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蘇婉凝處理了後宮些許事物,就聽見劉睿傳來一個好消息,“皇後娘娘,陛下解了恭親王殿下的軟禁。”
此話一出,蘇婉凝的麵容驚訝失色,“真的嗎?”
劉睿連連點頭,“千真萬確,聽張德海說,昨日陛下從昭陽宮回來,一夜都沒合眼,早上便吩咐張德海去解了恭親王殿下的軟禁,陛下說不出來話,和張德海比劃了好一陣子呢。”
蘇婉凝別提此刻有多高興了,迫不及待的起了身,出了鳳翔宮就朝著南宮羽的寢宮走去。
待到了南宮羽的寢殿,原本守在門口的侍衛果真不見了,走進去,便看到數位宮人排隊走出寢殿,蘇婉凝知道,那是南宮羽在軟禁時,南宮燁派來侍奉南宮羽的宮人,說白了,就是監視南宮羽的。
蘇婉凝走到庭院,便等不及的上了台階踏進的寢殿,她當即便看到那個久違的身影,此刻正背對著她坐在軟榻上,蘇婉凝激動的喚了聲,“夫君!”
南宮羽猛然回頭,見是蘇婉凝,也穩不住情緒的起了身,“丫頭!”
蘇婉凝疾步走上前,一把環住了南宮羽,摟得緊緊的。
南宮羽抬手將蘇婉凝抱在懷裏,那聲音夾雜著太多的思念,“許久不見,過得可好?”
蘇婉凝緊緊的貼著南宮羽的胸膛,點了點頭,“我一切都好,就是日日盼著見到你,是我不好,讓你受苦了。”
南宮羽用僅有的右手輕撫著蘇婉凝的額頭,笑道,“我不苦。”
蘇婉凝眼圈一紅,“還說不苦,被軟禁了一冬,還染了病,怎麼可能不苦。”
“與你相比,我這點苦算什麼,這段時間你過得肯定不容易。”
蘇婉凝抬起頭,南宮羽見蘇婉凝的眼圈紅了,笑著擦掉蘇婉凝眼裏含著的淚花,“一切都過去了,你還哭什麼。”
蘇婉凝抿唇一笑,“見到高興的,忍不住情緒眼淚一下就出來了。”
南宮羽挽著蘇婉凝的手坐下,言道,“皇兄怎麼忽然就解了我的軟禁?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提起這個,蘇婉凝的臉色暗淡了下來,回道,“陛下昨日忽然去了昭陽宮,把忘記的所有都記起來了,或許和這個有關。”
南宮羽聽到這個消息,臉色也沉了,“之前你讓翠雲過來探望我,翠雲告訴我,你給皇兄下了藥?”
蘇婉凝點了點頭,“嗯,是我做的。我們若想在一起,我必須要這麼做。”
南宮羽緊了緊蘇婉凝的手,“你不必多說,我自然是懂的,隻是這樣未免委屈了皇兄。”
蘇婉凝冷漠的笑了一下,“那都是他自己作的,倘若她肯成全我和你在一起,我也不會這般待他,他曾親口告訴我,倘若我敢和你再有半點憐惜,他便不會善待你。他是皇帝,出口便是聖旨,憑誰都無法阻攔,所以才在他的膳食裏下了毒,之後他更要將你流放,我怎能眼看著你受苦?”
南宮羽不免皺了皺眉,惆悵的說了句,“我自小把他看作是至親的兄弟,這些年更是對他忠心耿耿,沒想到,他居然這麼狠心。”
蘇婉凝也反感道,“他也未曾念及我這幾年和他的情分,為他付出那麼多,他又是怎麼對我的?本來我這樣待他也有些於心不忍,想起過去他對我的種種,便覺得心裏發恨,那點愧疚也就煙消雲散了。”
南宮羽看著蘇婉凝落寞的樣子,便道,“罷了,這些舊事便不要再提,如今我解了軟禁,重獲自由,便也無需你再為我這樣處心積慮了,我堂堂男兒居然要自己妻子保護,這心裏反倒不舒服。”
蘇婉凝唇角一揚,“夫婦之間就應該互相照應,你這些年待我如何我心裏清楚,你落難我又怎能袖手旁觀,當時局勢動搖,我甚至已經做好了哪怕付出生命,也要放手一搏,誰都不能阻攔我和你在一起。”
南宮羽目光裏瞬間有一道熒光閃動,感動且幸福,他等了這麼多年,終於得到了蘇婉凝的心。
南宮羽這時忽然又道,“對了,太子如今怎麼樣?”
提起南璞初,蘇婉凝便顯得慈善了些,“初兒一切都好,平日裏時常念叨你,挺掛著你的,要不你現在隨我去看看他?”
南宮羽卻顯得有些顧慮,“我今日剛解了軟禁,便隨你去了鳳翔宮,被宮裏的人知道了,未免會有些流言蜚語。”
蘇婉凝毫不擔憂道,“如今這宮中皆我掌管,他人不敢說什麼,你無需擔憂,我們以後再也不用看他人臉色。”
說完這句話,蘇婉凝就拉著南宮羽的手起了身,“走,隨我去鳳翔宮,初兒見到你,一定高興。”
南宮羽見蘇婉凝興致這樣高,況且他也有些想念南璞初了,“許久不見初兒了,我倒是給他準備了些小玩意,等我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