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其實,比起下去,我更想進去。”伍君颺眉梢高挑,一語雙關,壞笑的看著顧夜歌。)
顧夜歌愣了三秒,反應過來後呲了他一眼,淡聲道,“比起你在這過夜,我更想你回海瀾別墅。”
伍君颺唇角的笑容停了一秒,隨即彎得更高,“那我先下去,再進去。”懶
顧夜歌氣結,她總不能說,你先在這過夜,再去海瀾別墅過夜。
“寶貝,來。”
伍君颺手臂緊摟著顧夜歌的腰際,帶著她在樹幹輕輕的走著。
顧夜歌隻邁了極小的一步便不肯走了,也走不動,總感覺自己會踩空一般,整個人都緊張起來。
伍君颺微微皺了下眉頭,輕聲問她,“寶貝,你有恐高症?”
顧夜歌望著他,隔了幾秒,輕輕點著頭,她確實有恐高症,剛才被他抱出來,驚訝後還來不及恐高便被他熱吻住,無暇顧忌害怕高空一事,現在,低頭看著地麵,腦袋裏暈暈眩眩的。
“看著我,不要看下麵。嗯?”
“好。”
伍君颺手臂用力將顧夜歌扣緊在懷中,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挪著,看到她依舊緊繃的神經,柔聲誘著,“抱著我。”
顧夜歌放在他肩頭的手輕輕的圈住他的脖子,將頭埋在他的頸窩裏,聞著他身上幹淨而清爽的薄荷香,他的體溫有些燙,不一會便讓她的臉有些熱起來,提著心眼兒的她能感覺到他輕緩的後退動作。蟲
突然的,顧夜歌便隨口就問了一個問題。
“君颺,你是不是用薄荷香水?”
不然,他的身上為什麼總是有薄荷香,與那些標榜汗味是正宗男人味的男生和用清冽古龍香水的男人很不同,清雅中總讓人感覺到優雅與微疏的高貴。
“沒有,怎麼?寶貝喜歡用香水的男人?”
“不喜歡。聽婷子說過,有一種說法是,用香水的男人多半心不專一。”
伍君颺眉梢微微一挑,問道,“沐浴露和洗發水算不算?”
“嗬……”
顧夜歌輕笑,“不算啦。可是,你每件衣服上都有薄荷香?”
這恐怕就不是沐浴露和洗發水的薄荷香能染透的吧?
“嗬……我每個衣櫃裏都放置了精純天竺薄荷的熏香,衣服拿去保養後總會被他們噴上香水,提醒幾次還是會出現失誤,索性就在自己的衣櫃裏放置熏香了。”
伍君颺說完,輕聲的問,“熏香算香水嗎?”
“嗬嗬……”
顧夜歌忍不住笑出了聲,清靈的聲音讓伍君颺怔忪了幾秒,低頭看著肩頭出的她,心跳莫名的就快了一拍。
“這麼怕被我當成花心男人?”
伍君颺看著巧笑倩兮的顧夜歌,極為認真的說道,“我,很專一,別人我保證不了,可是,我,一生隻愛一個。”
顧夜歌一怔,抬起頭,看著他。
君颺,若是有一天,我的感情到不了你這個程度,該怎麼辦?
我像抵抗罌粟之毒一般的抵抗著你的愛情,如今已開始功敗垂成……
現在,所有人仿佛都能看見我丟盔棄甲俯首稱臣的那一天,而我,真的能接受那一天的到來嗎?
“老婆,信我!這薄荷熏香從我十歲便用了,十七年不換。我的心,比我的習慣更堅定。”
“老婆,我想要得到的東西,從來就不會放手!”
“老婆,我的新娘,肯定隻有一個。”
“非、你、莫、屬!”
也許今天之前,他能肯定自己愛她,卻還不夠徹底的篤定自己和她能否走到百年之後。
可是,今日之後,他想,隻要她在身邊,縱然前麵刀山火海,他也要護她安然無恙的闖過,他能猜到後麵會遇到什麼阻力,可是,隻要幸福在望,觸手可及,再多問題都不會使他放開她。
他想,她拿自身安危護他一次,他用一生努力護她一世。
“君颺!”
顧夜歌不知道要說什麼,卻又覺得自己必須出聲說點話,便沉了沉音喚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