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德海,去禦書房取聖旨文書過來。”
張德海應了一聲,便朝著禦書房的方向去了。
廖蓁蓁知道南宮燁這次是真的要殺她了,跪行道南宮燁的腳下,懇求道,“陛下,臣妾知錯了,還望陛下念在臣妾當初對陛下的好饒臣妾一命吧,臣妾甘受任何責罰,哪怕打入冷宮都可以,隻求陛下別殺臣妾。”
蘇婉凝冷漠的瞧著廖蓁蓁,事到如今,廖蓁蓁居然還想著能活下來。
南宮燁低頭無情的看著廖蓁蓁,冷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現在知道跪下來求朕,晚了!”
廖蓁蓁頓時陷入絕望,身子一軟,攤在了地上。
張德海取了聖旨文書以及筆墨紙硯過來,南宮燁毫不猶豫的拿起筆開始在聖旨上奮筆疾書,那樣堅定冷然的臉,沒有絲毫遲疑。
寫罷,南宮燁拿起玉璽在金黃色的聖旨一蓋,隨後命道,“張德海,宣旨!”
張德海不敢怠慢,趕忙走上前拿起聖旨,然後回身又走到廖蓁蓁麵前,說道,“淑貴妃接旨。”
廖蓁蓁就那樣是神落魄的跪坐在地上,眼睛直勾勾的,一動不動。
南宮燁見狀就怒道,“宣旨!”
張德海此刻也不顧廖蓁蓁接不接旨,打開聖旨就宣讀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淑貴妃心腸歹毒,戕害皇嗣,殘害皇後,謀害朕身,樁樁罪行,曆曆在目,天命不佑,華而不實,即明日午時,賜死!”
宣讀完畢,南宮燁就吼道,“來人啊,將淑貴妃拉下去!”
門外立刻走進來兩個侍衛,欲抓起廖蓁蓁的胳膊,怎知廖蓁蓁不知哪裏來的脾氣,一把甩開了侍衛,冷道,“我自己會走!”
廖蓁蓁緩緩起了身,目光一直瞧著南宮燁的臉,等身子徹底站直了,廖蓁蓁惡狠狠的對南宮燁道,“南宮燁,我奉勸你一句,你若再這樣放任蘇婉凝為非作歹,過不了多久,你也會栽在她的手裏!”
廖蓁蓁直呼南宮燁的名諱,驚得一旁群臣驚訝不已。
南宮燁更是氣憤填膺,怒罵道,“把這個賤人拉下去!”
隨後,侍衛便強硬的拽著廖蓁蓁拉了出去,廖蓁蓁還仍舊歇斯底裏的喊著,“南宮燁,你記住我的話,這個女人不死,你便不得一日的安寧!她蘇婉凝必須得死!必須死!”
蘇婉凝麵容淡然的站在原地,絲毫不在乎廖蓁蓁的呼喊。
南宮燁這時走到蘇婉凝身邊,聲音溫和了下來,“皇後,這些年讓你受苦了。”
蘇婉凝心頭一冷,南宮燁這話說的未免有點太晚了。
蘇婉凝麵容卻是微微一笑,“多謝陛下關懷,如今惡人已除,臣妾也就安心了。”
今日發生了這麼多事,讓南宮燁倍感焦脆,無力的回了句,“朕乏了,都散了吧。”
說完這句話,南宮燁就要轉身離開,蘇婉凝忙是問了句,“陛下,淑貴妃的後事該如何處置?”
南宮燁煩躁的回了句,“淑貴妃是後宮妃嬪,你是皇後,一切都由你來辦吧,朕不想再看見她。”
蘇婉凝聽聞此話,滿意一笑,“是,臣妾遵旨。”
當晚,淑貴妃駭人聽聞的惡毒便傳遍了後宮,人們這才知道,蘇婉凝被廖蓁蓁害的這樣慘,蘇婉凝能有今日這般容顏,都是廖蓁蓁幹的,一時間眾人對淑貴妃的唾罵聲四起,再沒有人對蘇婉凝說三道四。
而這並不是重點,重點的是太後得知廖蓁蓁被處死,一時解了心頭怒氣,情緒太過激動,咳了好多的血,太醫都去了福壽殿,可不過才兩三個時辰,太後便仙逝了。
蘇婉凝站在福壽殿的殿外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心裏拂過一陣悲傷,但是卻沒有眼淚,如今的蘇婉凝眼淚早已哭幹了,已經沒有了淚水。
太後忽然崩世,自然有好多後事要處理,蘇婉凝幾乎一夜都沒合眼,甚至來不及悲傷,要處理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忙得蘇婉凝抽不開身。
翌日清晨,蘇婉凝隻喝了點清粥,折騰了一夜,胸口的傷有些痛癢,蘇婉凝隔著外衣抓撓著。
翠雲瞧見了,擔憂道,“主子這傷還沒換藥呢,要不先回鳳翔宮換藥吧?”
蘇婉凝擺了擺手,“不必了,還有好多事沒處理呢,陛下去上朝了,本宮也走不開。”
蘇婉凝又忙了一個上午,累得有些疲乏,坐在福壽殿的軟榻上歇息。
這時候,劉睿進來了,稟道,“主子,淑貴妃用刑的時辰快到了。”
經劉睿這一提點,蘇婉凝這才想起來,看了看外麵的日頭,的確快到午時了。
蘇婉凝便問了句,“人在哪?”
劉睿道,“在她的寢宮。”
蘇婉凝隨後便起了身,朝著廖蓁蓁的寢宮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