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凝被侍衛押入一輛馬車,連著趕了將近十幾日的路便回了皇宮,這一路上,她是被單獨關押在一輛馬車裏,根本沒有見到南宮羽,等入宮下馬車的時候,已經到了鳳翔宮。
到了鳳翔宮的時候,已經是夜裏了,南宮燁派人看守住鳳翔宮,不得蘇婉凝踏出寢殿一步,蘇婉凝心念南宮羽的安危,不顧侍衛的阻攔,哭著喊著要去找南宮羽,可南宮燁加派了十幾個侍衛看守,蘇婉凝這一整夜連殿門都沒踏出去過。
翌日,蘇婉凝被帶進了養心殿,對這個屋子的一切,蘇婉凝都是討厭的。
一整夜沒睡,再加上車馬勞頓這麼多天,蘇婉凝的眼睛裏布滿了血絲,身上還穿著那件紅嫁衣,隻是顯得有些淩亂。
蘇婉凝進了養心殿,不合規矩的衝到南宮燁麵前都吼道,“南宮羽呢?他人呢?”
南宮燁厭惡的皺了皺眉,“你就這麼掛著他?”
蘇婉凝指著南宮燁就吼道,“你若是把他怎麼樣了,我蘇婉凝絕對不會苟活!”
話音一落,南宮羽就被兩個侍衛押了進來,之後如破布一般扔在南宮燁的麵前。
此刻的南宮羽,渾身是血,唇角也帶著血,驚得蘇婉凝趕忙撲了過去,驚慌失措的問著,“夫君,你怎麼了?你這是怎麼了?”
南宮羽硬撐著對著蘇婉凝笑了笑,“丫頭,我沒事,別擔心我。”
蘇婉凝隨後憤怒的瞧向南宮燁,氣急敗壞道,“你是用的刑對不對?”
南宮燁不悅的瞥了一眼,“他做的這些事,還不足以朕對他用刑嗎?”
蘇婉凝對著南宮燁吼道,“你憑什麼這麼做!憑什麼!”
南宮燁也生氣了,慵懶的身子當即就直了起來,“你這個不守婦道的女人,有什麼資格在這裏大吵大嚷!”
蘇婉凝聽了這話,反而覺得特別可笑,不由半帶嘲諷的冷笑了一下,“我蘇婉凝若是為你這樣的男人守婦道,我真是傻到家了。”
南宮燁眉頭一緊,更加生氣了。
蘇婉凝緩緩站起了身,沒有一絲一毫的畏懼,大氣凜然的看著南宮燁,冷道,“我都聽慧心說了,說你雖然記起以前的事情,但記得並不是很全,那就讓我來告訴你,你南宮燁這些年對我都做了什麼!”
南宮燁也的確是想聽一聽,坐在太師椅上,一句話也不說。
蘇婉凝緩緩道,“當年的確是廖蓁蓁在從中作梗陷害我和南宮羽之間有苟且,而你卻選擇深信不疑,接下來的幾年,你南宮燁便屢次三番的傷害我!在我胸口上用烙鐵燙上你的名字,後來將我打入天牢,你親手命人用刑具責罰我,平日裏更是三番五次的傷我!”
南宮燁緊了緊唇角,“不論如何,你是朕的皇後,你都不該背著朕和別的男人再成親,最後你不還是和恭親王在一起了麼!”
蘇婉凝氣憤的上前一步,“你也配和南宮羽相提並論嗎?你配嗎?”
南宮燁有些忍不住氣了,“你再說一次!”
蘇婉凝毫不畏懼的說道,“你不配!我蘇婉凝這些年為你做過什麼,你又是怎麼對我的?我為了你甘心情願的受過那麼多的苦,哪怕當時在西北,你淪陷火海,是我奮不顧身的衝進大火中去救你,為了救你,我的雙手都廢了!可你呢?你卻把我忘記了!”
蘇婉凝越說越氣,呼呼地喘著粗氣,“這些年廖蓁蓁把我害的還不夠慘嗎?她就早就該死了!可你是怎麼做的?你卻一次又一次的縱容她!她廖蓁蓁如今怎麼樣了?幫你治好了腿傷反而立功成了貴妃,難道之前的一切都一筆勾銷了嗎?”
蘇婉凝隨後這是南宮羽又道,“而他!南宮羽,為我做過什麼?這些年,不論我遇到什麼困難,站在我身邊幫我的都是他!他甚至為了我,可以廢掉一隻手按在我的手上,試問你南宮燁肯為我怎麼做嗎?你肯嗎?”
南宮燁看著蘇婉凝歇斯底裏的樣子,那一頭白發,那一張被氣的猙獰的臉,還有那一雙令人瞠目結舌滿布傷疤的手,他就算想不起過去,也知道蘇婉凝受了太多的苦。
蘇婉凝此刻有些激動,“如今你還說我不守婦道,嗬嗬,真是可笑至極,我蘇婉凝若是再為你守一輩子,我真是蠢死了!我被廖蓁蓁害的生出滿頭白發,被她推下懸崖,當時若不是被好心人收留,我恐怕早就命喪黃泉了。當時我無處可去,無依無靠,唯一能夠依靠的就是南宮羽這個男人,他為我做了這麼多,我覺得此生再無人肯為我蘇婉凝如此付出,我不和他共度一生,難道還和你這個負心漢共度一生嗎?”
“閉嘴!”,南宮燁怒吼一聲,“朕不想聽了!”
蘇婉凝抽冷一笑,“怎麼?提起以前的種種,你不敢麵對了?嗬嗬,南宮燁,你總覺得你是皇帝,一切都由你來主宰,哪怕當初你知道是廖蓁蓁從中作梗,也不過就是對我說了那麼一句對不起,然後打算將這些年對我的折磨一筆勾銷!我蘇婉凝對你來說什麼?你可把我當做妻子了嗎?連最起碼的信任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