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顧夜歌經過江一昊身邊的時候,一個有力的手掌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生生拉停了她和伍君颺的步伐。)
一時間,店內的氣氛因為江一昊的動作陡然變得靜謐且詭異起來。
顧夜歌目光淡淡的看著江一昊抓著她手腕的地方,伍君颺則看著江一昊,而江一昊卻看著顧夜歌的臉,站在江一昊旁邊的譚飄飄莫名其妙又氣憤難平的看著江一昊與顧夜歌兩人。懶
品牌店裏的其他人則像看偶像劇一樣將四人圍觀,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江一昊看著顧夜歌,略顯深沉的聲音問道,“你答應他了?”
剛才伍君颺說她是他的未婚妻,她沒有否認,難道他們已經到了認定對方為自己終生伴侶的地步了嗎?她以前不是隻喜歡一嘉嗎?她曾經不是非一嘉以外的男人不能接近嗎?現在是怎樣,她和伍君颺可以一起去看畫展,可以在陽台上親吻,可以在試衣間親熱,可以公開他們是未婚夫妻的關係,她過去那些對一嘉的執著都哪兒去了?
顧夜歌緩緩抬起頭,看著江一昊,“為什麼不能答應?”
江一昊一愣,有些措手不及的感覺。
她說什麼?
“你這是在委婉的回答我的問題?”
顧夜歌輕輕一笑,“江先生,你的問題不用委婉的回答。我可以給你明確的答複。”蟲
顧夜歌用力從江一昊的手中掙脫出手腕,背脊挺直而優雅,姿態盡展如蓮,眸芒清澈似水,連聲音都好似帶著一種在法庭上的堅定與明晰。
“我此刻一秒沒有答應,但是,除了他,我不認為今生我會再承諾別人。”
江一昊眼底忽的閃過驚色,她的答案果真很明確,明確的告訴他四個字。
非‘君’不嫁!
伍君颺嘴角微微一揚,朝江一昊點了一下頭,攬著顧夜歌走了出去。
看著被伍君颺嗬護得很好的顧夜歌消失在他的視線裏,那一刻,江一昊覺得離開的不僅僅是她的人,而是他多年的信念,他堅守了四年的某個希望一點點的從他心裏消失不見,任他怎麼努力都抓不回來,他所有的財富都好像一下子被人掏空,隻留下空蕩蕩的他。
下降的電梯裏,顧夜歌目光淡淡的看著電梯裏的掛式藍牙廣告機,上麵一層一層介紹著東銀大廈各層的消費項目。
“君颺,你知道男裝是哪層麼?”
顧夜歌轉頭看著伍君颺,卻發現他一直都微笑的看著她。
“怎麼一直看著我?”
伍君颺連聲音裏都帶著溫柔的笑意,“你要不要把剛才那句話的潛台詞對我說一次?”
剛才那句話的潛台詞?
顧夜歌心尖一顫,扭頭繼續看著廣告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要我複述那句話嗎?”
“不要。”
“那你知道是哪句了?”
“不知道。”
“老婆,你耍賴!”
“近墨者黑!”
伍君颺突然壞笑,湊近她的臉,“那我們馬上回去把試衣間沒辦完的事情做完吧,墨者最想黑的就是這種事。”
顧夜歌瞪了他一眼,“還鬧!”
在試衣間要他能多忍會也不至於出那樣的烏龍事情,和他在一起後,她真是沒少成為‘焦點’,被燒焦的那種點。
電梯停停走走,伍君颺和顧夜歌到底也沒在男裝層停下,兩人一直下到東銀大廈的車庫,開車去吃了晚飯,隨即回了風情小樓。
第二天周日
墨畫軒的配送人員在確定伍君颺和顧夜歌在家之後將他們買的東西全部都送到了風情小樓。
畫室還沒布置好,小區安全中心的電話又打了進來。
等到顧夜歌將畫室裏的筆墨紙硯都弄好之後,走到樓下,看到伍君颺正端著一杯溫水在慢慢的喝著,客廳的大茶幾上放著七個水晶盒子。
難道剛才安全中心的電話就是放行送內衣的?
“忙好了?”伍君颺問。
“嗯。”
“昨天是那套黑的需要調整嗎?”
顧夜歌看了看,“是啊。”
“昨天我們不是走了嗎?”顧夜歌不解的看著伍君颺。
“你試的時候就付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