都買給她，越高檔越好。”
這次小助理興奮地跑回來：“紹爺，顧助理想要一部手機，最普通的就行。”
“可以，老人機或者兒童機，裏麵隻準有我的手機號碼！”
小助理再次拖著沉重的步伐回來：“紹爺，顧助理說，如果是這樣，品酒這門選修課她就不上了。”
紹華光冷笑道：“手機裏麵的號碼經甲方同意後，可以多留幾個。”
來來回回，講價還價，小助理終於知道今天為什麼叫他來了。
要沒他這個一臉無辜的中間人，這兩位早就吵翻天，這種奇葩的協議根本沒有簽定的可能性。
最後，小助理爬到紹華光麵前：“簽……簽好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