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莫念點了點頭，道，“可是你這樣做，他不會高興的。”
“他高興不高興，跟我有什麼關係？”方如婧窒了窒，恨恨的瞪了她一眼，一把推開她，對著那群探頭探腦圍觀的人怒罵道，“看什麼看！再看全給我滾下去喝水！”
她張狂的不可一世。
她是方家的三女兒，她有囂張的資本。
在這個宴會裏的人，沒有不買她賬的人。
莫念看著她一身黑色裙袍離開了的方如婧，搖了搖頭。
很多人都變了，也有很多人沒有變，但是善與惡的接線，她卻越發的不明晰起來。
方如婧這樣囂張狂妄，跟以前的她毫無差別，隻是時隔兩年再次見到她的作風，心裏卻忍不住有種懷念。
如果有人沒有被時間改變，終歸是好事。
她有些羨慕的想著。
保持這樣的心境，是需要金錢和親人的疼惜的。
衣服給了那個女人，莫念呆在上麵有點冷了，她看了看時間，差不多已經到了尾聲，走個過場也差不多了。
她打了一個電話給了助理叫她在樓下等著，然後從剛才的暗門裏擠了進去。
她進了電梯，來到樓下的時候，就被一道女音喊住了。
“喂！”
女人跑到她的麵前，已經換了一身衣裳，頭發也吹幹淨了，隻是素麵朝天的，看起來有幾分狼狽。
莫念定了定神，眯眼打量了一下她，才確定這人就是她在樓上泳池裏救了的女人。
“我不叫喂。”她從她點了點頭道。
女人看著莫念，因為她的淡定而有些自行慚穢起來。
麵對麵站著，她才發現這個被媒體稱為“冰雪皇後”的女人到底有多麼的美麗。
同為女性，她都對這種美麗而感到窒息。
已經完全沒有羨慕或者嫉妒的心思了。
她把手上的衣服送到莫念手上，支支吾吾道：“剛才……謝謝你。”
她語氣有些尷尬和羞愧。
莫念看著女人手上拿著的那件毛皮外套，上麵還沾染著水漬，她笑了笑，伸手接過來，道：“舉手之勞。”
她說完這句話，接過衣服，越過她往門口方向走了。
女人望著她的背影，有些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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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念出了門，發現小助理還沒到，在旁邊看到一個垃圾桶，便把手上拿著的外套丟進去了。
她不是什麼好人，要不然也不會在最後關頭叫停。
前麵方如婧說了那麼多話，踢了她那麼多下，她也隻是當做事不關己的一件事情。
但是總歸不能因為自己而出人命。
方如婧下手沒個輕重，一不小心真把人淹死了，她也是過意不去的。
莫念覺得自己這樣的想法實在是有點小人。
“念念姐！”小助理急忙忙從保姆車上跳下來，“我是不是來遲了？”她跑到莫念旁邊，在她身邊凍得跳腳，“念念姐，你的衣服呢？怎麼隻有一條裙子了？”
莫念一邊往車上走一邊道：“髒了，扔了。”
“扔了？”小助理一愣，然後痛心疾首的握住莫念的手，“念念姐，你不能這樣啊，髒了洗洗就好了，那件衣服價值十幾萬啊，你不要給我啊……你的手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