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蛾繼續向火中撲去。
她想要要那綻放中瞬間的美麗。
即使隻有三天,她也甘之如飴。
不管了,他真的管不住自己了。
這樣的時候,浴念早就壓過理智而占據了上風,“嫣然,你真是個小妖精。”他在她耳邊低語,明明傷了,卻還能挑起他的浴望,讓他忍不住的想要要她。
“賀哲,你則是一株罌粟。”她的唇語漾在空氣裏,久久也不散去。
他聽到了她似有若無的聲音,可身子卻再也無法堅持了。
不想等太久,也不想折磨她太久,她受傷了。
身體緩緩的附上,他柔聲在她耳邊道:“嫣然,給我……”
那聲嫣然,熟悉而又陌生。
真想:他喚著的是妍兒。
真想:告訴他她是古妍兒。
可這個意念卻隻是一閃而過,轉眼,她就沒有了說出一切的勇氣。
說了,他會相信嗎?
他會相信她是因為她的照片而被迫的走進這間公寓的嗎?
別說是他不信,常常,她也不相信自己會走進這樣的一個圈套中來。
可她就是走進來了。
那圈套勒著她仿佛要窒息一樣的難受。
她睜開了眸子,她想要看清他。
手落在了他的蜂腰上,隻輕輕一下,他就再也忍不住的慢慢沉下他的身體。
很慢很慢。
就仿佛他初時如羽毛般輕落的吻。
因為,他還記得她的傷。
他不想她有任何的扭動。
指腹移到了她的唇上,軟軟的泛著馨香。
輕緩慢動。
他的手指落入了她的唇中。
那是不同於從前每一次的舉動。
手指勾著她的唇讓她輕輕含入口中。
她沒有抗拒,而是讓飛蛾在撲火中慢慢綻放,妖嬈著美麗。
什麼也不想,隻想著燃燒,隻想著要回報他曾經帶給她的溫柔。
時間就這樣的隻有了她與他。
淺淺的笑掛在唇邊,那笑容誘著他終於解放了自己。
他睡了,很滿足的睡在她的身側,那輕輕的微酣在這夜色裏就象是一首小夜曲般悠揚動聽。
她靜靜的看著他,手中,是他才拿給她的那一粒事後藥。
耳邊縈繞著的是他的低低呢喃:“等你的傷好了,等你不用再吃藥,咱們就要一個孩子,可現在,不能……”
她聽著,她不知道是該開心還是該悲哀。
如果,三天後即將要有什麼大事情發生,他是不是會後悔此刻對她說過的這每一句話。
藥入口,雖然包著糖衣,卻還是帶著苦澀的味道。
也許,過了三天,他們就已成陌路,老死不再相見。
指尖輕顫,她在黑暗中將手指滑動在他的肌膚上,緩慢遊走,似乎想要藉此來記下這壹夜的美麗。
可美麗,即將不再。
就在三天之後。
嗅著他的氣息,還有他手臂的輕擁,漸漸睡去時,那壹夜開始,她的記憶裏便開始深深的植入了一個他。
沒有鬧鍾,可天亮的時候,她就那麼自然的就醒了。
悄悄的,如貓一樣的潛出了臥房,沒什麼食材了,她隻簡單的做了一些蛋炒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