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發生在2018年的番外,本來羅小米與陸宸是另一個版本的故事被改名穿插在了九零,但這個當時我寫的也很用心,放出來給大家欣賞一下,不喜可以不定。
………………
某餐廳的VVIP包房,粉嫩嫩的鮮花氣球精心打造的快樂假期主題趴,一群女孩嬉笑著。
“我說武媚娘,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好不好?你爹在軍區那麼大一個首長,就你這麼一個寶貝閨女,你要是還有什麼抱怨算不算是變態的炫耀?”
“嗯,低調,低調!”被閨蜜叫做武媚娘的武梓希咬著牙點了點頭。
他那個一本正經鐵麵無情的爹一年能回家幾天?
再說了回家了還不如不回,每次好不容易見了還不都是各種思想教育,他那個爹隻不過是罩在她頭頂的一道光罷了。
不對,準確的說是緊箍咒,寶寶心裏苦但是寶寶不說。
“就是,你真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站著說話不腰疼,像我們這些家庭平庸的,想要找個像樣的地方實習你知道有多難,哪兒像你……”
“跟媚娘比我們哪兒比得上,你爺爺曾經是軍區首長嗎?”
某女搖頭!
“你外公是曾經的國家幹部嗎?”
某女瘋狂搖頭!
“你家有上市集團的財力嗎?”
某妞直接一頭撞在了桌子上,人比人氣死人。
“這不就結了,沒有那金剛鑽就不要攔那瓷器活兒,我們也甭管是什麼三流四流小公司了,能有地兒實習就阿彌陀佛了,人家媚娘……嘿嘿,泡泡小哥哥,耍耍小流氓,這實習期眨眼就過去了……哎,你說實話你是不是武媚娘轉世?你怎麼可以活的如此逍遙快活?”
“切,說的跟你們都很清純無敵一樣,你們誰沒有男朋友?誰交的男朋友比我少?”武梓希終於可以反駁一回了。
“我們不一樣,我們都是認真的校園戀情,你……這純粹就是認真耍流氓,現在誰還搖一搖,你這就是弄虛作假,不就為了今天免於受罰……”
“我這是兔子不吃窩邊草,搖來的男朋友就不是男朋友了,我們的親密照片你們沒看到?送的巧克力你們沒吃?這……這鮮花、這禮物、這VVIP超豪華包房不足以證明他是真心喜歡我的……”
就真是個假男朋友也得當真的來講,誰讓他的真命小王子至今沒有出現呢,今天可是她大學的第三個暑假了,再沒男朋友,這一群女人可是很瘋狂的,三點式在市中心廣場跑一圈,就算不被城管抓到,也得給他爹關進小黑屋,太恐怖了!
“切,這表麵功夫你自己就安排了,關鍵的人都沒有出現,能證明什麼?”
“這不是情況特殊,這幾天正好出差,都說了回來肯定補過的……”
“得了吧,說不定人家也就是搖一搖約那啥來著,結果搖了你這麼一棵清白菜,人家那頭本就有女人,正打的火熱,時不時地撩你一下,伺機等著和你滾一次床單罷了……”
“哈哈……就是就是,媚娘你說實話,他是不是暗示過你來著……”
“你好好想想,肯定暗示過,你是不是沒留意、沒聽懂、還是裝作沒聽懂,好讓人家色心不改,多掛幾天男朋友的頭銜?”
“哎……你別不承認,如果真是這樣,這男朋友就過不了我們這一關,今晚你照樣給我們裸奔去……”
武梓希黑溜溜的眼珠子在這幾個女人之間閃來閃去,這就是同住了大學宿舍三年的好朋友、好閨蜜,簡直個個都是坑貨!
“哎,你們就是成心的是吧?要不要本小姐現在給你們脫一個?”
武梓希說著話起身將性感的派對主題小禮服的領口扒拉到了肩膀下。
“就你那二兩肉有什麼好看的?”
“哎,不帶人身攻擊的好不好?”
人家還正在發育呢好不好?
“請問武小姐是哪位?”
突然地一個小哥哥就推門進了包房,抱著一個精致的盒子很是恭敬地立在門口問道。
眾人一怔,武梓希也條件反射一般拉好衣服領口,故作鎮靜道:“我是。”
“您的包裹請簽收!”
“哎……都幾波了?這也太不用心了。”
幾個人可都像泄了氣的皮球,對這盒子裏的禮物可是一點兒不好奇。
如果是個行李箱,還有可能是把自己裝進去,雖俗套,但至少是主角出場了,可這扁扁的盒子,是什麼?超級大披薩嗎?
