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哥,這肉味道咋不對啊?”丁亮眨了眨眼說。
“不對?”我盯著黑漆漆的肉串看了一眼,尋思著會不會是烤焦的緣故,也咬了一口。果然肉下嘴之後帶著一點說不清楚的味道,像是烤焦的,有好像是有點發黴,甚至……有點死老鼠的味道。
我硬生生的將這一口肉吐掉,看著丁亮咽了下去,挑了挑眉:“確實有點不對,但是……剛才那群人似乎吃的有點香。”
“想啥呢?估計就這兩串不對吧。”丁亮一口將剩餘的肉給吃了,嘴裏支吾了一聲,說是他要回宿舍睡覺了,讓我路上小心一些。我也鬆了口氣,和他打了個招呼就推著車回了房子。
今晚這一路上有些熱鬧,平日裏黑漆漆的巷子裏寂靜的能夠聽到自己的心跳,今晚來來往往有不少人。也不知道是我的感覺錯誤還是咋滴,總是感覺身後跟著一個人,還有不少的眼睛在看著我。
我渾身冷哆嗦,雙手抓著車的把柄,加快了速度。等回到出租房之後那種被盯著的感覺才消失。
我長長的吐了口氣,準備從車子上將冷藏箱和調料盒搬了下來,放在屋裏。但是等我抬起冷藏箱的那一瞬間,裏麵沉甸甸的差點讓我一個屁股蹲坐在地上。
哎呦?
這是咋回事?
我撓了撓頭,尋思著冷藏箱裏麵不會還有東西吧?想了半天,我才將箱子搬進了家裏麵,順便打開。這打開頓時嚇得我從地上站起來慌忙退了好幾步。
一個黑袋子靜靜的躺在冷藏箱裏麵,儼然就是昨晚那個老頭放在我攤子上的。但是……今天收攤的時候我明明看了啥都沒有,怎麼現在會出現在箱子裏。
一股惡寒從腳底生氣,一下子走遍全身。我嚇得一頭紮進了被子裏愣是一晚上沒有出門。期間還給丁亮這小子打了個電話,但是這小子的電話卻無法接通。
我越想越不對勁,但是現在都淩晨兩點半了,心想著等明天天亮了再說吧。
第二天早上我迷迷糊糊的被一通電話給吵醒了。看了看來電,是丁亮的,我心想著這小子肯定是要和我請假去和他女朋友出去嘿咻。
“咋了,亮子。”
“亮子死了!”說話的是一個女人,聽聲音是丁亮的女朋友,但是這四個字就像是一道驚雷一樣將我瞬間震醒。
啥?
亮子死了?
我不敢相信我的耳朵,翻起身胡亂的套上衣服就朝著醫院衝去。等我到醫院的時候丁亮的屍體已經進了太平間。他的女朋友坐在地上抱頭痛哭,我看著那個場麵揪心的狠狠錘了一下子牆。
怎麼可能!
昨晚還好好的。
等到她女朋友情緒平和一點之後我才問啥情況?她女朋友語氣哽咽,說了老半天都沒有說清楚一句話來,隻是在最後說:亮子生前最後的一句話是味道不錯。
哐啷!
我緊握在手裏的手機一下子掉在了地上。味道不錯?難道是昨晚的肉?食物中毒?
但是很快屍檢報告就出來了,不是食物中毒,是心肌梗塞猝死!
這一下子仿佛一團陰霾在我頭上環繞,心肌梗塞倒是正常,但是……味道不錯這四個字就好像是我親耳聽丁亮說的一樣可怕。
之後的幾天,我根本不敢出攤,甚至不敢在租房裏待著,跟著一個哥們窩在他的狗窩裏睡覺。大概過了一周左右,我尋思著應該出去賺錢了,畢竟還有一家老小等著我養活呢。
但是接下來的幾天幾乎要把我逼瘋了。每晚上生意都異常的火爆,而且每晚總有那麼一兩串肉帶著死老鼠的味道,每晚回家之後冷藏箱裏就會有一個袋子。
我知道這肯定是有人故意做的,如此神不知鬼不覺的,難道……
我腦海中一下子想到了兩個字:撞鬼!
這麼邪門的玩意肯定是撞鬼了。
第二天早上我在四周打聽了一下,下午就坐車去了我們學校不遠處的廣場。這廣場中專門有一條巷子是做紙火部生意的,也就是賣花圈冥幣,專門賺死人錢的地方。
據我鄰家的一個老太太說,這裏住著一個老頭是算命的,很準。我尋思著我是不是大晚上出攤撞邪了,讓他算算也好。
等我找到這一家紙火部的時候,果然是一個老頭正拿著五枚銅錢在琢磨什麼。見到我進來的時候,他的臉上微微閃過一道凝重。我一看就知道眼前的這個大爺有些門道,噗通一樣跪在地上求他救命。
老頭把我扶起來坐在了一邊的凳子上,圍著我嗅了嗅,突然低沉說:“你身上怎麼會有腐屍肉的味道?”
腐屍肉?
我蹭的從凳子上站起身,嚇得都說不出話來了。
“啥……啥是個腐屍肉?”
“就是死人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