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世子弦喊‘快來人’後,林楓一腳飛踹楊燁,將他踢飛幾米外,伍君颺將楊飛一拳打到林楓的身上,自己衝到世子弦身邊。)
聽到伍君颺的聲音,顧夜歌抬頭看著他,原本還撐著零星半點勇敢的心房一下被他眼底的驚慌和擔憂衝擊得潰不成軍,眼睛湧滿了晶瑩,哽聲喚著他。懶
“君颺......”
“寶貝,我在。”
伍君颺一手拉住世子弦的手臂朝上提,一手去抓顧夜歌的手臂,握住她纖細手臂的一刹那,他生怕自己抓的不夠牢固,緊了再緊。
顧夜歌被伍君颺抓得疼了,明明疼到骨子裏,她卻不喊出來,那些力道裏她感覺著他一寸一寸的害怕
“抓穩了?”世子弦問。
伍君颺看著顧夜歌的眼睛,頓了兩秒,“嗯。”
“我要鬆開了!”
“好!”
世子弦慢慢鬆開顧夜歌的手,由伍君颺接過她的重量。
幾乎是同時反應的,兩個男人用力一氣嗬成的將身體懸空的兩個女孩拉了上來。
“寶貝!”
伍君颺不等顧夜歌腳沾地,把她拽進圍欄的一瞬就狠狠的抱她入懷,力度大得好像要將摁進自己的身體,眉心凝成一個‘川’字,呼吸都帶著絲絲的顫意。
蟲
天知道,從她摔出圍欄的那一刻他有多驚恐!
二十七年來,第一次知道‘害怕’與‘絕望’的滋味,害怕到心髒在那一瞬停止了跳動,就好像刹那整個人都不知道要怎樣呼吸,當楊飛成功攔住他去救她的時候,心底迸發出一種想將楊飛碎屍萬段的狠戾,絕望在那一瞬間襲擊了他的世界。
如果她不在這個世界上,他要如何呼吸!
怕!
前所未有的怕!
伍君颺緊抱著顧夜歌,一聲一聲呼喚著她。
“寶貝......”
“寶貝......”
顧夜歌抱著他的腰,聽到他喊自己的聲音,眼淚一秒滑出了她的眼眶,他的害怕她絲絲都感受得到,被摔下去的一瞬間,她看到他驚恐不已的眼睛,心房好像被一把利刀刺入,痛,卻叫不出聲。她隻想,如果她不在了,他該怎麼辦。被白衣女孩抓住的一刹,她還來不及生出希望,女孩也掉了出來,連內疚都沒來得及衍生,又出現了一個人拉住了她們,懸空的時候,她貪慕著生命的繼續,可是,聽到頂樓的打鬥,看著被她拖累的女孩,她想叫她放手,隻是,她有太多的不舍,她不想死,不想離開媽媽,不想離開君颺,不想去沒有他的世界,她隻希望生活在他的身邊。
惜!
排山倒海湧來的惜!
她惜再次撿回來的生命!她惜這個有他的世界!
突然,顧夜歌想起,他每次見到她的眼淚心髒就會痛,連忙將淚水蹭在他的手工西裝上,軟聲應著他的話。
“我在,君颺,我在。”
“寶貝......。”
伍君颺總算從她的聲音裏找到一點點她真實回到他身邊的感覺,“對不起,寶貝,對不起......”
是他,是他沒盡到男友的職責,沒保護好她,反而帶給她好幾次不該她承受的傷害。
聽到伍君颺的自責,顧夜歌心中從下午被楊飛抓住到經曆鬼門關一趟所壓住的委屈害怕統統迸發出來,那份隻在他麵前才表現出來的脆弱讓她突然變得不堪一擊。
她低哽,“君颺......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君颺......”
伍君颺心疼的說不出一句話,隻得緊了又緊的將她抱在懷中。
被世子弦拉上來的莫子慕腳一沾地,腿就發軟的朝地上跌去。
“子慕!”
世子弦眼疾手快的一把攬住她的腰肢,將穿著白色針織齊膝裙的莫子慕摟在胸口,眉心略擰,“怎麼樣,子慕?”
莫子慕伏在世子弦的胸口輕喘著,也顧不得他是她喜歡的男孩世子都的堂哥,額頭滲出細細的汗珠,媽呀,她活了二十年還是第一次經曆這樣險象環生的情況,太可怕了,縱然她有不可對外公開的靈力,可是,剛才那會又不能當輕功用,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麵對死亡,真把她嚇得夠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