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薇薇是自己的女人,現在已經懷孕,如果知道自己和冰彤兒姐妹真的發生了什麼,還會容忍得了?這可是逆倫常的大事。無論是於公,於私,自己都不可以答應。
正想著,忽然香風襲來,他睜開了眼,隻見一個垂髫女子走了進來。卻是他曾經在冰藍書寓見到過的頗有詩才的李慕白。
她此時穿了一身武夫裝,配著一把寶劍,倒顯得英氣逼人。對卓越萬福一下:“卓公子萬福。奴家奉彤公主之命,特來伺候公子。”
卓越非常好奇:“姑娘原本會武藝?”
李慕白點點頭:“奴婢原本就是兩位公主貼身的侍衛隊長,當日為了掩飾身份,這才扮作藝伎。叫公子見笑了。”
卓越微微一笑:“豈敢,姑娘好詩才,卓某佩服得緊。”
李慕白突然問了一句:“如果慕白願意自薦枕席,公子願不願接受?”
卓越看了看她,說實話,他對這個姑娘並沒有惡感。但是,好感卻也並不多。如果還是在太平無事的時候,倒不介意多一房侍妾。隻是,現在身為俘虜,所有事哪裏有想得那麼美好?
他苦笑道:“卓某現在是做楚囚,又不是遊仙窟,哪裏會有那麼多的豔福?姑娘又如何看得上一個俘虜?”
李慕白突然風情無限朝他一笑,卓越心神一蕩,氣血沸騰之下,忽然傷口劇痛。他這才回到現實,收斂心神。
“公子文武雙全,的確叫人佩服。別說是兩位公主,就算我們主公,出於敵對立場,兀自對公子讚譽有加。隻要公子答應一件事,莫說奴婢隨傳隨到,就算叫兩位公主雙鳳抱柱,也不是夢想。做我新粉朝的嬌客、粉侯,豈不強過在大安朝做人臣子,受一些窩囊氣?”
卓越忽然一笑,說了一句:“姑娘言之有理,卓某忍不住對你有些好感了。突然想到,我們在一起,也不是不可能。”
李慕白非常開心,“公子想通了?奴婢馬上告訴彤公主去!”
卓越微笑道:“偽粉三太子為了他的不臣之心,勾結西教妖人,殘害我中原百姓。想我炎黃子孫,相傳數千年。在這堯之都,舜之壤,禹之封裏,總有一個半個不敢受妖人奴役之苦者。姑娘不如同我一起聯絡有識之士,驅逐妖人,還我神州一片淨土。於上,對得起祖宗。下對得起黎民。中,無愧於良心。那時候,到處鶯歌燕舞,更有潺潺流水。我二人悠遊其間,豈不美哉?”
李慕白聽了這話,緩緩的坐在他榻前的繡墩上,雙手擺弄著寶劍的穗子,沉默不語。
卓越又說:“姑娘蕙質蘭心,何必自汙於特魯豬妖獸之下?隻要你願協助卓某驅逐妖人,姑娘任何要求,卓某無不應允。”
“可是,兩位公主待我不薄……”
正說道這裏,門突然被踢開, 冰氏姐妹突然闖了進來,身後帶著一群如狼似虎的武士。
“來人,把這個俘虜給關到鐵籠子去!堵上嘴,看他還敢不敢花言巧語!”
李慕白嚇得花顏失色,跪在地上連連磕頭,“公主饒命!”
“滾出去!”
冰彤兒徹底發飆了,揚手一記耳光,打得她眼冒金星。
卓越再次恢複原本的待遇,住進了一個鐵籠子。換了兩個老兵看守,雖然沒有虐待他,可也沒有給過他好臉色。
兩個老兵行動遲緩,又耳背,叫十句答應一兩句就不錯了。他們扣下了給卓越飯菜裏的精肉,隻給他飯團和清水。
一日隻有幾次解手時間,還有的時候忘記了。平日卓越住的鐵籠子就被一塊黑色帆布罩住,暗無天日。
卓越手足被捆,傷口也時好時壞。但他並不在意,忽然想到了至尊無上功裏記載的一項特殊神功。
趁著現在無事,正巧要練習一下。
於是暗自引用內次刺激渾身骨節,骨骼嘎巴直響。冷汗爆豆一般滴下。突然,就覺得渾身劇痛,慘叫一聲,暈了過去。
過了許久,才發現鐵籠的帆布被打開了,裏麵住著一個郎中一般的人,正給他接骨。冰藍兒麵沉似水,目光森冷,瞅著他。
正這時,就見冰彤兒裙子上全是血,提著兩顆人頭,丟在籠子外。“姐姐,別生氣了,這兩個殺才的人頭在這裏。派我們的人看守卓越吧,別叫那些王八蛋下黑手。”
“他是我們的敵人,無所謂黑手白手。”冰藍兒冷冷地說。
“可是,他死了,誰來見證老娘和周公子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