武梓希雖然也無語,但還是拆開了盒子,要不然自己多心虛。
“嗨,哈尼,暑假開始了,開心不開心?”
盒子裏突然就傳出了男人的聲音,幾個癱在一邊的人瞬間就複活圍了過來。
原來盒子裏是一個平板電腦,正在進行視頻通話。
這回終於看清了廬山真麵目,視頻裏的男人長的……
一個字,帥;兩個字,英俊;三個字美如玉;四個字,氣宇軒昂;五個字……等等等……
總之是碾壓大學一眾校草就是了。
“謝謝大家陪著我家希希,回去每人都有禮物哦!”
“那我可要法國香水……”
“我要包包……”
“我要口紅……”
“我也要,我也要……”
既然是去法國出差,自然是挑些奢飾品了,這才可以考驗真心嘛!
“好好好,人人都有……”
“哎哎哎……你是誰男朋友?”武梓希可就不高興了。
平板裏的秦遇揚著陽光般璀璨的笑臉道:“想盡快俘獲你的芳心,自然是先討好你的閨蜜團了……”
“聰明!”有人開始為秦遇的明智點讚。
“以後不準對著女孩子亂笑亂放電亂勾搭,閨蜜也不行,不知道有句話叫防火防盜防閨蜜啊?再有一次,我饒不了你,拜拜!”
武梓希心情有些複雜,也有些心虛,所以直接關了視頻通話。
“你可真沒意思……”一不小心就犯眾怒了。
武梓希得意,她才不管呢,反正今天她這一劫是過了。
接下來就是一通討論,最後結論就是,這個秦遇絕對的高富帥。
“事實證明,基因好的人還是有緣分的……”一個個又開始抱怨老天的不公平。
“你們家族裏有沒有單身的哥哥弟弟可以介紹認識的……”
“這個真沒有,我隻有一個二叔還沒有結婚……對了,我還有二叔呢!”
突然地,武梓希就跳了起來,一副中了五個億一樣興奮不已。
眾人不解,有個二叔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個老男人……
有個二叔自然沒什麼了不起,可武梓希沒有告訴她們,她爸準備實習期送她到部隊體驗生活,用以填補她當年沒有上軍校的空白,而在這個家可以與她爸抗衡的隻有她二叔了,而她二叔又是最疼她了,這件事找她二叔準沒錯。
武梓希自從暑假開始,因為她老爸準備送她去部隊一事已經連著幾天沒有回家了,今天終於有心情回家了。
她出生的時候媽媽難產又大出血,所以她一出生她母親就撒手人寰,是外公外婆扶養她長大的。
至於她老爸武正國,一年也就偶爾抽空回家看看她,平常也都是住部隊,在她的意識裏,她爸爸就是一個沒有家隻有部隊的人。
因為外公曾經老幹部的身份,對於她去部隊一事自然很是讚同的,回到家自然也少不得一通遊說。
外婆一向都以外公為中心,所以,這件事她唯一能指望的就是她那個遠在國外的二叔了,因為二叔從商,他與她爸爸可是完全兩個世界的人。
就像當初她爸讓她考軍校,她就想上普通的大學,最後不還是二叔做通了他爸的工作。
所以,晚飯一結束,武梓希就鑽進自己房間給她二叔打電話去了。
“喂,二叔……”小綿羊上線了。
“怎麼突然想起給二叔打電話了?”
“哪兒就突然了?這不是才放假嘛,希希可是很想二叔的,也想爺爺了……”
“還真是快,又到暑假了,如果沒什麼安排那就還來二叔這兒過暑假吧!”
“好啊好啊……那二叔你來接我……”
“你都多大了還要二叔去接?還跟去年一樣,我給你定好機票,自己過來……給二叔說說有沒有交男朋友?若是有男朋友了一起帶來我得先看看……”
武梓希趴在床上翻了個身,挺屍一樣望著天花板,嘟著個嘴巴明顯是不知道該怎麼跟二叔好好說這件事了。
“二叔,我不想自己過去……”
“真交男朋友了?”武二叔明顯是又驚又喜的,到底是長大了,“那你必須帶來二叔看看。”
“二叔,我不是這個意思。”其實她就是想說她爸今年不讓她去了。
“那你什麼意思?到底有沒有男朋友?”
