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北城徹底的淪陷了,原本還幸存下來的百姓,身體裏的毒性徹底的複發了,不過才幾天的功夫,因此病逝的百姓不計其數,最後連安葬的人手都不夠用了。而剩下活下來的百姓,也是苟延殘喘,每個人都活在恐慌中。
北城現在瘟疫肆虐,為了安全起見,南宮燁和蘇婉凝已經搬離了北城回了驛站。
這天夜裏,南宮燁已經躺下歇息,蘇婉凝燉了碗燕窩回來,還沒進庭院,就瞧見南宮羽鬼鬼祟祟的站在庭院門口,並非是自己,麵前還站著一個人,還沒等蘇婉凝看清,便想起一道熟悉的聲音,“三哥,按照您的吩咐,事情都安排好了,眼下就需要您一句話了。”
這道聲音蘇婉凝並不陌生,仔細一瞧,微微一驚,居然是楊雲暉,他怎麼也來了?
就在蘇婉凝疑惑之時,南宮羽的聲音響起,“今晚咱們就行動,我要親自去看看,那個淩雲山莊裏麵到底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楊雲暉這時開口回道,“三哥,咱們也隻是打探到淩雲山莊的位置,具體什麼情況還不清楚呢,要不我先派人過去探探虛實,然後您在過去吧。”
“等不得了,此事已經引起皇兄的注意了,皇兄必然也會私下派人去巡查的,若是再耽擱下去,本王怕此事會牽連到咱們,你是知道的,我已經和武魂山莊聯手了。”
蘇婉凝聽聞此話,眼底驟然一亮,她是知道這個武魂山莊的,當初南宮羽遭南宮燁追殺,蘇婉凝救下南宮羽看了那封密函,上麵寫的就是武魂山莊。
蘇婉凝頓時豎起耳朵聽著,隻瞧見楊雲暉貼近南宮羽上前一步,聲音小的說道,“三哥,武魂山莊已經……”
楊雲暉的聲音說的太小,後麵的話蘇婉凝一個字也聽不清,隻聽到南宮羽回道,“這件事萬不可讓任何人知道,本王剛從皇兄那裏出來,這不是說話的地方,你先去備馬車,咱們今夜就行動,車上再商議此事。”
蘇婉凝更加疑惑了,南宮羽到底在瞞著南宮燁做什麼?蘇婉凝實在是太想知道了,不由上前一步,怎知身子這麼一動,手裏的燕窩玉碗發出一聲脆響,夜裏本就寂靜,使得聲音清脆極了,當即就驚擾了南宮羽和楊雲暉二人。
二人當即聞聲瞧來,蘇婉凝躲在一處黑暗角落,他們也隻能看到一個身影,楊雲暉知道方才的話已經被人聽了去,當即拔出腰間利劍,帶著殺氣的質問道,“是誰?出來!”
蘇婉凝見已被發現,便不再隱藏,緩緩從黑暗處走到有光亮的地方。
待二人看清是蘇婉凝,麵上的殺氣瞬間就散了,南宮羽雖沒有什麼異樣,可楊雲暉卻顯出十足的厭惡,不由嘲諷道,“皇後娘娘來了怎麼也不說一聲,這樣鬼鬼祟祟的,也不怕被人笑話。”
蘇婉凝也不生氣,反而淡然一笑,“恭親王在和楊大人談事情,本宮也不便走出來打擾。”
楊雲暉更不高興了,“這就是皇後娘娘偷聽的理由嗎?”
蘇婉凝知道楊雲暉對她沒什麼好印象,畢竟她的妹妹楊金翹如今雙手被廢,是因為當初在太後壽宴上那一副“牡丹爭豔”惹的禍,而且楊雲暉直到今日還懷疑是蘇婉凝從中作梗。
南宮羽這時對楊雲暉道,“你按照本王的吩咐去辦吧,半個時辰後,咱們驛站後門見。”
楊雲暉當即應了一聲,鄙視了蘇婉凝一眼,便抬步離開了。
南宮羽這時走到蘇婉凝身旁,問道,“這麼晚了,你做什麼去了?”
蘇婉凝看了看手裏的燕窩,回道,“我給陛下準備燕窩去了,陛下有起夜的習慣,這是夜宵。”
“哦。”,南宮羽隻是淡淡的應了一聲,隨後道,“時辰不早了,外麵風也大,快回去吧。”
語畢,南宮羽抬步就要離開,蘇婉凝趕忙開口,“你就不怕我把方才聽到的話告訴陛下嗎?”
南宮羽頓時停住腳步,轉身瞧了蘇婉凝一眼,自信一笑,“我信你是不會說的。”
蘇婉凝眉頭一緊,“為什麼?你這麼了解我?”
南宮羽笑意更深了幾分,“我雖不完全了解,但卻知道你的脾性,你若是想害我,當初皇兄在追殺我的時候就不會出手相救,若是想告發此事,當初也不會幫我隱瞞此事,哪怕是在天牢,皇兄那般對你施酷刑你都沒鬆口,為什麼今日要說呢?”
蘇婉凝麵容一沉,南宮羽分析的確有道理,她在沒有弄清楚這件事之前,是不會告訴南宮燁的,南宮羽對她有恩,此時若是告訴南宮燁,必然是害了南宮羽。
蘇婉凝看著南宮羽深沉的臉,嚴肅的問了句,“你敢保證,你所做的一切都不會危害到陛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