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婉常在來到昭陽宮的時候,蘇婉凝將這件事告訴了她,頓時讓婉常在嚇得不輕,麵容也是驚慌的很,忙道,“宸妃娘娘,這件事和姬妾沒有關係啊,姬妾怎會謀害您呢!”
蘇婉凝語氣平和著,“本宮知道不是你,但這鞋子是出自你手,所以便叫你過來問問。”
婉常在不安的咽了口吐沫,似乎有些不想說,思索了一陣子,還是說了,“這鞋子是安答應送給姬妾的。”
蘇婉凝頓時蹙眉,她沒想到會是安答應,也覺得十分疑惑,“既然是她送給你的,你為何又要送給本宮呢?”
婉常在似乎有些難言之隱,可事情如今發展到這般地步,婉常在也不能再隱瞞了,隻好如實相告,“宸妃娘娘有所不知,姬妾與安答應情如姐妹,這些日子安答應知道姬妾和娘娘走得近似乎並不高興,前些日子她送了這雙鞋給姬妾,言詞說是要孝敬您的,可是也不好唐突給您送過來,便托姬妾給您送來,姬妾想著若不幫安答應這個忙,倒是顯得姬妾小氣了,也顧及著別因此傷了姐妹情,可姬妾怎也沒想到,這鞋子有問題啊。”
蘇婉凝一下子就明白了,如今自己得南宮燁寵愛,況且又懷了身孕,在後宮很有地位,婉常在和自己走得近,難免會引來他人不滿,而安答應也是因此而不高興。
蘇婉凝沉沉的舒了口氣,冷道,“婉常在,你可能是被安答應給騙了。”
婉常在微微一驚,不敢相信的搖了搖頭,“不,這不可能!姬妾平日裏和安答應情如姐妹,她怎會做這種事,這件事若是暴露了,那姬妾可就是替罪羊了。”
劉睿是宮裏的老人,不由冷冷一笑,插言道,“婉常在,在這後宮,妃嬪之間哪裏有永久的姐妹情,不過就是相互利用而已。”
婉常在變得不安起來,緊緊的握著手裏的絲帕,麵容也變得越發不安起來。
蘇婉凝見狀便忙道,“這一切不過都是本宮的猜測,說不定也是有人在利用安答應。”
可蘇婉凝這樣的話,明顯是無力的,畢竟這鞋子還要經過婉常在的手,誰會做出這等沒有把握的事情。
婉常在這是開口道,“若真是安答應做的,姬妾可真是看錯了人,枉費姬妾對她坦誠相待。”
蘇婉凝隨後勸道,“你先別多心,這件事還是不要聲張的好,以免節外生枝。”
婉常在點了點頭,“既然宸妃娘娘把這件事壓下來了,姬妾就不會冒然聲張,不過通過這件事,姬妾以後也會留個心眼兒。”
“嗯,本宮之所以沒有聲張,也是信你不會害本宮,所以就先找你過來問問。”
“多謝宸妃娘娘信任,不然姬妾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當晚,蘇婉凝就把這件事情告訴了南宮燁,南宮燁知道以後情緒自然是有些憤怒,拿著那雙鞋端看了好久,言道,“凝兒,你很聰明,這件事若是公開,隻怕也難以找到黑後凶手。”
蘇婉凝點了點頭,“的確,因為我現在手裏沒有證據,最多隻能指控是安答應,而且婉常在也會因此受牽連的。”
南宮燁煩躁的將那雙鞋子丟在一旁,蹙眉道,“不過一個小小答應,哪裏會冒然來害你,隻怕背後還有人。”
蘇婉凝和南宮燁在這一點是心照不宣,心裏當然也同時懷疑著一個人,那就熙貴妃。
但這件事沒有一點證據是指向熙貴妃的,若是公開的話,自然是打草驚蛇。
南宮燁有些不安的歎了口氣,“本來我今天還想和你說,後天朕要去祭拜先祖,恐怕要離開五六日,如此一來,倒是擔心你在宮中的安危。”
蘇婉凝微微一怔,仔細一算,離著先帝駕崩的確已經一年了,南宮燁自然要去祭拜的,況且這是南宮燁繼承皇位的頭一年,他是不能不去的。
蘇婉凝隨後朝著南宮燁安心一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如今昭陽宮戒備森嚴,旁人也插不進手。”
南宮燁搖了搖頭,“這次擊敗先祖,太後和皇後都會去,而且恭親王也不在,後宮的事情自然暫時交給熙貴妃。”
如此一句,蘇婉凝頓時就無聲了,雖然隻是五六日,但這五六日後宮歸熙貴妃說了算,若是想謀害蘇婉凝,機會簡直多得是。
可蘇婉凝為了不讓南宮燁擔心,便道,“我會小心的,你安心去吧。”
南宮燁卻搖了搖頭,“不行,若是出事那就可什麼都晚了,要不你隨我一起去吧。”
蘇婉凝有些驚訝,“我不過是妃位,跟著你去合適麼。”
“朕是皇帝,朕想帶誰出宮當然是朕說了算,雖然車馬勞頓了些,但總比把你放在這不安全的後宮裏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