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南宮燁焦急的在原地來回的走著,目光時不時的朝著外麵瞧去,似乎在等著什麼。
而太後和皇後此刻也是麵容陰沉著坐在一旁,沉重的樣子不言而喻。
他們在等同一個人,那就是南宮羽,快一天了,南宮羽找了快一天了,仍然沒有蘇婉凝和南宮晴的半點消息。
一場刺客的凜冽刺殺,蘇婉凝和南宮晴憑空消失,聽人說在眾人逃竄的時候,南宮晴不小心落崖,霍孜墨當時跟在身旁,也奮不顧身的跳了下去。
這對於眾人來說是一個雙重的打擊,太後經曆的事情多了,也有點承受不住,眼底有些濕潤卻沒有淚花,可皇後已經哭過好幾次了。
就在這時,張德海驚叫了一聲,“恭親王回來了!”
眾人趕忙起身來到門口,離著好遠就看到南宮羽懷裏橫抱著一個女人走來,南宮燁一眼就認出那人是蘇婉凝,腹部的那把利劍格外醒目,鮮血染紅了長裙。
待南宮羽走了進來,便將蘇婉凝平放在床榻上,累得的呼呼的喘著粗氣。
皇後瞧見蘇婉凝這般慘狀,嚇得頓時就哭了起來,“妹妹!我的妹妹!她怎麼中劍了啊!”
太後此時也驚異的看著,已經震驚的說不出一句話。
南宮燁眉頭緊緊的擰著,看著蘇婉凝高高的腹部插著一把利劍,他的心頓時就碎了,怒吼著,“凝兒!凝兒!”
頓時,屋子裏的哭喊聲響做一團,眾人簇擁著蘇婉凝,場麵有些混亂。
太後不忘問向南宮羽,“恭親王,我的女兒呢?靈犀公主呢?”
恭親王失落的搖了搖頭,“兒臣已經派人在靈犀公主落崖的地方進行搜索,不過仍舊沒有消息。”
太後頓時臉色一沉,踉蹌後退幾步,像失了魂一樣的跌坐在木椅上,唇角悲傷的顫抖著。
南宮燁這時怒吼一聲,“太醫!太醫呢!”
朱太醫趕忙走上前,看著蘇婉凝傷口鮮血不止,染紅了衣襟,利劍還插在高高凸起的小腹上,慘烈的樣子,讓朱太醫這個軍醫也嚇得不輕,他趕忙撫上蘇婉凝的脈搏,這一撫不要緊,頓時就倒吸了一口冷氣,臉色就僵硬了。
南宮燁急得不行,吼著,“宸妃現在到底如何,你說啊!”
朱太醫將手從蘇婉凝的手臂拿開,失落的含著頭,回道,“陛下,宸妃娘娘快不行了。”
此話一出,南宮燁都快瘋掉了,高聲怒吼著,“胡說八道!宸妃她現在還有呼吸,你為什麼就說不行了!快給她醫治!醫治啊!”
朱太醫絕望的搖了搖頭,“陛下,宸妃娘娘傷勢太重,如今已經胎死腹中,而且流血過多耽誤了時辰,真的是快不行了。”
南宮燁頓時身體一僵,隻覺心裏猶如鋼刀插入一般,控製不住的抖的雙手捂住眼睛,過了好半天,才緩緩地慢慢地移開,他覺得,一秒鍾如度過了整個春夏秋冬一樣。再次瞧向蘇婉凝那慘白無色的臉,心裏的痛楚越發的駕馭不住了,開始高聲尖叫起來,“啊!!!!這不可能!不可能!”
隨後,南宮燁見南宮羽腰間的匕首,目中閃出一絲銳利,伸手就把南宮羽腰間的匕首拔了出來,還沒等南宮羽反應過來,隻見南宮燁拿起匕首就紮在自己的胳膊上。
眾人頓時都嚇壞了,皇後驚叫一聲,“陛下!”
南宮羽也疾步上前,焦急道,“皇兄,你這是做什麼啊!”
南宮燁此刻傷心欲絕,根本就不關心自己胳膊上的匕首,痛苦道,“朕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還做個什麼狗屁的皇帝!朕真是沒用,沒用啊!”
朱太醫也趕忙拿了藥箱過來,為南宮燁取出匕首,隨後包紮好。
宮人見南宮燁如此,誰還敢插嘴多話,一個個都含著頭,連咳嗽都不敢。
太後這時悲傷抬頭,聲音顫抖著,“皇帝,這不怪你,宸妃當時為了護你舍身取義,也就證明她對你癡心一片了。”
南宮燁一下子跌在了榻邊,這輩子都沒流過淚的他,此時此刻竟覺得眼睛一酸,淚水一下子就湧了出來,哽咽著,“若是當時朕不讓她跑掉就好了,是朕太沒用了,連兩個刺客朕都留不住,朕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朕真是沒用!沒用啊!!”
南宮羽這時上前勸慰道,“皇兄,事已至此,您要節哀。”
南宮燁搖著頭,“不!朕不能就這樣放棄凝兒,凝兒若就這麼死了,朕這輩子都不會安心的!”
“可是宸妃傷的太重了!”
南宮燁此刻腦海裏閃現出來一個人,忽然開口,“這裏離畫眉山莊不遠吧?若是快馬加鞭的話,很快就能到。”
南宮羽頓時一驚,“皇兄,您難道要去找廖蓁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