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頎長的黑色身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順帶著拽起了顧夜歌。)
顧夜歌被伍君颺猝不及防的拉起,撞進他的胸口,熟悉的清爽香氣一下子鑽進她的鼻頭,薄荷香仿佛她整個人密密的纏繞起來,原本悶著氣的俏模樣裏帶了一點微慌。懶
他要幹嘛?
伍君颺手臂圈著她的纖腰,鳳眸裏帶著薄惱,看著她。
今晚的顧夜歌穿了五公分高的魚嘴水晶細跟皮鞋,原本高挑的身姿愈發高了不少,更加顯得她整個人纖瘦玲瓏,被伍君颺拽在懷裏的模樣,竟惹得周圍的人倒吸了一口氣。
抱著她是什麼感覺?
“你幹嘛?”
顧夜歌瞪著伍君颺,卻不知道,她此時的模樣讓旁人捏了把汗,誰不知伍君颺冷漠腹黑到極致,行事手腕快狠準,對女人更是無情無心到出了名,美人兒如此叫板於他,是誰借了她膽兒。
伍君颺摟著顧夜歌,半抱半拉的將她帶進了舞池,“不是不餓嘛,那就和我跳舞,跳到你餓為止。”
“伍君颺。”
顧夜歌凹凸有致的身子在他的懷中扭掙著,發現怎麼都逃不脫他圈在她腰肢上的手臂時,抬眼不滿的瞪著他。
“我餓了,餓了。”
“不信。”
她不是火性子強嗎?她不是犯了錯兒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嗎?就仗著他寵她,疼她,慣她,縱容她,脾性兒一天比一天大,惹的事兒一次比一次嚴重,惱到他了,幾句馬虎話就想將他糊弄過去?蟲
這次,她真氣著他了。
顧夜歌看了看身邊翩翩起舞的對對男女,手臂屈著放在伍君颺的胸口,惱他不已。
“我不會跳舞。”
這總可以放過她了吧。
“我教。”
“我不要你教。”顧夜歌卯著他的話就回他。
“那你試試這裏誰敢教你?”
伍君颺目光薄冷的鳳眸如墨似漆,她還不讓他教,她怎麼就不想想,這世間能做他舞伴的女人有幾人?
“我不學。”
伍君颺挑起眉梢,“我稀罕教你。”
說著,修長的右手握住她的左手朝外打開,精實的左臂摟著她的腰身滑開了優雅而醉人的華爾茲舞步……
“啊!”
顧夜歌輕呼一聲,微微蹙著眉頭,想抽出他抓著的手,可他惱人的力道不輕不重,逃不成,又不痛,屈在他胸口的手臂一直就不肯搭上他的肩頭,堅持推搡著他。
本就不會跳舞的顧夜歌幾乎是亂走一通,頻頻踩到伍君颺的皮鞋,看著他靜波無痕的神情,心底一氣,後來,她幹脆直接故意去踩他的腳。
她就不學,不學。
伍君颺冷著臉,看著懷中故意搗亂叫板他的顧夜歌,喲,暴力因子又竄出來了,以前在辦公室就愛踩他,上次給她的記憶不夠深,這次又來了?
圈著她的有力手臂忽的收緊,將她的身體緊壓著貼住他,步伐嫻熟而優雅,薄唇揚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再踩踩看?
顧夜歌感覺腰肢上的力道要將她的腰都折斷了,前胸緊貼著他,兩人的衣料也厚,他熾熱的體溫灼燙著她的身體,隻想逃開他的禁錮。
最讓她氣憤的,不管她怎麼踩,現在都差一點點,她的鞋尖總是落在他鋥亮的皮鞋尖之前一點點,在旁人看來,倒像伍君颺教她教的極好,兩人的配合趨漸完美。
可惡的家夥!
他是一身純黑色,內斂沉穩而大氣,如君尊貴;她是一襲純白曳地,妖嬈純美而幹淨,如蓮聖潔;他擁著她,她貼著他,寬厚的胸膛納著纖細的她,那般和諧完美的讓人不得不歎息。
“放開我,我餓了,累了。”
伍君颺挑挑眼角,“是不是腰酸背疼腿抽筋啊?”
“嗯。”
伍君颺睨著她的俏模樣,眸光悠悠,答的倒是快,不信。
顧夜歌瞪著他,明知跟著他的舞步便可以跳的很好,可他就是不放開自己的態度讓她抓狂,索性橫了心,不管他怎麼帶,她就是按著自己的性子來散步,嬌軟的身子時不時的掙紮著,今晚他和江一昊一樣,盡欺負她。
伍君颺的眸色愈發深沉,不是因她不配合他的舞步,而是,她扭晃的身體讓他原本就強力克製的念想徹底的心猿意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