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炎之像是聽不到,隻問:“你知道我剛回來,一路上在想什麼麼?”
他的氣息帶著酒香,全部噴灑在耳邊。唐宛宛心跳極快,知道他不會聽自己的,索性把火關了,才問:“想什麼?”
“想你……”霍炎之忽然道:“我應該是醉得很厲害,才會莫名其的滿腦子都是你。”
唐宛宛心下震顫,心跳跳得更快了。他確實是喝醉了,所以才會說這樣的醉話。
霍炎之將她轉過身來,俯身下去,一下子就吻住了她的唇。
她愣了片刻,他的唇舌圍剿過來的時候,她難以自持的繳械投降,雙臂攀住男人的脖子,仰首回應他。
霍炎之哼出一聲,雙手捧住她的臀,將她一條腿拉高,纏到自己腰上。
那堅硬的灼熱抵著她,唐宛宛渾身顫栗得厲害。
他的吻,越發的瘋狂起來,從她的唇,一路吻下去。
撕開她身上的衣服,吻她的胸。她的身體,他一直是最清楚的,幾番下來,她整個人都要融化了一樣。
尤其生病還沒完全痊愈,被他這樣一挑\\逗,她雙腿虛軟,有些站不穩。
霍炎之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吻卻還纏綿的留在她唇上,沒有鬆開過。兩個人,一路吻著,吻到臥室。
唐宛宛覺得,他喝醉了其實比平時要好得多。
前麵幾次,他要自己時,幾乎沒有耐心給她任何前戲。
每次都不過是發泄。發泄浴火的同時更多地是在她身上找尋複仇的快感。
可是,這次和之前又截然不同。
他的吻裏,有讓人心顫抖溫度,每一寸愛撫甚至都有纏綿的濃情,讓她為之沉淪,迷失自我。
霍炎之瘋狂的索要。到濃情之處,咬她的耳垂,沙啞的低問:“今天有沒有想我?”
這是情話。也唯有他喝醉的時候,大概才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唐宛宛知道他喝醉了,可是,一顆心卻不自覺的往下沉,不斷的往下沉……
“嗯?有沒有?”沒有聽到她的回答,他繼續追問。她睫毛抖得厲害,好一會兒才輕輕的‘嗯’出一聲,他似滿意的笑了,大掌捏住她的下頷,再次熱吻下去。
這一場歡愛,不知道經曆了多久。以前每一次的索要對她來說是一場刑罰,又或者是折磨。
可是,這次卻和前麵幾次截然不同。是酣暢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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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身體的交融,似乎,也有靈魂的衝撞。
隻是……當熱情被釋放,兩個人都冷靜下來的時候,場麵,莫名的竟有些尷尬。唐宛宛率先從被子裏起身,霍炎之臂彎間一空,眉心皺起,伸手拽住她手腕,又把她拉了回來。
她重新跌進他懷裏,兩個人四目撞上,他麵上劃過一絲不自在,沉聲問:“去哪?”
“……我去洗一下。而且,廚房裏菜還沒做完,你不是餓麼?”
霍炎之沉目看了她好一會兒,目光轉深。突然將她抱到身上,照著她的唇,又纏綿的吻了一番。
她起先還會掙紮,他也不管,吻到她徹底臣服,甚至會回應他了,才罷手。
兩個人,一下子又是氣喘籲籲。她臉上浮著潮紅。
“今晚,你是醉得不輕。”
“不是說這吻隻能和林向東接的麼?現在,你在回應我。”他手指在她唇上緩緩摩挲著,像是帶著電流一樣,讓她連心都在顫栗。
唐宛宛羞窘,把他的手拿下,隨便披了件衣服,翻身下了床。
這一次,他沒有再攔她。
唐宛宛心跳快得像是要衝出胸腔。一路往浴室裏走,雖然沒有回頭,卻還能清晰的感覺到身後男人灼熱的目光一直凝在自己身上。
帶上門,鏡子裏的自己,麵色紅潤,比任何時候都有氣色。
……
她出來以後,換霍炎之進去洗澡。
一會兒後,他出來,床頭剝開的藥,讓他愣了愣。是酒店裏準備的避\\孕\\藥。她已經吃了一顆。
明顯是為了讓他安心,錫紙盒都沒有扔掉,隻是放在了床頭最顯眼的位置。擺明是給他看的。
霍炎之沉步過去,將錫紙盒拿在手裏,半晌,終究是扔進了垃圾桶。
這樣也沒什麼不好。
他們之間,本不該再有另一個生命。
從那天起,兩個人之間似乎有了一種很和諧的默契。霍炎之再不吃別人做的飯菜,都要唐宛宛親手做的。
她也不會嫌麻煩,總是翻來覆去的做不同花樣的菜。
恍惚間,兩個人像是把過去那些事都忘記了一樣,相處得竟有些像情侶。
或者……
像夫妻?
唐宛宛卻知道,他們之間,僅有這一個月的時間而已。如今的溫情,都不過是泡沫。
一個月後,自然要破。
也許是因為預料得到結局,所以這樣難得的溫情反倒沒有人率先去打破。
唐宛宛周一到周五的時間,基本都在他的房間裏。偶爾,會被他留下,睡在這兒。她依舊是按時按量的吃藥,他也從沒有阻止過。
兩個人很有默契,誰也不去破壞他們之間的規矩。更沒有誰探尋對方他們倆現在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