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慕安看著他深邃的眼睛，突然沒了恐慌。
“如果花要凋落，我希望盡可能遲的讓它凋落，這樣美好就多保存一天。”
她暗指他們的感情。
淩尋不能接受這個理論。
“如果你一開始就知道我所隱瞞你的那些事情，你根本不會喜歡上我。我從出現在你麵前到現在，都不是為了要對你隱瞞什麼，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所要堅守的。”程慕安不得不給他解釋。
“你所堅守的，沒有我？”淩尋眼眶微紅。
她有一千個一萬個理由，他都可以接受，但是，他現在隻要她一句話。
程慕安抿著唇，猛地吸了下鼻子，結果眼淚不爭氣的滑落。
“我可能……守不住你。”
她的聲音不大，卻狠狠的擊中了淩尋的心髒。
淩澈下樓時，看到淩尋牽著斷線木偶一般沒有靈魂的程慕安，朝外麵走去。
程慕安想見報案的吳女士，淩尋便帶她去。
淩尋將電話打給吳女士後，吳女士告知了他們地址。
“吳女士找了個律師，律師是餘念。”淩尋開口。
程慕安隻覺得諷刺。
隨著年齡和見識的增長，程慕安越發清楚的知道，金錢和權利在這個社會上幾乎能起到顛倒是非黑白的作用。
她如果沒有身處在這樣的漩渦中，可能一輩子也體會不到這樣的經曆。
“你不用擔心我。”程慕安的聲音很輕。
淩尋看不透她心裏在想什麼。
車子到達餘念所在的律師事務所時，程慕安下了車。
直到她在餘念對麵坐下，她的神色都沒有露出半點膽怯和不自然。
在場的除了吳女士、餘念之外，還有警方工作人員。
“張警官，你好。”程慕安之前見過了這名警官，所以打了聲招呼。
張警官頷首示意：“程小姐，這張照片裏的人，是否是你？”
張警官將照片拿出來，遞到程慕安麵前。
程慕安隻是瞥了一眼，便大方承認了。
“是我。”
程慕安的反應，讓張警官、餘念和吳女士有不同程度的驚訝。
“你當時為什麼出現在鉑悅酒店？”張警官繼續提問。
“我爸偷偷接我回來，想讓我見一下世麵，順便看能不能結交一些有錢的男人，好以此讓我擺脫N國的貧窮生活。”
“那這張圖片上你裙子上是血嗎？”張警官拿起照片。
“是的，”程慕安沉著點頭，隻是隨後她說出的話，讓人大跌眼鏡，“我當時來例假，沒帶衛生棉，所以弄髒了裙子。”
程慕安一手揉了揉頭，假裝思考。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條走廊往左邊走的盡頭有一個洗手間，我當時就是從洗手間出來的。”程慕安將事情作了詳細的解釋後，事情發生了轉機，“吳女士說我是殺人凶手，還有其他證據嗎？”
吳女士啞口無言，看向了餘念。
“對了，吳女士要是誠心想抓住殺人凶手的話，我倒是有個線索可以提供給您。畢竟我當時經過了出事的房間，看到了不該看到的畫麵。”
程慕安說到這裏，也看向了餘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