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大王子西門無涯的貪婪,必定不會讓西門挽清攬這大功一件,王位對王子總是最大的吸引。
等西門無涯焦急無計可施時,蕭然再去他府上暗中拜訪獻計,西門無涯即刻便中了他們的離間之計。
他本也沒想此計能百分之百讓西門挽清立即撤軍,隻想,這樣就算他不撤軍,也必能讓他分心,兵力也分散,這樣於惜羽有利。
隻是,現在即便西門挽清撤軍,他也不會走,他要找顏兒,他不會把她留在這,他帶她來,就一定要帶她回去。
天空一聲鷲鳴,他自然的抬頭看去,眉幾不可見的蹙了蹙。
在那輪高遠的紅日下盤旋的隻有蒼宇,與它形影不離的夜雪呢?
“蕭然,可見過夜雪?”
蕭然抬頭看向獨自在湛藍的天空下盤旋的蒼宇,“今日早上夜雪還跟蒼宇一起。這幾天它好像有些心神不寧,總想往外飛,如果不是蒼宇它該是早走了。”
駱啟霖聽完他的話,眉又蹙了蹙。夜雪一直是顏兒最大的牽掛,它也離不開顏兒,顏兒不見了幾日,它必定是著急慌亂的,它能獨自去哪呢?顏兒回來如果見不著夜雪也會傷心著急,夜雪千萬不能不見。
而夜雪,此時正在距惜羽五裏外的長魯軍營周圍的上空盤旋。
正在營地外散步的苑苑早就看見了它,心中暗喜,也擔憂。
她可以讓它給王爺報信,但又怕被西門挽清發現後殺了它。
幸好夜雪聰明的隻是默默在空中盤旋,卻沒有過於靠近軍營。
她正在暗自竊喜中,一陣風從身後襲來,一條有力的手臂就圈上了她腰身。她太清楚這種感覺了,這幾天,她在營地走動時,西門挽清都是用這種方式毫無預兆的出現。
她剛開始還掙紮,現在已經逆來順受了,反正也逃不出他的掌握,還不如聽話些減輕他的戒心,以便尋找時機逃出去。
西門挽清的聲音撩撥的吹拂在她耳邊:“小東西,又出來散步了,怎麼不叫本帥陪你?”語畢,一串細碎的吻灑在她頸間。
苑苑從內而外的顫抖,她討厭這樣,也恨死自己無能為力的妥協。不著痕跡的躲著他的吻,卻避無可避的被他牢牢糾纏。
隱忍了一陣,等他快些結束,他卻像沒完沒了似的越吻越深入,脖頸,臉龐,耳垂……到處是他溫熱濕潤的氣息。
實在無法再忍,她伸手隔開了他的嘴唇,“西門挽清,適可而止。我說了,我不是青樓花娘,再不要臉,我也沒興趣在這光天化日下給人上演這種無聊的戲碼。”
“你住嘴!”西門挽清一把擰過她身子,死死攀著她腰,細長的雙眸牢牢盯著她:“誰說你是青樓花娘的!我西門挽清如果要找個女人還不容易嗎?隨便一聲召喚,可以排滿整個營地!你給我聽清楚了!我,西門挽清,從來就不屑不喜歡的東西!”
怎麼可能?她毀了他糧倉,傷了他,還殺了他無數兵士,他怎麼會喜歡她呢?他是昏頭了嗎?還是她會錯意了?一定是她會錯意了!
驚愕間,西門挽清妖媚的勾唇,她微愣的樣子還真可愛。把她抱得更緊,一手扣住她後頸,微偏頭吻上她的唇。
落在唇上的溫熱讓苑苑驚醒,拚命側首偏過,又被他擒住她後頸的手掰了回來,唇再次覆了過來。
苑苑推拒未果,狠狠一口咬在他唇上。
“嘶”,這毫無防備的一口讓西門挽清眯眸痛呼了聲,稍稍放開她的唇,看向她的細眸裏燒起怒火。更激烈的吻碾了過去,灌了她滿口血腥。
直到她快要不能呼吸,他才放過她。
“咳咳……”好不容易獲得空氣,她劇烈的喘息,那滿嘴讓人不適的血腥嗆得她輕咳。
好一陣才緩過氣來,她恨恨瞪著他:“西門挽清,你不就是想讓我屈服嗎?用說謊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你不覺得可笑?”不穩的話語裏盡是不甘示弱的嘲諷。
西門挽清眯眸,本已被這個吻平息的怒火又瞬間被挑起。
他西門挽清從來沒這麼認真對過一個女人,第一次對她付出的真心就這麼被她踩在腳下!
冷哼一聲,眯眸笑道:“你盡可以不把本帥說的話當回事,也盡可以當本帥在說謊。你,本帥要定了!”唇上流淌的鮮紅讓他妖媚的笑容看起來驚人的詭異。
鬆開擒著她後頸的手,伸出拇指隨意在唇上刮過,冷冷掃了指上那鮮紅一眼,又看向她,嘴角的笑愈發妖媚得詭異,“你給本帥的這一口,本帥現在就要討回來!”
說完就一手扣起她腰身,往他營帳拖去。
苑苑隱隱知道他要幹什麼,驚慌無措的開始掙紮,伸出被他抱住腰身連拖帶拉幾乎騰空的腿就胡亂的向他踢去,驚懼的喊:“西門挽清,你放開我!”
踢過去的腿被他的腿微微一擋,就無力的落了下來。
手上又運了力拍向他胸口,被他空閑的一隻手一把就擒住,拉下來一起禁錮在扣住她腰身的那隻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