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蘇婉凝晨起正在用早膳,就瞧見劉睿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主子,媛妃娘娘將事情辦成了。”
蘇婉凝趕忙放下碗筷,“陛下啞了?”
劉睿點了點頭,“是的,養心殿那邊派人過來傳話,說陛下一早起來便說不出來話了,眼下太醫都去了養心殿。”
蘇婉凝便也無心再用膳,起身跨過門檻就朝著養心殿的方向去了。
等到了養心殿,便看到太醫院所有太醫都聚集在這寢殿裏。
眾人瞧見蘇婉凝來了,皆是施禮。
蘇婉凝明知故問的問了句,“陛下怎麼了?”
一位太醫走上前稟道,“啟稟皇後娘娘,陛下忽然說不出話來了。”
蘇婉凝穩住了情緒,淡定自若的繼續問道,“可知什麼原因?”
“微臣不知,許是陛下如今身體太糟,引發的並發症。”
蘇婉凝一聽這話,麵容便舒展開來。
蘇婉凝隨後走到南宮燁的榻前,看著南宮燁的樣子更憔悴了,虛弱的呼吸著。
張德海這時在一旁說道,“今日一早,陛下醒了喝杯水就吐了,而且還嘔出幾口血,然後就說不出話來了。”
蘇婉凝聽著這話,麵容沒有一絲哀傷,反而感到解氣。
蘇婉凝轉身對眾太醫道,“你們趕快想法子給陛下醫治吧,該開方子的開方子,該抓藥的抓藥,千萬不能疏忽。”
眾位太醫齊齊應下,轉身都出了養心殿。
蘇婉凝這時偷偷給劉睿遞了個眼神,劉睿當即會意,轉身偷偷的跑了出去。
蘇婉凝這時給南宮燁身上的被子緊了緊,假惺惺的關懷道,“陛下切莫擔憂,太醫院一定有法子,說不定您明日這嗓子就好了。”
南宮燁躺在床榻上看著蘇婉凝,目光很複雜,試探的開了口,但是卻發不出聲音。
蘇婉凝知道南宮燁要說話,趕忙道,“陛下別著急,您如今說不出話來,臣妾也猜不出您要做什麼。”
蘇婉凝滿麵春風的看著南宮燁,看著這個親手將她推入黑暗的男人,心中便有無限憤恨。
蘇婉凝一直陪在南宮燁的身邊,過了許久,劉睿偷偷走到養心殿門口,輕咳了一聲。
蘇婉凝便起身走了出去,便看到朝中眾位大臣已經站在了養心殿的門口,蘇婉凝略微一驚,下意識的看著劉睿一眼。
劉睿走到蘇婉凝身前,用極小的聲音說道,“主子,奴才方才去了朝堂,讓蘇丞相將聖旨偷拿了出來,現在已被奴才放在一個安全的地方。”
蘇婉凝看著站在台階下的眾位大臣,便問道,“這些大臣是怎麼回事?”
劉睿回道,“眾位大臣得知陛下啞了,便按耐不住的都來了。”
蘇婉凝一聽這話,臉色一下子就嚴肅了起來,正了正身子,問向眾位大臣,“不知各位朝臣前來所謂何事?”
禦史大夫這時走上前,言道,“臣等聽說陛下失聲,特前來探望。”
蘇婉凝眉目肅然著,“陛下如今需要靜養,你們這興師動眾的,豈不是擾了陛下清淨?”
“陛下如今身體每況愈下,臣等惶恐難安啊。”
蘇婉凝掃視了眾位朝臣一眼,看來今日她是擋也擋不住了,便說道,“陛下今日身體很是不爽,你們這麼多人進去也是不妥,朝中一品官員進去吧。”
站在前排的三四位大臣,也包括蘇丞相,排成一排的走了進去。
蘇婉凝身後後宮妃嬪,一同進去是不合規矩的,便站在了門口。
過了好一陣子,也不見那些大臣出來,蘇婉凝便對眾人道,“你們都先去禦書房偏殿候著,陛下若是有何吩咐,自然會對朝中一品官員說的,你們這樣站在這養心殿門口,也沒什麼用。”
大臣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便也不再說什麼,轉身成群結隊的走了。
蘇婉凝就那樣候在養心殿的門口,一刻也沒有離開,如今這個關頭,蘇婉凝必須得時時刻刻的盯著。
大概過去了一個時辰,那幾位一品官員才出來,蘇丞相故意走得慢了些,與其他幾位官員拉開了距離,走到蘇婉凝的身邊使了個眼神,蘇婉凝便跟著蘇丞相的身後走了過去。
二人走到一處僻靜的地方,蘇婉凝便問道,“父親,陛下可說什麼了?”
蘇丞相滿麵愁容的歎了口氣,“哎,進去這一個多時辰,陛下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給他拿了筆墨過去,手也使不出勁,也寫不出來什麼。”
蘇婉凝臉色微微一變,“就什麼都沒說?”
蘇丞相皺著眉頭道,“最後陛下也是來氣自己這樣子,便也什麼都不說了,倒是有大臣站出來問當下朝政該怎麼辦,陛下便指了指為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