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沒讓我有機會想明白,秦禾見我還瞪著那小夥子看,拉著我就朝著外麵走道:“這超市太幹淨了,剛才我聽說前幾天才死了一個小孩,按理說小孩剛死,頭七未過會在死的地方徘徊的,可這裏卻沒有?”
這些我不懂,隻是愣愣的道:“剛才那老大媽不是眼看著死了,也沒見她的靈魂嗎?”
“不好!”秦禾突然沉歎一聲,轉聲瞄了瞄那超市。
被他這樣一驚,我忙拉著他的手道:“怎麼了?”
要這黑心商瞄了瞄,卻隻是回過頭來,朝我嘿嘿的笑了笑道:“我才想起來這事我們管不了,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去幫你化確這胎俑的麻煩。”
我聽著忙不迭的點頭,可腦子裏卻不停的閃過那大媽腳被卡到電梯踏板裏麵,盡管不停的慘叫,卻還是被電梯給生生夾斷了腿,就這樣死在了我麵前。
腦子裏不停的亂想,最近遇到的事情太多了,我過去的二十四年裏加起來都沒有過這麼多事。
等秦禾再次把摩托車停下來時,我這才發現到了一個有點髒又有點亂還破舊得不行的小巷子裏。
瞄了一眼巨大的地產商寫的“榆樹灣”三個大字,我瞬間後背就是一緊,這就是澤海所說的榆樹灣了,他說這裏有一對夫妻可能知道胎俑的事情。
進了榆樹灣,兩人並行都閑窄的小巷子裏兩邊都還擺了菜攤子的,別說還一應俱全,活雞活鴨鮮血豬肉,各式小菜醃菜生活用品……
反正是你想要的,生活中要用到的,這小巷子裏全有,一路朝著前麵走我跟秦禾倒還見到許多賣特色小吃的,什麼紅豆粑粑啊,糯米粽子啊,米豆腐啊,自釀米曲酒啊……
一路看過去,連麻將館我都進去瞄了,就是沒見著算命的,從巷子頭走到巷子尾,到處都是破舊的布招牌子,可就是沒一個可能是算命的招牌。
末了到了中午時間還是秦禾頂不住太陽大曬,看著一大撥下課的學生在一個米豆腐攤吃東西,硬說早餐都沒吃,坐在那裏就不動了,直說讓我管飯。
我也是累得口幹舌燥,急得眼皮直跳,見秦禾又一付無賴樣,可也拿他沒法子,隻跟一堆小學生一塊蹲在人家老房子的門檻前,吃著五塊錢一碗的米豆腐。
秦禾一邊吃,還一邊挑著說醋不夠多啊給我來點啊,要不就是再來點辣椒啊。
這貨還嘴甜,叫那看上去至少也得五十來歲的老板娘一口一個漂亮阿姨,挑了刺還哄得人家笑得滿臉折子都開了花。
我悶頭吃著米豆腐,聽秦禾三言兩語搭著話,慢慢的就不對了。
這貨料添齊了,一口吞兩塊大讚道:“阿姨人漂亮,這米豆腐也這麼好吃,怪不得生意這麼好?這地方是找人算過的吧,要不人氣咋這麼旺呢?”
果然是問到這裏了,我端著一次碗,裝著去加辣椒的樣子,輕聲道:“這地方哪有人會算啊,會算還能呆這?”
“話可不能這麼說呢!”大媽果然不愛聽了,將手裏拌著米豆腐的筷子停下來,瞄著我驕傲的道:“以前誰不知道我榆樹灣黑瞎子黑先生啊?算得那叫一個準,連現在開發我們這裏的大老板都隔三差五的來呢。”
“黑瞎子?”我模模糊糊的好像聽過這麼一個人,可臉上不動聲色的加了一勺辣椒輕笑道:“現在肯定不在了吧?”
“黑先生為了救陽陽是出事了,可陽陽這妹佗實在啊,人家丁總給別墅都不住,回榆樹灣開算命館呢!五十塊一卦起價,而且一天隻算三個,沒有我們這些熟人指點,一般人都找不到!”大媽得意的將木瓢裏的米豆腐倒在一次碗裏,遞給一個小學生揚著下巴道:“別看大媽這攤子小,可在這巷子裏擺了二十幾年了,陽陽以前都是吃我家米豆腐長大的。”
“吃你米豆腐長大的,你也不知道她的算卦館在哪裏!”我聳聳肩朝秦禾遞了個眼神,又跟那些小學生一塊蹲著去了。
心裏卻有點奇怪,黑瞎子這名頭好熟悉啊?還有這人說的陽陽是誰?一個算命的而已,搞得這麼神秘?
五十塊一卦起,還一天三卦,這收入也不低了啊,一天空手能套一百五,如果算得好還能掙點外快,這可估計就不是幾十百了,估計至少得成千上萬,這麼說來一年至少也得小幾十萬啊,這年頭算命果然是個好出路啊。
可耳朵卻豎著聽後麵秦禾的動靜,果然這貨一誇又順著我的話一激這大媽,立馬就套出話了。
將碗朝垃圾桶裏一扔,秦禾示意我給錢,吹著口哨就朝前走。
大媽剛才說陽陽的算命館在賣米曲的旁邊,往台階上走三步,然後倒退一步,再往左踏一步就可以看到一條彎曲的小路,再順著小路往裏走十步就可以看到算命館的招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