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皇宮裏,數月過後至今,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如今廖蓁蓁晉為淑貴妃,是後宮妃嬪之首,掌管六宮,位同副後,皇後位置空缺,也可以說廖蓁蓁如今是這後宮的掌權人,她代替了蘇婉凝曾經的位置。
廖蓁蓁這樣心狠手辣的女人,不必細說,便能知在她的無情手腕下,後宮會有多少人受苦。
南宮燁如今失憶,便也不再為蘇婉凝守身如玉,偶爾會傳召後宮妃嬪侍寢,如今的侍寢,是真的侍寢,而非往日同屋不同床。
這小一年來,倒是有幾個妃嬪懷了身孕,但都沒能保住,可想而知是誰在背後使得手段。
廖蓁蓁這個女人,也真是讓人不明白,她可以容忍南宮燁與這些女人同床,卻不能容忍這些女人給南宮燁生子。
最奇怪的,是南宮燁給了廖蓁蓁榮華和地位,卻不曾傳召她一次。
而當下的後宮,沒人再敢提蘇婉凝這三個字,倘若被廖蓁蓁知道了,下等宮人要被打死,妃嬪也要受到重罰。
漆黑的夜,媛貴嬪的臉上印著通紅的五指印,臉蛋高高腫起,看來是被人給打了。
彩蘭拿著藥膏給媛貴嬪上了藥,媛貴嬪雖然感覺強了一些,可還是疼得緊,整個半邊臉都是麻木的。
彩蘭氣憤填膺的說道,“淑貴妃真是過分,主子不過是給前皇後燒了些紙錢,淑貴妃就狠狠地打了主子一巴掌。”
媛貴嬪也有些不高興,但她還是忍住了,“誰讓她是淑貴妃呢,手握大權,打本嬪一巴掌又如何?”
彩蘭有些替媛貴嬪感到不甘,“自上次陛下從西北回來,淑貴妃治愈了陛下的腿傷,陛下就晉她為淑貴妃了,誰成想沒些日子就讓她掌管後宮,主子您瞧瞧,如今這後宮被淑貴妃欺壓成什麼樣子,每個人都是敢怒不敢言,倘若前皇後還在,哪裏會是這樣?”
媛貴嬪長長的歎息了一口氣,“哎,人世間有太多不能預料的事情,本嬪也沒想到前皇後會在西北喪了命,更讓人絕望的還是陛下失了憶,倘若陛下沒有失憶,她淑貴妃怎能有今日榮光?昨夜本嬪夢見了前皇後,夢裏前皇後孤苦伶仃,本嬪就想著今日給前皇後孝敬些紙錢,居然還被淑貴妃給發現了。”
“主子也算好命,幸好今日淑貴妃沒與您計較,不然淑貴妃定是要重罰您的,這宮裏誰都不敢再提前皇後的。”
媛貴嬪冷笑了一下,“嗬,本嬪在淑貴妃手裏吃的虧還少嗎?隻因本嬪以前和前皇後走的近,她沒少打壓本嬪,先是撤去了本嬪掌管毓秀宮之權,然後明裏暗裏的給本嬪穿小鞋,本嬪也隻能忍著。”
“主子若是得寵就好了,這樣淑貴妃也不敢明目張膽的欺負您。”
“本嬪根本就不稀罕什麼聖寵,若是前皇後能平安歸來,本嬪如今早就遠離皇宮這是非之地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彩蘭的臉色也有些難過,“奴婢也覺得可惜,前皇後人那麼好,竟然如此早早就撒手人寰了,若是前皇後在,哪裏能有淑貴妃囂張?如今宮裏人明麵上不敢說,背地裏都在念叨著前皇後活著的日子。”
媛貴嬪臉色暗淡了下來,“人死不能複生,念叨的再多有什麼用?陛下失了憶,開始陸陸續續的傳召妃嬪,那些女人前陣子還開心的要命,如今被淑貴妃欺壓的不也垂喪著個臉?”
“主子所言極是,今日奴婢還聽見柔嬪說,如今雖得陛下寵幸,但卻被淑貴妃壓得暗無天日,與其如此,倒不如過著以前的日子,雖不得陛下寵幸,但活的自在。”
媛貴嬪坐在床榻上,望著燭台的光,悠悠說道,“旁人的心思本嬪根本沒興趣去理會,如今隻是替前皇後不公,陛下與前皇後的感情日月可照,如今卻因失憶被淑貴妃這個小人占了便宜,想想都可氣。”
“可主子能有什麼辦法呢?”
媛貴嬪眼睛微微一眯,“辦法倒是有,就是麻煩了些,讓陛下恢複記憶不就好了麼。”
如此一舉,彩蘭就驚訝的長大了嘴巴,“主子,這要是被淑貴妃知道了,隻怕性命不保啊。”
“那如今本嬪被淑貴妃這樣欺負,過得就好了?本嬪還這麼年輕,陛下也身體健碩,難道本嬪要被淑貴妃欺負一輩子?”
彩蘭似乎猜到了什麼,眼底瞬間一亮,“主子是不是早就打算這麼做了?”
媛貴嬪臉色沉了一下,沒有承認,但也沒有否認,隻道,“一早淑貴妃開始掌管六宮的時候,本嬪隻是心裏不舒服,倒也沒多大反感,可這幾個月下來,本嬪被淑貴妃一次又一次的欺辱,就越發的咽不下這口氣。本嬪不喜參與後宮鬥爭是沒錯,但也不能讓人這樣欺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