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曄卿吐出嘴裏逃過一劫的煙圈,白他一眼:“叔叔您都在我跟前演活春宮了,還在乎我抽這麼支煙?您老人家不要這麼搞笑好不好!”
周子安就圍了一條浴巾,居高臨下看著她:“喲,我家卿卿這是生氣了?嫌我慢你怎麼不早點上來?”
易曄卿瞪大了眼睛,原來掛自己電話的他老人家是在委婉地提醒自己快點上樓啊?這複雜的腦電波真特麼難讀懂。
嗬嗬兩聲算作緩衝,正想著要怎麼組織語言嗆回去時手機響了。
“小易,晚上選修課考試啊,你怎麼還不回來?”
易曄卿無奈地閉了閉眼睛:“就回來了,路上耽擱了點,你等我啊!”
“有考試?我送你。”周子安很利索地開始換衣服。
“哎叔叔,周叔叔,我說你能不能稍微避點嫌,好歹我也是發育完全三觀完備的新中國大好青年啊,你這樣這樣......我還怎麼嫁得出去?!”易曄卿捂著眼睛,一頓叫囂。
周子安上前把她的手拿掉,湊近了看她:“你還想嫁人?不是小時候說要嫁給我嗎?你忘了我可還記得。”
易曄卿逃避著他的眼神四處亂掃,一不小心瞄到了他腰上精練的線條,吞了吞口水:“那個......年少輕狂愚昧無知時候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而且,”說著順手推了一把湊的太近的這個人,“我對種馬沒有興趣。”
周子安失笑,挪回去老實穿好襯衫套上西服。
正經起來的周子安其實還是很好看的。易曄卿坐在他副駕駛上,看著他下車去買水,比如穿著西裝的時候,比如過年回家吃飯的時候,比如露出人魚線的時候......
呸呸呸,又想到哪裏去了!易曄卿閉上眼睛默數到七再睜開,恩天朗氣清神清氣爽,種馬神馬的都去死吧!
周子安開車很穩,易曄卿支著額頭開始打瞌睡,不由自主就想起來年少輕狂愚昧無知時候的事情。
那是六歲時候的暑假,爸媽把自己押送到外公外婆那裏“收骨頭”,這位周子安仁兄就住在外公家裏隔壁,聽說準備高考,他爺爺奶奶和外公是老同學,就把他塞到外公這裏來。正好外公退休了沒事做,教教這個關門弟子正好聊以自慰,他人又聰明,很得外公的喜歡。
有一天下大雨,易曄卿已經被關在房間裏看了好幾天的書了,趁著這個誰都不會注意她的時間溜了出去,意料之中的被淋成了落湯雞。不能回家,可憐兮兮又猥瑣地縮在隔壁人家的大門口躲雨,對,就是周子安家,然後就很順帶的,周子安把她弄進房間裏去了,給她擦頭發換衣服,還把冬天用的暖氣機坑出來幫她烤衣服。
那個時候易曄卿的媽媽一直把她當成男孩子養,頭發也是男孩子的樣式,名字聽起來也不是十分女性化,所以,周子安大哥哥,那個時候還沒有退化到現在這麼獸性,還是溫柔的大哥哥一枚,一直以為她易曄卿,那什麼,是個男孩子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