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兩日,蘇婉凝一早起了身,便覺得渾身匱乏無力,坐在軟榻上也有些無精打采,一旁的翠雲瞧著蘇婉凝沒精神,一時帶著擔憂道,“主子這是怎麼了?一早起來臉色便不好。”
“昨日可能吹了風,覺得這頭暈乎乎的。”
“主子這身子本就弱,是不是染了風寒,今早奴婢給您做的牛肉羹,您吃了之後都吐了,奴婢叫太醫來給您瞧瞧吧。”
蘇婉凝點了點頭,“也好。”
翠雲即刻應下,隨後便出去差人請了太醫過來,隻瞧著太醫抬手搭在蘇婉凝的手臂脈搏處。瞬時,便瞧太醫渾然一驚,忙道,“皇後娘娘,您……您這是喜脈!而且已經一個月了!”
此話一出,翠雲和蘇婉凝更是驚異不小,蘇婉凝忙搖首道,“不可能!這不可能!”
太醫眼底含著堅定道,“可皇後娘娘您眼下果真是喜脈啊!”
蘇婉凝如今還未與南宮燁已經一個月沒有同房,怎麼可能會懷孕?蘇婉凝當下便不安起來,忙是撩起袖子。霎時,蘇婉凝的麵色失去的血色,她顫抖著雙臂。
蘇婉凝一時有些慌亂了,瞧了太醫一眼,有些欲言又止,可到底還是說了,“太醫,實不相瞞,本宮這一個月都未與陛下同房,哪裏來的喜脈?”
太醫也是一驚,一下子他比蘇婉凝還要驚慌,“皇後娘娘慎言啊,您如今的確是懷了身孕,微臣行醫這些年,這點把握還是有的。”
蘇婉凝謹慎的降低聲音,嚴肅道,“太醫,本宮確確實實沒有個陛下同房,如今怎麼可能懷孕,難不成你懷疑本宮對陛下不忠?”
太醫一時更顯幾分不安,“微臣醫治皇後娘娘這麼久,您是什麼人微臣還不知道麼,況且微臣平日裏受丞相恩惠,自然也是信得過您的。既然如此,看來是有人背地裏對娘娘您做手腳了。”
蘇婉凝緊緊咬著雙唇,斂下慌亂,穩了穩情緒道,“太醫,你快為本宮醫治,速度要快,想必背後黑手定會速速陷害本宮,翠雲,你去喚媛貴嬪過來。”
二人即刻應下,按著蘇婉凝的吩咐去做,太醫隨後為蘇婉凝仔細把脈,隨後邊去盤查蘇婉凝今幾日的膳食以及一切用度。
不大會兒功夫,便瞧著媛貴嬪而來,進屋便道,“皇後娘娘喚嬪妾前來何事?”
蘇婉凝請媛貴嬪坐下,隨後不安道,“媛貴嬪,出事了。”
媛貴嬪一時也緊張幾分,“出什麼事了?皇後娘娘慢慢說。”
“今早本宮起來便覺得偶感不適,早膳也沒有胃口,隨後便叫代夢茹給本宮把脈,可本宮卻有了一個月的喜脈。”
媛貴嬪聽後頓時渾然大驚,一時竟驚訝的瞧著蘇婉凝說不出話來,蘇婉凝隨後補充道,“你應該知道的,本宮已經一個月沒有侍寢了。”
媛貴嬪隨後穩了穩情緒,思緒片刻道,“這定是有人在背後對皇後娘娘您下手了。”
蘇婉凝點了點頭,“本宮已讓劉睿帶著太醫去查了。”
話音一落,便瞧著劉睿和太醫急匆而今,劉睿稟道,“主子,奴才查到了,有人在您沐浴的水中摻了避豚粉。”
蘇婉凝當下起疑道,“何為避豚粉?”
太醫解釋道,“避豚粉乃是一種特製藥材,藥效隻有一日,會出現懷孕脈象,四肢無力,此藥材與葷物相克,所以今早娘娘食了牛肉羹會嘔吐。”
媛貴嬪當下問道,“雖說這藥效隻有一日,可隻怕背後之人今日就會動手,皇後娘娘已經不能等到明日了,可能醫治?”
太醫搖了搖頭,“這避豚粉沒有解藥。”
媛貴嬪當下心急如焚,“這可如何是好,皇後娘娘,能用此藥之人,自然知道此藥其中奧妙,隻怕今日便會出手啊。”
蘇婉凝憤然緊了緊唇畔,“藥效即是一日,那一切便可好辦得多。”
媛貴嬪不禁一驚,細細思索,良久方才點了點頭,“眼下隻有死馬當活馬醫了,可皇後娘娘您如今的喜脈,這……”
蘇婉凝一時無聲,眉色顯了幾分凝重,隨後問道,“陛下眼下下朝了吧?”
劉睿瞧了瞧外麵的天色,“若朝前無大事,那這個時間應該是剛下朝沒一會兒。”
蘇婉凝隨後媛貴嬪道,“媛貴嬪,眼下情況緊急,便隻有一個辦法,稟報陛下。”
媛貴嬪麵容深沉,“這樣也好,咱們就來個先發製人。隻是時間緊迫,萬不可出什麼披露才好,皇後娘娘可想到如何對陛下說了嗎?”
蘇婉凝淡然道,“實話實說便是,剩下的就交由陛下決斷吧。”
“妹妹可能猜出背後黑手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