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賀哲瞟了她一眼,然後很不耐的說道:“我請了看護,一會兒等警察錄完了口供她就會來照顧你,我走了。”
說完,他的兩條長腿就在她的麵前邁向門口。
望著他的背影,她在他身後沉聲道:“不用請看護,你也不用來了,警察那裏,我自己會解釋清楚。”下午,她就要出院。
她沒有錢住院,她現在住院的錢一定是警察幫她墊上的吧。
外傷而已,隻要死不了人她就想要出院。
到傷口愈合拆線的時候,她再來一次醫院好了。
七天,這樣的傷隻要七天就基本可以痊愈了。
雖然是第一次受到外傷,可學過簡單護理的她比誰都清楚明白。
“隨你。”冷揚的男聲在門前響過,隨即,柯賀哲高大的身影就消失在古妍兒的麵前。
可空氣裏,那淡淡的古龍水的味道卻是那麼的清晰,象是在告訴她,他來過了。
門,隨著他手的鬆開而關上了。
那門鎖‘哢嗒’一聲咬合在一起的時候,古妍兒深呼了一口氣。
她必須要下床,她要檢查一下她的行李,她的證件全部都放在了她的行李中。
不過,她確定柯賀哲暫時的還沒有發現她就是古妍兒,否則,剛剛他的表情絕對不會那麼的輕蔑。
一隻手支撐在床沿上,艱難的下了床時,她的雙腿隻不住的抖顫。
手背上的吊針似乎是因為她用力過大而有些回血。
那鮮紅的血色讓她的心一緊,這一傷委實來得不是時候,這讓她甚至於不知道要怎麼應付柯賀哲還有那個可恨可惡的拍了她照片的人了。
月匈口,傳來刺痛,想是她剛剛的這一動已觸到了她的傷口。
那匕首落下去的時候,她心裏是清楚的,她隻微微的一側,就是那一側讓她知道她傷了的地方絕對不是內髒。
所以,她的傷沒有大礙。
她隻是不想被那個小流氓侮辱了,所以,她才出此下策的以傷留住了自己的清白。
如果那些照片也可以用她的鮮血換回來該有多好。
可她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就因為不可能,才更加的讓她無助。
她甚至到現在也不知道那個人到底為什麼要她留在柯賀哲的身邊,這才是讓她最為困惑的地方。
一隻手舉著吊瓶,一步一步艱難的走到行李前,再用腳踢著行李向一側的牆角移去。
因為,那牆角上的牆壁上正有一個釘子,隻要將吊瓶掛在那釘子上,她就可以騰出手來檢查行李了。
隻要確定她的行李完好的不被人動過她就放心了。
拉開拉鏈,眸光注視著行李箱中的一切。
一手再迅速的摸向那箱子裏的暗格,她的證件都在,沒人動過。
古妍兒這才鬆了一口氣的將箱子合嚴了,然後拿起吊瓶急忙返回病床上。
門,就在這時開了。
一個護士引著兩個身裝警察製服的男子走了進來。
“伍小姐,請問,你現在的情況方便錄口供嗎?”一個警察打量著她蒼白的臉色問道。
古妍兒點點頭,“可以。”她隻想要快,她不想與警察打交道。
聽到他們叫她伍小姐,那就證明他們還不知道她是古妍兒,這就好,這讓她的一顆心多少放鬆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