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磷?”江允之看向衛嫣然,衛嫣然一噎,隨即又坦誠的說道,“對,白磷,白色或者是淺黃色半透明的固體,在濕空氣中四十度就可以著火,像我們現在這種比較幹燥的空氣中,著火點更低,當時張拓的帳篷著火時,陽光很好!”
“殿下!”衛嫣然見江允之垂著眼眸,沉靜不語,繼續說道,“殿下可以派人先去查探一下宋青山、尉遲先身邊的人,看看有沒有人知道,是誰將他們深夜約了出去。再就是去問一下張拓的家人,畢竟那是光天化日下著的火,看看在他死之前,都有誰進了他的大帳?還有定王身邊的李誌,既然他的嫌疑最大,那麼事發當晚,他在哪裏?”
“好!”江允之點了點頭,“希望能找到一些線索!”
衛嫣然看著他,“肯定會的,隻要他做過,即便是再小心謹慎,也一定會留下蛛絲馬跡!”
衛嫣然對此信心滿滿,可結果卻不盡如人意。
第二天一早,衛嫣然便看到一臉疲憊的江允之,他的臉色近乎沒有血色的蒼白,嘴唇發青,一看便是舊傷未好,卻又沒有好好的得到休息,她剛要張口問他的傷勢,江允之便將查問的結果說了出來,讓她一肚子關心的話堵在嘴裏。
宋青山與尉遲先身邊的人,竟然沒有一個人知道,那麼晚是究竟是誰約了他們出去,就是他們的夫人對此也一無所知。
“宋青山的夫人以為宋青山半夜又去了自己小妾的大帳,也沒在意,而尉遲先的夫人則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起身的,以為他是早起練功了,所以都沒有放在心上。”江允之歎了一口氣。
而定遠侯張拓,據他的夫人講,自從早上知道宋青書死了之後,他一直都是沉默寡言,據她講,並沒有任何人去大帳找過他。
“沒有任何人去過?”衛嫣然詫異的望著江允之,這不可能啊,總不能是張拓自己把自己殺死,然後再自燃的吧?
難道他就那麼厭棄自己?非得殺之而後快?
“殿下!”守在外麵沐風走進來說道,“宸王殿下來訪!”
宸王?
衛嫣然與江允之兩人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睛中看到了那個驚訝的自己。
四皇子宸王江允術,其母妃德妃,曾經是皇帝江恒還是鎮西王時的女人,在後宮中與江允之的母妃容妃有的一比,存在感極低。
而宸王江允術正好與德妃相反,他文韜武略樣樣出色,若不是德妃沒有任何背景,勢必會超過風頭正盛的定王江允武。
這個宸王真是奇怪,這個時候來這裏幹什麼?他不知道如今正是敏感時期嗎?
“有請!”江允之淡淡的說道,無論他是什麼目的,既然他敢來,他便敢見,畢竟來者是客。
“三皇兄!”宸王江允術帶著自己的侍衛走進大帳,對著江允之極為禮貌的稱呼到。
“白磷?”江允之看向衛嫣然,衛嫣然一噎,隨即又坦誠的說道,“對,白磷,白色或者是淺黃色半透明的固體,在濕空氣中四十度就可以著火,像我們現在這種比較幹燥的空氣中,著火點更低,當時張拓的帳篷著火時,陽光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