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就被禿子拉著朝著山底下衝去。
本來我還想要問問到底咋回事的時候,禿子竟然扭頭驚恐的看了一眼山上,然後一邊跑一邊從口袋裏拿出了好幾串的佛珠在地上扔。
“禿子,你這是幹啥?”我有些詫異的問。
“雲哥別說話,你先走,山下等我。”禿子二話沒說將我向前推了一把,我的腳根本不受控製,快速的向前踉蹌,好幾次都差點跌倒在地上滾下山坡。
在慌亂的腳步之中,耳邊似乎傳來了一種不妙的聲音,有點鬼哭狼嚎的意思。
內心一緊,我愣是回頭看了一眼。
靠!
老子的膽子都要被嚇破了,本來開了鬼眼看見什麼吊死鬼之類的就已經嚇得魂不守舍了,誰知道在一轉頭的時候竟然看到山頭上數十個喪屍一樣的玩意軟綿綿的拖著身體朝山下衝來。
詐屍?
翻滾的血腥味就像是霧氣一樣彌漫,如果不是我沒有開天眼根本看不到的。
“禿子……”
“快走。”禿子頭也不回的朝我扯了一嗓子,一個勁地衝了上去。
我當時想要停下來都不可能,隻能盡量的控製著自己的腳步快速的向下衝。等大概過了兩分鍾的樣子,我終於雙腿一軟倒在了地上。
滾動!
身子下麵的石頭墊的我呲牙咧嘴,不知道賺了多少圈,隻覺得腦袋撞到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上就沒有知覺了。
等到我感覺到腦袋有點疼痛的時候,似乎是有個人將我搖醒來的。
唔……
我沉吟了一聲緩緩的睜開眼睛,迷迷糊糊的身影逐漸的清晰起來,視網膜開始成像,禿子的身影映入了我的眼簾。
周圍白花花的一片,身子下麵軟綿綿的,好像不是像是紅山鬼鎮。
“禿子……”
嘶!
我微微的一轉頭,感覺後腦勺傳來一陣鎮痛,右手一模竟然硬邦邦的被纏了一層紗布。
“雲哥,你醒了?”禿子聽到我的聲音,終於鬆了口氣。
“這是哪裏啊?”
“鎮上的衛生院,你下山的時候腦袋撞到了石頭上,還好隻是輕傷,休息一會就沒事了。”禿子說。
我有些僵硬的轉頭看了一眼,果然是病房,手上還紮著針。
不對!
剛才禿子不是和一群死屍在戰鬥嗎,怎麼這麼快就到醫院了。
“禿子,山上的那些喪……”
噓!
禿子一聽喪屍兩個字連忙朝我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然後搖了搖頭小聲說“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等休息一會之後我們回市裏,到時候再說。”
我內心一沉,看禿子的樣子應該不簡單,可能是因為第三串腳印和我身上現在的血祭之術吧。
在這個鎮長大概休息了兩天的時間終於感覺恢複的差不多了,因為腦子有點稍微的腦震蕩不能坐飛機,隻能坐著火車趕了一天的路才到了市裏。
在火車上我們兩人買的是臥鋪,兩個人躺在床上又不敢問關於那天在紅山鬼鎮的事情。
但是我輾轉反側就是睡不著。我親眼看著吳姐被血屍人給捏死了,腦袋有偏在了一邊,但是等我和禿子將血淚跪童子送到童子廟供奉起來的時候竟然看到了吳姐的腳印。
想了很久我都覺得那串腳印是新的,也就是說肯定是吳姐逃下山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
那麼隻有兩個可能!
第一個就是吳姐根本沒有死,隻是假死。
第二個就是吳姐應該是死了,卻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詐屍了。
不過我覺得第二個可能基本上不可能,詐屍可不像是變成鬼,怎麼會如此的靈活,還能開著出租車離開這裏。
等我想要問禿子的時候卻想到了另一個疑惑的問題。禿子明明是被困在了老村,老村距離市區也就四五個小時的距離。
但是為什麼不管是李晨李半仙,還是吳姐都要帶我去紅山鬼鎮,而且禿子恰好就在紅山鬼鎮呢。
我心裏疑惑了很久,最後給禿子發了個短信。
禿子就回了一句話:一時半夥解釋不清楚,以後你會明白的。
我看著短信愣了半天,最後帶著一肚子的疑惑沒有再問。
等我和禿子回到我租的出租房的時候,一進門我就感覺到撲麵而來的陰森之氣,可能是因為這段時間遇到的事情太多了,讓我一時間接受不了吧。
到了下午的樣子,禿子說他先回學校一趟,有事明天再說,讓我好好休息。
我尋思了半天,想著暫時也沒有啥事情,就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