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燁輕蔑的笑了笑,“我倒也想信你,可是事實擺在眼前,你讓朕如何信你!”
蘇婉凝倒抽一口冷氣,“事情都過去一年了,你怎麼還放不下?”
“朕也想放下!可你讓朕如何放下?昨日楊金翹的事情,不過就是太後在包庇你,你就這樣在意南宮羽他娶別的女人嗎?”
蘇婉凝更是委屈,不由怒吼道,“南宮燁,你簡直就是含血噴人!你到底怎樣才能相信我和那件事根本就沒有關係!到底怎樣你才肯信我?”
南宮燁笑得越發的輕蔑了,“信你?這一年朕給你的機會還少嗎?可你是怎麼做的?你在鳳翔宮養尊處優活的自在,連半句解釋也沒有,就好像什麼事都沒有一樣!”
“那總也要看看你的態度吧!你在養心殿今日傳召這個常在,明日傳召那個貴人,你讓我如何去見你?如今後宮人人都知道我失寵了,人人都知道你不再喜歡我了,你可知我頂著多大的壓力嗎?你居然還說在鳳翔宮活的自在,我在這後宮是何等如履薄冰,若不是因為我愛你,我早就離開這個皇宮了!”
“你若與南宮羽之間是清白的,又怎會發生那些事情,那些書信、那顆蘭花扣,又是怎麼回事?”
“我說過無數遍,那是別人加害我的!是淑妃!是廖蓁蓁!你那麼聰明,都能看出來昨日太後使了權衡之計,難道看不出來昨日廖蓁蓁煽風點火嗎?”
“你若與南宮羽之間是清白的,隻怕旁人想害你也抓不到把柄,就連楊雲暉昨天都說你當初在揚州和南宮羽之間不清不白,你還有什麼可說的?若無此事,旁人豈能撲風捉影?”
蘇婉凝當下才意識到,不管她如何解釋,南宮燁都不肯再信她了。
蘇婉凝的雙臂被太監死死的禁錮著,使得她動彈不得,目光悲涼的看著南宮燁,心碎一地,聲音婉涼,“我算是知道了,不管我怎樣解釋,你都不會信我了。嗬嗬,燁,這就是你給我的愛,這就是你給我的承諾,是麼?”
蘇婉凝的話一時間刺痛著南宮燁的心,南宮燁不明白,為什麼事到如今蘇婉凝還不肯認錯,哪怕蘇婉凝軟下性子向她認錯,告訴他,她還愛他,他都會心軟。可如今,蘇婉凝卻在質疑他的愛,他的承諾!
南宮燁又氣又急,憤怒的臉扭曲成暴怒的獅子,對待蘇婉凝溫文爾雅慣了的麵龐,燃起火來隔外的可怖,如同優雅的貓忽然尖叫著露出尖利的牙,蘇婉凝瞬即露出一絲獰笑,果斷拿起烙鐵死死的按壓在了蘇婉凝的左胸上,憤恨的說道,“朕要讓你永遠記得,你是朕的女人!”
蘇婉凝的衣服瞬間被燒得破了洞,烙鐵印在蘇婉凝的皮肉傷發出滋滋的聲響,疼得蘇婉凝身體向後仰,微微隆起的腹部突顯出來。
蘇婉凝此刻臉色慘白,額前滲出細細汗珠,死死的咬著嘴唇,眼裏滿是堅毅之色,不發出一聲叫喊,南宮燁見狀越發用力按壓著烙鐵,胸口的肉已被燙得熟了,蘇婉凝終於忍不住痛苦的低吼一聲,兩眼一翻便暈了過去,歪倒在擒住她的太監身上。
一旁的張德海極為不忍的看著,翠雲更是痛苦的叫喊著,跪在地上的劉睿終於按耐不住了,再也不管什麼禮數,氣憤填膺的衝上來,大力的推開擒住蘇婉凝的太監,歇斯底裏的喊著。劉睿畢竟是皇後身邊的貼身太監,在後宮也是有地位的,一時間這般模樣,也把這些小太監都給嚇住了。
翠雲隨後連忙跑到蘇婉凝身邊,看著蘇婉凝紅腫的傷口,抱起蘇婉凝哭著呼喊道,“主子,主子,您醒醒啊!”
劉睿此刻跪在地上駕著蘇婉凝昏厥的身體,也跟著嚷著,“主子,您醒醒!”
南宮燁眉頭一緊,吩咐道,“傳太醫過來,務必要讓這道疤留在皇後身上!”
張德海領了命,連忙小跑著出去了,蘇婉凝漠視的瞧了蘇婉凝一眼,扔下手中的烙鐵,轉身拂袖離去。
夜已然全黑,蘇婉凝已換了件幹淨的褻衣,傷口也敷上了燙傷藥,臉色蒼白的緊閉著著雙眼,躺在鳳翔宮的寢殿裏。
朱太醫在寢殿忙活了整整兩個時辰,眼下終於診治完畢,就在收拾藥箱預備離開之時,翠雲走上前詢問道,“朱太醫,皇後娘娘的燙傷嚴重嗎?”
朱太醫微微皺了皺眉,語氣略帶沉重道,“皇後娘娘眼下的狀況不是很好,由於烙鐵是隔著衣服燙上去的,導致衣服和皮膚粘連在一起,所以在清理傷口時,隻能連皮膚一起清理掉,落下疤痕是一定的了,如今雖上了藥,但傷口依舊紅腫,若是感染的話,那可就不妙了,日後定要多加調養。”
翠雲聽了這話心裏“咯噔”一下,焦急的懇求道,“朱太醫醫術高明,一定要想辦法治好皇後娘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