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課鈴聲突然響了。
紹華光一怔。
雪瑾用力推開他,伸手就去拉車門,又氣又羞地嘟噥:“流氓!”
紹華光本已打算放過她,聞言又一把將她扯到懷裏,低聲冷喝道:“說誰?”
雪瑾真想破口大罵,難道這裏還有其他流氓?
可事實上她隻敢說:“沒說你。”
“沒說我?”男人的聲音一下充滿怒意,鼻子都快戳到她的臉,“除了我,誰還敢對你耍流氓?你給我說清楚!”
雪瑾氣得要哭,也隻得道:“說你,我說的就是你。”
男人猛扳住她的臉,發泄般的狠狠吻了下去。
對雪瑾來說,他此時的力量,如同一個翻卷砸下的巨浪。
這個帶著濃烈男人氣息的吻,已經不能用主動熱情來形容,它暴虐狂猛,有著不容抗拒的霸道,仿佛要把她整個人吸到他身體中去,才能排解開它龐大的力量。
雪瑾起先拚命抗拒,狠狠踢男人,指甲在他身上撓。
漸漸的,她就隻能本能地扳住男人箍緊她的手,她明顯感覺到上麵青筋可怕的暴起。
直到她又快要窒息前,紹華光才猛地放開她,他大口喘著氣,用手擦頭上的汗:“托你吉言,我得名副其實。”
看雪瑾還在暈頭轉向,他叫道:“還不快走!”
再不走他也不知道自己還會做出什麼來?
如夢初醒,雪瑾什麼都不敢再說,推開車門拚命地朝學校跑去。
莊淩重新坐到駕駛座裏:“紹爺,是不是回府一趟?”
按慣例,讓紹爺回去衝冷水澡。
紹華光唇角一勾,無聲地笑了:“這次不必,你讓汪校長打個電話給我,現在送我去公司。”
雪瑾跑到一個必經的拐角處,就看到一臉怒氣的邱小安,以及一臉茫然的司慕蘭等在那了。
邱小安眯起眼睛:“姓顧的,我是來解決你自己的事,你還拿我來開涮?你自己看看幾點了?”
雪瑾急忙從書包裏拿出東西來給她:“對不起,遇到一點特殊情況才來晚了。”
司慕蘭湊近她的臉,瞪著眼左看右看,突然發聲:“雪瑾,你被狗咬了?”
邱小安“撲哧”一笑:“你見過被狗咬到嘴的嗎?”
“這不見到了嗎?”司慕蘭有些不滿邱小安的態度,“你怎麼還笑?等你被咬到我也笑你,看你高不高興?”
雪瑾羞得滿臉通紅,忙拿出口罩戴好,輕聲道:“小安,到底是什麼辦法?真能行嗎?”
邱小安勾唇一笑:“怎麼不行?山人自有妙計,你隻要記好,到時少說話就行。”
分手後雪瑾急步朝教室走,司慕蘭跟在後麵,還在憂慮地念叨:“雪瑾你要不要先去打狂犬疫苗?”
雪瑾含含糊糊蒙了一聲,又聽司慕蘭在嘟噥:“不行,我得打個電話跟我大師兄說一下,你這是在校外受的重傷,不能怪我保護不力。”
雪瑾忙拉住她的手:“不要打,他跟那條狗很熟,怪不到你頭上。”
按係主任約定的時間,雪瑾和司慕蘭又來到係辦公室。
四個小太妹及她們的家長也到位了。
係主任看著雪瑾蹙起眉:“顧同學,你怎麼今天還戴著口罩來?”
雪瑾剛想說“我重感冒。”,司慕蘭就搶著回答:“她的嘴被狗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