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蘇婉凝一直都待在養心殿,等了好久也不見南宮燁的身影,瞧了瞧外麵的天色,午時都已經過了,按理來說,南宮燁該回來的,蘇婉凝心裏不由開始難受,生怕南宮燁在為昨天的事情而疏遠她。
翠雲也在一旁說道,“主子,陛下一直呆在禦書房不肯來見您,是不是有意躲著您啊。”
被翠雲這麼一說,蘇婉凝的心裏更不是滋味,煩躁的緊了緊眉頭,剛要開口說話,便瞧見張德海走了進來。
蘇婉凝一見是張德海,便知道定是南宮燁派來的,趕忙直起腰身,笑了笑,“張公公來了啊。”
張德海的麵上卻不見一絲笑意,反而有些沉重,“皇後娘娘,陛下眼下在鳳翔宮,傳您回去呢。”
蘇婉凝一聽,麵容頓時就變了,驚疑著,“陛下去了鳳翔宮?本宮怎麼不知道?”
張德海的臉色更難看了,“皇後娘娘還是趕緊回去吧,陛下此刻已經龍顏大怒了。”
蘇婉凝更是坐不住了,猶豫腿腳不便,趕忙扶著翠雲的手站起來,焦急著問道,“張公公,到底出了什麼事?”
張德海沉悶的歎了口氣,“哎,具體奴才也不知道,今日上午,靈貴人來找過陛下,和陛下在禦書房私聊了些,奴才不在身旁並不知情,但聽靈貴人說是有關皇後娘娘您的,緊接著陛下就去了鳳翔宮,奴才還特地問用不用來養心殿告訴您一聲,陛下當時臉色很不好,說不用。”
蘇婉凝當下知道,南宮燁是刻意避開他去鳳翔宮的,就知其中有事,便趕忙問了句,“然後呢?”
張德海回道,“然後陛下到了鳳翔宮,便譴退了所有下人獨自一人進了寢殿,沒多大一會兒就龍顏大怒,讓奴才傳您回去。”
蘇婉凝知道大事不妙,趕緊讓翠雲備轎,火速回了鳳翔宮。
待蘇婉凝回了自己的寢殿,便看到平日裏放在暗處錦盒被翻了出來,此刻正打開在桌子上,裏麵的東西被翻得有些亂。
而南宮燁則是麵容冷漠的坐在大殿上,地上零碎的散了幾頁紙張,一看就知道被扔在地上的。
那錦盒裏並無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一無所知的蘇婉凝自是不會多想,她腿上有傷,被翠雲扶著坐下,看著南宮燁生氣的臉,小心翼翼的問了句,“燁,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南宮燁猛然抬眼狠狠的瞪向他,這不由讓蘇婉凝微微一怔,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南宮燁這樣冷漠的看著他,那眼睛裏似乎帶著紮人的刺,讓蘇婉凝不敢接近。
下一秒,南宮燁冷漠的聲音響起,“你背著我做了什麼你自己不清楚嗎?你還問我怎麼了!”
蘇婉凝更是不解,搖了搖頭,“我真的不知道,我沒背著你做什麼啊。”
南宮燁一聽更來氣了,頓時就站起身,指著地上的紙張就吼道,“你和恭親王私通的這些書信是怎麼回事你不明白嗎?”
蘇婉凝一聽瞬時一驚,想著那錦盒裏放著的書信明明都是家書,哪裏有何南宮羽通的書信啊。
蘇婉凝沒有遲疑,趕忙彎身拾起一張,粗略的瞧了一眼,頓時就驚訝的長大了嘴巴。
上麵都是南宮羽的字跡,寫著南宮羽對她的關懷和愛慕。
蘇婉凝用力的搖著頭,“不是的,這些書信都是假的,我從未受到過恭親王任何書信。”
南宮燁卻全然不信的哧鼻一笑,抓起他放在桌子上的書信,甩在了蘇婉凝的臉上,吼道,“那這封書信呢?難不成還是假的?”
蘇婉凝慌亂接過,瞧了一眼,頓時更加震驚了。
這上麵的字跡是她的,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怎麼會如此相像,上麵寫著對南宮羽的思念和愛慕。
蘇婉凝當即就反應過來,她被人算計了。
蘇婉凝此時身體不便,站不起身,隻能坐在椅子上對南宮燁解釋,“燁,這些書信都是假的,是有人假造來害我的,我從來沒有和恭親王通過信。”
南宮燁卻失落的幹笑了幾聲,一直緊握的右拳此時緩緩打開,手心裏放著一顆蘭花扣,聲音冷冷的問了句,“那這顆扣子呢?你敢說不是恭親王的?”
蘇婉凝瞧見那顆蘭花扣,頓時啞口無言,哽在木椅上,半晌說不出一句話。
南宮燁看著蘇婉凝目瞪口呆的樣子,更加失望了,說道,“當年朕和恭親王在大寮的時候,得知那地方的人,定情信物便是蘭花扣!這蘭花扣不是朕的,肯定就是恭親王的!蘇婉凝,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蘇婉凝一時急得不行,顫顫巍巍的起了身,忍著膝蓋的疼痛,一把抓住南宮燁的胳膊,苦苦解釋著,“燁,你聽我解釋,這蘭花扣的確是恭親王的沒錯,可不是你想的那樣,是當初我南下去揚州養胎的時候,恭親王送給我的,我並不知道這蘭花扣還有你說的那些含義,我收著它也沒有其他意思,我和恭親王之間什麼都沒有,那些書信都是假的,是有人陷害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