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蘇婉凝端坐在福壽宮的前廳,麵容沉重極了,急促的呼吸顯得一絲緊張,這時隻見劉睿疾步走進,蘇婉凝慌忙起身問道,“怎麼樣?恭親王是怎麼回答的。”
劉睿答道,“奴才打探到,恭親王指正是祥嬪與禦林軍侍衛私通,證據確鑿。”
蘇婉凝聽後頓時大驚失色,她竟有些不敢相信,她不知道南宮羽為什麼要這麼做,隨後又焦急,略帶著擔憂之色盤問道,“那太後和陛下沒有懷疑嗎?”
“沒有,眼下陛下已經下旨責罰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熙貴妃誣陷祥嬪一事便落實了,眼下熙貴妃被押回鳳翥宮,張德海已經拿著聖旨去傳旨了。”
蘇婉凝原本懸著的心得以放下,隨後起身道,“熙貴妃被降罪的時刻,本宮怎能不在場,走,咱們去鳳翥宮!”
語畢,蘇婉凝便邁步便出了前廳,往大殿的方向趕去,在拐角處,忽遇從大殿走出的南宮羽,蘇婉凝一時頓足,麵容肅穆的看著南宮羽,低聲淡漠道,“為什麼要這麼做?”
南宮羽淡然自若道,“為了你。”
蘇婉凝頓時冷笑,“我不信。”
“宸妃娘娘為何不信?”
“你我之間本不熟悉,你為何要幫本宮?難不成,你想借此拉攏父親?”
南宮羽不過抿嘴一笑,那笑意裏包含著蘇婉凝看不懂的複雜,隨後南宮羽一句解釋也沒有,直接邁步下了台階離開了。
蘇婉凝好奇的看著南宮羽遠去的背影,苦思冥想了許久,也猜不出南宮羽今日為何要幫她。
待蘇婉凝到了鳳翥宮,便看到成群結隊的宮女太監被侍衛趕了出來,熙貴妃永生被禁足在鳳翥宮,按照宮規,禁足期間不得有下人侍奉。
蘇婉凝來到鳳翥宮的寢殿,諾大的庭院一個人都沒有,顯得冷清極了,跨過了門檻,便看到熙貴妃失神落魄的坐在軟塌上,情緒低落,甚至沒有發現蘇婉凝的到來。
蘇婉凝瞄了一眼棄在地上的聖旨,便知張德海已經來過了,彎身拾起聖旨,南宮燁的旨意映入眼簾。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熙貴妃謀害誣陷他人、逼死祥嬪,此乃十惡不赦之罪,朕念其侍奉多年,無功有苦,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懲降為熙嬪,永世禁足於鳳翥宮,無聖令不得踏出鳳翥宮一步,望爾今後誠心悔過,欽此!
蘇婉凝讀完,將聖旨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抬眼瞧向熙貴妃,冷冷抿唇一笑,“昨天本宮見了你還要施禮問安,今日你就成了熙嬪,果真是今時不同往日了。”
也是,從今日起,要叫熙貴妃為熙嬪了。
熙嬪憤恨的盯著蘇婉凝,恨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劉睿這時萬般不悅道,“大膽熙嬪!見到宸妃娘娘還不施禮?”
熙嬪怒吼一聲,“呸!她也配本宮給她施禮嗎?”
蘇婉凝也不生氣,反而笑得越發得意了,“不礙的,熙嬪剛剛被降了位份,一時還不適應,這也是情理之中,不過本宮要提點熙嬪你一句,以後你要自稱自己為‘本嬪’,在本宮麵前要自稱‘嬪妾’,你可別壞了這宮規,不然隻怕又要受罰了。”
熙嬪聽著蘇婉凝這麼說,頓時就火大,騰地一下子就站起了身,怒道,“你這個賤人!若不是你,我怎能落得今日這般田地?謀害的人不是我,是你!”
蘇婉凝悠哉整理了一下褶皺的長裙,冷笑道,“不過是說實話,能扳倒你,果真是讓本宮煞費苦心,這計謀如果出半點差錯,都無法擊敗你。”
熙嬪撕裂的吼著,“是你讓劉睿傳出風聲來騙我,是你暗自勾結祥嬪來誣陷我!你這個賤人!賤人!”
蘇婉凝越發覺得可笑,甚至笑出了聲,“嗬嗬,若不是你一心想著要害死本宮,那日午夜你怎能會去護城河畔呢?本宮不過是利用了你心狠手辣的本性罷了!”
熙嬪真的生氣了,雙手緊緊握住,微微顫抖著,胸脯劇烈地起伏著,指著蘇婉凝就恨道,“我就知道你不是什麼好人,平日裏的平易近人都是裝的!”
蘇婉凝目光一下子就變得銳利起來,“那也是拜你所賜!本宮的孩子是怎麼沒的你比誰都清楚!那日的刺客是你派去的,是你讓人殺了本宮!你害死了本宮的孩子,本宮就要讓你付出代價!”
熙嬪此刻一句憤恨的經脈抖抖地立起來,臉漲得通紅,從脖子一直紅到耳朵後,“那是你活該!為什麼我的孩子沒了,你就懷上了身孕,為什麼!在這後宮,但凡是與我爭寵的人,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