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蘇婉凝覺得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本來想著再多呆些時日,可是猶豫江南起了水患,南宮羽和南璞初要一同前去救災,政務自然耽誤不得,便打算啟程回去。
賢仁太後本來還想著給蘇婉凝擺宴席,蘇婉凝婉拒了,說如今江南犯難,她若是再弄這些宴席之事,難免會引來些閑言碎語。
路途折騰了小半個月,一行人才回了江南。
車馬勞頓許久,蘇婉凝和南宮羽早早就躺在了床榻上,蘇婉凝躺在南宮羽的懷裏,問著,“你打算什麼時候啟程?”
南宮羽回道,“後天吧,路途也不遠,一日也就到了。”
“那我明日給你和初兒準備一下出行的行李。”
“這種事情叫下人去做就好了。”
“初兒可是第一次和你去辦政務,我不親自過眼不放心。”
南宮羽翻身將蘇婉凝摟在懷裏,微微一笑,“有我在你還不放心麼?”
蘇婉凝提唇一笑,“有你在我自然放心,但初兒畢竟才十幾歲,我是擔心他。”
南宮羽輕柔的撫著蘇婉凝的白發,“你也太不相信初兒了,那孩子伶俐,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再說我也不會讓他做什麼難事,主要就是讓他跟著我學習學習,以便將來可以獨當一麵。”
蘇婉凝看著南宮羽的臉,眼底含著溫潤,“夫君,謝謝你。”
南宮羽有些不解,“謝我什麼?”
蘇婉凝無意識的撫摸南宮羽褻衣的絲綢料子,說道,“謝謝你待初兒這般好,他並不是你所生,但你這些年待他如親子一般。”
南宮羽無所謂的笑了笑,“是我應該謝謝你,這些年你又要照顧孩子,還要打理府中事物,倒是辛苦你了。”
蘇婉凝將頭靠在南宮羽的胸膛上,“有你在,我便不累。”
一夜好眠,蘇婉凝第二日起床的時候,南宮羽已經不在了,蘇婉凝也沒多問,想必也是去辦政務了。
用過了早膳,蘇婉凝讓慧心照顧南逸溪和南逸恒,她和慧心開始給南宮羽和南璞初準備出行的行李。
蘇婉凝生怕二人在外受委屈,整整準備了四大木箱子的衣物,還吩咐慧心去廚房準備些放得住的幹糧。
期間,南璞初便來了,看著蘇婉凝裏裏外外的忙活著,問道,“娘親這是在做什麼?”
蘇婉凝一邊疊著衣服,一邊回道,“給你和你皇叔準備出行的行李啊。”
南璞初走了過去,瞧著床榻上、軟榻上擺的滿滿,還有那幾個大木箱子,驚道,“東西這麼多嗎?”
蘇婉凝將疊好的衣服放進木箱裏,笑道,“東西多準備些總是好的,別到時候你們去了不夠用,治理水災可不容易,辛苦得很。”
這時候,蘇婉凝忽然發現南璞初的臉上微微青了一塊,眉頭一緊,“你臉上這是怎麼了?”
南璞初下意識的摸了摸,無所謂的笑了笑,“沒什麼,方才爬假山不小心摔下來了。”
蘇婉凝一聽便擔憂著起了身,趕忙走到南璞初身前仔細的瞧著,“快讓娘親好好看看。”
南璞初安慰道,“娘親別擔心,已經塗過藥了,不是什麼大事,過幾天就好了。”
蘇婉凝哪裏能不擔心,不由埋怨道,“你都多大了,還那麼不安分,沒事爬假山做什麼?”
南璞初嘿嘿一笑,撓了撓腦袋,回道,“方才帶著二弟出去放風箏,接過風箏掛在假山旁邊的樹上了,我隻好爬上假山去拿,本來都摘下來了,誰知道不小心將皇叔送我的玉佩落在了假山上,便隻好去取,誰知道一不小心,腳下一滑,就摔了下來。”
蘇婉凝心疼的舒了口氣,拉著南璞初便坐在了軟榻上,仔細的瞧著患處,還好,並沒有流血破皮,隻是摔青了。
蘇婉凝皺著眉頭說道,“你這也毛毛躁躁的,跟著你皇叔出去,娘親怎麼能放心,再著說了,府邸也不是沒人,你讓下人幫你上去拿啊。”
南璞初卻認真道,“這玉佩是皇叔送我的,別人去拿我不放心。”
這樣的話,倒是讓蘇婉凝感到些許欣慰。
南璞初這時將腰間的玉佩摘下來,遞給了蘇婉凝,“娘親,這玉佩你先替我保管著,我怕跟著皇叔出去再弄丟了。”
蘇婉凝點了點頭,接過南璞初手裏的玉佩,找了個地方收好。
然後重新坐到南璞初身邊道,“這玉佩可是你皇叔母親留下的遺物,你這樣珍惜是對的。”
南璞初回道,“這些年皇叔待我這般好,對母親也是照顧有加,也算是我半個父親,我自當敬重皇叔。”
蘇婉凝聽了這話,舒心的笑了,“你能這樣想,娘親這心裏倒是舒坦些,以前你人小不懂事,後來娘親為你皇叔誕下兩個孩子,娘親害怕你因此介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