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素年言簡意賅打消她的念頭,“你每日喝的湯藥是想要將你身體裏殘留的餘毒排出來,但是若是你做事情加速了毒物的吸收,就達不到目的了,所以你得躺著靜養。”
素年也不多解釋,反正阿蓮也聽不太懂,她坐到阿蓮的跟前,“那話本你看完了?覺得如何?”
阿蓮一愣,“看完了呀,蕭大人說他會幫我還給夫人您的。”
“……,啊?”素年僵住了,“不不、不是,他怎麼會知道的?!”
“墨宋昨日來看我的時候剛好看到了,蕭大人也一並來的,我說是夫人寫的大人就給拿走了……”
蒼天啊!素年想到可能已經屍骨無存的話本就心疼,她容易嗎?寫了那麼多天才完成的!
“然後呢?你看完了沒?覺得怎麼樣?”素年的音調都直了,還是堅持想要知道阿蓮的想法。
阿蓮表情困惑:“夫人寫的很好看,真的,阿蓮好感動,可是那樣的情況真的存在嗎?女子也能做官?她跟王爺後來成親了嗎?阿蓮看到他們都成親了,但是怎麼又有好多夫人呢……阿蓮看不懂……”
“……,好了,我知道了,你好好養著,不許再跟琥珀撒嬌。”素年放棄了,她要怎麼說裏麵的那個當官的也是個男人?!果然阿蓮的思維太正常了嗎?下次給珊瑚看看吧。
不過當務之急,也不知道自己的話本還在不在了,好歹是自己的心血,素年打算去蕭戈那裏打聽打聽。
墨宋正在跟蕭戈說些什麼的時候,書房的門被敲響,素年探出個腦袋,在她的裙擺處,平哥兒也拽著他娘的裙子將頭伸出來。
“嗬嗬嗬,怕你們聊著口渴了,給你們送些茶點來。”素年手裏端著個托盤,笑容異常乖巧得走進來,身後拖了一隻小尾巴,臉上的笑容同樣是乖巧憨萌。
“那我先出去了,邢韋羅那裏我會注意的。”墨宋站起來,表情嚴肅地往外麵走,素年卻捕捉到他臉上一閃而逝的幸災樂禍,這家夥,定然也知道自己話本的事情!
“噢對了,忘了說了,我打算多留阿蓮幾年,這丫頭如今受了這種苦,若是以後有個什麼事兒,在我身邊也方便,反正她年紀也小,也就七八年吧,墨宋你可等得?若是等不得也無妨,就別等了吧。”
墨宋的腳步一頓,不帶這樣的啊!他、他可什麼都沒做,哪兒能這麼傷及無辜呢?!
蕭戈看到墨宋轉過頭,眼睛裏全身哀求,無奈地歎了口氣揮揮手讓他先離開,免得素年覺得不過癮,那就慘了。
墨宋將門關上,素年立刻又恢複成小白兔,將平哥兒抱到蕭戈的身上,“這個蛋酥平哥兒愛吃的,今兒讓爹爹喂你吃吧。”
說完素年的眼睛就在書房裏亂轉,話本是剛被收走的,大概也就隻能放在書房了吧。
蕭戈一手托著兒子,一手將蛋酥喂進他的嘴裏,十分專注的模樣,等素年找了一圈兒什麼發現都沒有,才慢悠悠地說:“找什麼呢?魂不守舍的,說起來我都沒有發覺你還有這麼個才能,居然會寫話本?”
素年精神一震,趕忙在他的對麵坐下來:“瞎寫,打發時間的。”
“是嗎?我看著不像啊,似乎花了挺多心血的。”
“嗬嗬,嗬嗬嗬,那……話本呢?我還是拿回去收著吧。”
蕭戈又喂過去一口,“別急呀,我還沒看完呢,不過我倒是挺好奇的,那裏麵竟然有春宮的描寫,你怎麼知道男人和男人的春宮……是什麼樣的?”
素年的臉“轟”地燒了起來,特麼蕭戈沒事兒看那麼仔細做什麼!她也是、也是胡亂寫的!反正不都是那樣的嘛!再說了又沒有描述得很仔細,而且也隻是個肉湯而已,肉湯都沒的話怎麼吸引人啊!
“咳,就、就隨便瞎寫寫,你就別看了吧,你這麼忙,哪兒有那個閑工夫?”素年討好地笑著,想著拿到手就趕緊藏得死死的,絕對不能讓蕭戈再看到了。
“別啊,我最近倒不是很忙呢,可我瞧著裏麵的的人物怎麼那麼眼熟呢?就好像,在哪兒見過一樣?”
素年幹脆破罐子破摔了,“我都已經換成文官了!再說了,這麼淒美的故事多有意思啊,麗朝也有男子相戀的,寫個話本怎麼了?”
蕭戈將蛋酥喂完了,給平哥兒擦了擦嘴,將他放下去玩了,“我隻是奇怪,你怎麼會對這樣的事情熱衷?”
“嘿嘿嘿嘿。”素年的臉上頓時詭異起來:“這是興趣,你不懂,我知道分寸的,就偷偷地寫些東西自娛自樂,你看男子和男子之間的感情多麼的微妙,信任也好,托付也好,每一種都讓人很感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