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好一會，雪瑾抿了抿嘴角，將身子側開，算是答應了。
“謝謝。”楚雪兒忙擦了擦眼淚，低著頭快步走進去。
雪瑾心中五味雜陳，她關上門，緩緩走向堂屋，看到楚雪兒已手持三柱香，跪在了母親的靈位前。
楚雪兒閉著眼睛祈禱了一會，虔誠磕了三個頭，然後起身，將香插在香爐裏。
雪瑾默默看著，不知該說什麼，隻能冷著臉。
楚雪兒走到她身邊，還是微低著頭，小聲說：“姐姐，那天的事……”
“不要再說了！”雪瑾突然叫了起來，“我不想聽！”
注意到自己的失態，她將頭扭到一邊：“你走吧，以後不要再來！”
“姐姐……”
“走！”雪瑾幾乎是咆哮了起來。
“對不起。”楚雪兒踉蹌著走了。
大門響了一聲，雪瑾轉回頭，已是淚流滿麵。
她雖然傷心痛楚，卻並不後悔剛才那樣對待小安。
過去的已了斷，她必須朝前看，擦幹眼淚，雪瑾朝大門外走。
一拉開大門，就看到咋咋呼呼的李紅梅，一麵跳一麵說：“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您剪短發了。”
雪瑾知道她看到小安了，不動聲色關上門，將包遞給她：“走吧。”
李紅梅忙接了過來，嘻嘻笑：“我就想著不是，您哪會那樣弱不驚風，走著路都會一頭栽倒？”
“人栽在哪裏？”雪瑾突然叫了起來，一把抓住李紅梅，“快帶我去！”
李紅梅被她突然失態的樣子嚇到了，忙道：“就在前麵，我帶您去。”
雪瑾跑到時，看到徐英傑剛把地上的楚雪兒抱了起來，旁邊圍著一堆人。
“她怎麼樣？要不要送醫院？”雪瑾跑到旁邊緊張的問。
“沒事。”徐英傑看著懷中的女人，輕聲說，“休息一會就好。”
雪瑾想都沒想就說：“快抱她去我家休息。”
回家安頓好小安，雪瑾把李紅梅打發走，讓她回公司和趙秉誠處理好今天的工作，並囑咐她今天的事不要亂說。
看著李紅梅走，雪瑾關上大門轉身，就看到徐英傑從屋裏走了出來。
雪瑾緊走了幾步，壓低聲音問：“她到底怎麼了？以前從不會這樣的。”
徐英傑喉嚨滾動了幾下：“你是她姐姐，應該讓你知道，已經確診……嚴重抑鬱症、性冷淡……有可能，”
徐英傑停頓了很久，“有可能，終身不孕。”
雪瑾整個人僵住了。
兩個人不再說話。
“為什麼會這樣？”雪瑾悲切出聲，“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想起來了，小安那天說，楚揚把她當成她的替代品……
一定是經曆了極其可怕的事，才會把活潑快樂，什麼都不在乎，大大咧咧的小安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雪瑾捂著嘴，不讓自己嚎啕出聲。
徐英傑長長歎了一口氣，反而微笑著勸她：“沒事，我會陪著她，不管發生什麼事，不管她會變成什麼樣，不管她有沒有孩子，她就是我的孩子。”
“謝謝，謝謝你徐英傑。”雪瑾拉著他的手，“小安會好的，一定會好，我以前也這樣，現在不也好了？”
“當然，”徐英傑看著她，笑問：“顧同學，我像不像紹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