“有倒是有一個……”
“那正好陪你一起過來不是挺好,不來這男朋友我可不承認。”
這話可不是武二叔隨便說的,這個侄女可是跟自己閨女差不多,而她這個二叔可是比她那個親爹都要稱職,可以說是正兒八經看著她長大的人。
她出生那年他16歲上高中了,自然什麼都懂,看著那麼小小的一團就沒有了媽媽,他心裏就莫名生出了很多的心疼。
也是從那個時候他每天放學後都會跑到她外婆家去看她,再後來給她買很漂亮的花裙子,直到她長大,也就是這幾年小丫頭長大了不許他買了,他也因為生意的原因他經常地在國外,但每年的暑假她還是喜歡去找二叔的,二叔也會騰出時間陪她到處去玩,真的情如父女一般。
“二叔,是我爸不讓我去了。”武梓希也是明顯帶著委屈不滿的情緒。
“他不讓……他憑什麼不讓?他有什麼資格不許你來?”
“就是!”還是二叔最親。
“你別管了,我給你定機票,我這就給他打電話……”
“哎……二叔……”
“怎麼了?”
“要不……你還是回來接我吧!這回,我爸真不讓我去了……”
“為什麼?”武二叔也有些疑惑了,按說不應該啊,他大哥那麼忠於部隊的一個人也不可能有時間陪她的,再說了,他大哥也不是那麼霸道無理的一個人。這肯定就是有其他原因了。
“我爸說要送我去部隊鍛煉一下……二叔,你說我這麼單薄柔弱的,他怎麼就那麼狠心?”
“這樣啊……”武二叔一聽這顫巍巍的小嗓子,肯定是委屈了,心疼啊!
可是……這丫頭也真的是柔弱,也確實應該鍛煉,但是吧……
但是,鍛煉有很多種,也沒必要非得去部隊,這對於一向嬌生慣養的侄女來說也確實殘忍了。
“二叔……”武梓希真怕這個時候二叔打了退堂鼓,這一聲二叔喊的是千轉百回。
“二叔知道了,我安排一下,這幾天我盡快回去。”
這件事在電話裏怕是不好跟他大哥溝通了,武二叔覺得還是有必要回來一趟。
“嗯,還是二叔最好最疼我了……”
這回武梓希可是高興了,終於看到了未來璀璨的曙光,掛了電話在床上蹦噠著是又跳又扭的,以至於有人敲門就直接喊了進來,絲毫沒有收斂自己的情緒。
她以為進來的不是外婆就是外公,也沒必要掩飾嘛!
她哪裏會想到,自己老爸會突然回來,看到那一張嚴肅的臉後,自己差一點兒就從床上一個趔趄摔下來。
“爸……你……你怎麼進來都不敲門啊?”倒是沒摔倒,隻不過落地的動作有些狼狽,更是連腦子一時都短路了。
“你幹什麼呢?我敲門後不是你說讓進來的?”這下武正國那張臉就更沉悶了,真是覺得莫名其妙。
“哦……我那個……你怎麼突然回來了?”武梓希腦回路終於能正常運轉了,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外公通知了老爸,這是回來專門堵她來了。
“你回來了我可不就得回來,你跟我來一下。”
“爸爸爸……那什麼,我朋友明天結婚,我得去參加婚禮,我正準備洗洗就睡覺了,要不有什麼話您就在這兒說吧!”
肯定是送她去部隊的事,她才不要跟他去書房,小時候犯錯被他關進書房,連燈都關了,黑漆漆的夜,她已經有陰影了。
武正國剛轉過去的身子就隻得又轉了回來,倒也沒怎麼黑臉,隻是一貫的不苟言笑罷了。
他往前走了幾步坐在了她的床上,武梓希就往一邊挪了兩步,給大首長讓出絕對的領導地位。
“你外公給你說了吧,下周就去部隊,你沒什麼意見吧?”
鬼才沒意見嘞!
“能不能再商量一下?”武梓希不太高興地嘀咕道。
“你覺得呢?”武正國一張臉板的倍兒嚴肅。
“我覺得……還可以商量……”
“我不是跟你商量來了,我是通知你,那邊我都安排好了。”
“我不想去,我們學校是讓我們去實習工作,又不是讓我們鍛煉身體……”
“沒有個好身體你以後拿什麼好好工作?”
“我身體不是一直都好好的,我是體弱多病拖累你了,還是讓你伺候我了?”
武正國一個眼神飛到武梓希臉上,小妞一張臉馬上轉向一邊,小眼神更是閃個不停。
不怕不怕,他是我爸,我不是撿來的,他不至於對自己閨女下狠手。
“越說越不像話。”
武正國冷冷地撂下一句這就起身了,在他心裏這事就這麼定了,絕對沒有商量的餘地。
“爸,那個……啊……”武梓希上前一步想拉住了她爸再賣個萌討好一下,結果有些急了,剛才下床的姿勢又有些難度崴了腳一下,這一急腳腕難免就有些抽搐的疼。
“這就是你說的身體好?”武正國伸手就撐住了她的胳膊,“這件事沒得商量。”
沒得商量,在武梓希心裏也得為自己爭取一下,她也不能就這麼放棄了自己。
被武正國扶到床邊坐下後,就又嘟囔道:“還不是剛才被你嚇到了,突然地就回來了……”
“我就那麼可怕?你要是不心虛你怕我幹什麼?”
