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淩薇出了房門那一刻,蘇婉凝麵色淡然的站在門口,淩薇頓時一愣,想著方才與南宮燁的談話定是讓蘇婉凝聽見了,瞬即眉心微微皺起,輕緩俯身行禮。
蘇婉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淩薇可真是有心啊,大殿之上一曲舞藝的風頭還沒出夠嗎?竟追到禦書房來了,可知這禦書房是不許女流之輩進入的。”
淩薇緩緩直起腰身,唇角微揚,笑道,“陛下都沒說奴婢什麼,皇後娘娘倒是不滿起來了。”
“如今這後宮隻怕不止本宮一人對你不滿吧,本宮最好奉勸你一句,才貌雙全固然優越,但脾性桀驁不馴隻怕會陷你於萬劫不複。”
淩薇瞬即無所謂的一笑,“奴婢謝皇後娘娘指點。”,隨後漠視了蘇婉凝一眼,邁步緩緩離開。
蘇婉凝瞧著蘇婉凝的背影,嘴角冷漠瞬即揚起,眼裏滿是狠曆之色。
此刻,南宮燁緩緩從禦書房出來,見到蘇婉凝臉色微微一沉,“你怎麼來了?”
蘇婉凝麵色轉為善笑,方才的狠厲之色瞬即煙消雲散,“你不是派人說要我陪你一起去給太後請安麼。”
南宮燁眉心皺起,“我倒是忘記了,那咱們走吧。”
待到了福壽殿,南宮燁和蘇婉凝給太後見了禮,太後笑著讓二人坐下,宮人端進來好茶好果好月餅,便退了出去。
太後笑著看著二人,開口道,“今日是中秋,咱們三個坐在一起才叫團聚呢。”
南宮燁提唇一笑,“兒臣這陣子忙於朝政,多日沒來給母後請安了,還望母後別介懷才是。”
太後慈眉善目道,“朝政要緊,哀家怎能這般不識大體,這段日子你雖少來探望哀家,倒是辛苦皇後了,隔三差五的就來陪哀家說話解悶。”
提起蘇婉凝,南宮燁原本平靜的臉一時泛起漣漪。
太後瞧見,略有停頓,才開了口,“你們兩個這冷戰到底要堅持到什麼時候,都老夫老妻了,孩子都滿周歲了,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兒啊。”
南宮燁敷衍的回了句,“是兒臣朝政繁忙。”
太後有些不高興,“你初登皇位的時候比現在還忙,怎也不見你疏忽了皇後?皇帝,一日夫妻百日恩,你這又是何必呢。”
南宮燁的臉色有些難看,蘇婉凝便開了口,“姑母,您不要再說了,臣妾和陛下之間的事情,就讓臣妾和陛下處理吧。”
太後瞧了瞧二人,臉色越發難看,看著他們雖然挨著坐在眼前,可卻覺得中間隔了一道牆,一點親近的意思都沒有,可太後到也不想再說什麼了,歎了口氣,“哎,你們年輕人的事情哀家也不想多管了,隻是哀家總要提一嘴,人這一生時光有限,別等到最後的追悔莫及。”
南宮燁點了點頭,“是,兒臣謹遵母後教誨。”
蘇婉凝和南宮燁又和太後聊了一會兒,天色也不早了,便起身告辭。
二人結伴出了福壽殿,路上,一句話也沒有,臨別的時候,南宮燁不過淡淡的說了句,“夜裏路黑,叫掌燈的奴才精神點。”
蘇婉凝點了點頭,回了句,“你也是。”
南宮燁不再多話,朝著張德海擺了擺手,張德海便叫掌燈奴才在前麵帶路,他頭也不回的走了。
蘇婉凝站在原處,瞧著南宮燁遠去的背影,夜裏很黑,沒一會兒就看不清南宮燁的身影,隻能看到那微弱的燈光漸漸遠去。
翠雲這時站在一旁說了句,“主子,夜裏風大,咱們還是回去吧。”
蘇婉凝落寞的點了點頭,扶著翠雲的手,也離開了。
翌日,蘇婉凝用過了早膳,便抱著太子憩在軟榻上。
這時,便瞧著媛貴嬪緩緩走了進來,“嬪妾參見皇後娘娘。”
如今蘇婉凝和媛貴嬪已經很熟識了,蘇婉凝笑著讓媛貴嬪坐下,媛貴嬪坐下說道,“如今陛下又新納了個妃嬪,你還得空在鳳翔宮悠哉。”
蘇婉凝當即一笑,也不接話,“翠雲,快上好茶。”
媛貴嬪善笑這坐於蘇婉凝對麵,瞧著蘇婉凝懷裏可愛的南璞初,一時笑著言道,“太子長得真是可愛呢,一看就討人喜歡。”
蘇婉凝回之一笑,隨之問道,“你方才說什麼,陛下又新納了一個妃嬪?”
媛貴嬪點了點頭,“正是,淩薇如今已經是謙貴人了,來時的路上嬪妾碰見了她,頓足相談幾句,她正準備去養心殿呢,”
蘇婉凝嗤鼻一笑,“她倒是積極,昨日獻了才藝,今日就按耐不住了。”
媛貴嬪頓時鄙夷道,“哼,嬪妾看她是不自量力,以為自己長得嬌麗些就了不起了?身上還撣著極重的晚香玉,怪不得生得一副妖媚模樣。”
蘇婉凝淡漠一笑,本想開口回之,怎知劉睿此刻激動道,“什麼?晚香玉?媛貴嬪娘娘可敢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