“心虛,心虛的很,就是不想去部隊,就是躲著你……”都這個時候,自然也沒什麼可說可不說的了,到底是自己親爹。
“這件事沒得商量。”武正國嚴厲地表明了立場。
“哼,你都不心疼我。”
“嗯,心疼在這件事上隻有害無益。”
“那你在哪些事上是心疼你閨女的?”
“腳轉一下,看還疼不疼?”搬著自己閨女的一隻腳,瞧著不紅不腫的應該問題不大。
“不疼了。”
老天爺一定給了我一個假爹,沒法好好聊天了,他不心疼,自然有人心疼。
一夜無話。
武正國一如往常早早地就回了部隊,而武梓希則是美美地睡她的大懶覺。
至於朋友的婚禮嘛,也不用那麼早過去,因為也不是什麼朋友。
就是曾經喜歡她二叔的一個女人,千方百計的用盡心思也沒有追到她二叔,聽說家裏給定了一門豪親,邀請她大概是顯擺的意思,也可能就是想通過她告訴她二叔,人家嫁了一個比她二叔好的男人吧!
反正她們宿舍的幾個人都閑著呢,就當是社交體驗了。
等她們幾個到的時候,人家的婚禮儀式都已經開始了。
新娘子楊倩遠遠地瞧見了武梓希過來,那臉上肆意的幸福實在是摻雜了太多的炫耀。
能在度假山莊舉辦婚禮,肯定是非富即貴了。
這樣一個攻於心計的女人愛禍害誰禍害誰,她得替她二叔多謝她高抬貴手才是。
客人並不太多,她們幾個就在最邊上一個空桌坐下後,這才正視這場進行了一半的婚禮。
“媚娘,那個新郎怎麼這麼麵熟啊?”
“哎,那不是……”
“好像就是誒……”
“媚娘,你不是被綠了,你是一不小心做了小三……”
“人家都步入愛情的墳墓了,你肯定是後來的……”
武梓希自然也認出來了,秦遇這個王八蛋,沒想到一副溫潤爾雅、一表人才的樣子,竟然也會有這麼齷齪的人生。
“媚娘,你真的被耍了。”什麼出差幾天,感情是婚禮後還想美夢成真呢,“你說吧怎麼辦?”
“我這個暴脾氣……”武梓希起身就過去了。
倒不是她如何在乎這個男人,前前後後也不過是認識半個月,實在沒有什麼太多的感情,但是,這是人品問題。
他騙人就是不對,尤其是花言巧語欺騙感情更是天理不容。
“秦遇你個混蛋,你不是出差了嗎?你不是說你對我一見鍾情嗎?你不是說這輩子就認定我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勾搭上了不三不四的女人,不會是奉子成婚吧?”
武梓希大步流星地就奔了婚禮台,客人本就不多,她又沒有什麼悲傷的情緒,隻是這二人讓她有種狼狽為奸的感覺,聲音難免就慷慨激昂了些,自然人人皆可入耳。
下邊是一片嘩然。
“你是什麼人?竟敢跑來這裏撒野?”
“保安呢?”
首先出麵阻止的自然是新郎新娘的家人。
“我是誰?我自然是新郎口口聲聲承諾要珍惜的人……”竟然能教出這樣的兒女,武梓希自然不用顧及什麼長幼尊卑。
“武梓希,你抽什麼瘋?這裏哪兒來的什麼秦遇?”
楊倩好不容易得來的婚禮,即便她知道這個男人不愛她,她也是十分珍惜這樣風光的婚禮,被這麼一鬧,自然是氣憤到心肝亂顫。
“哦,你又沒有給我發請帖,我怎麼知道他都用過哪些名字?不是秦遇難不成叫禽獸?”武梓希瞧一眼新郎,倒是挺能沉得住氣,她都到跟前兒了,他竟然還能波瀾不驚地與她對視。
再瞧一眼身後大屏幕上的名字,真的不叫秦遇,上邊赫然寫著新郎陸少宸。
嗬,現在的感情騙子都這麼舍得下功夫嗎?
“你就是個感情騙子,秦遇?陸少宸?那你是不是還有兩個名字叫禽獸、陸王八?”
武梓希對著新郎是憤怒又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