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就是一晚妥協沒什麼不行(1 / 2)

(兩人僵持了一會,顧夜歌將提包和畫夾順手放到身邊的沙發上,轉身看著伍君颺,突然踹了他一腳。“討厭!”)

她心底是真的對他有氣,雖說赤著腳踹他做樣子的成分居多,可話裏的氣惱卻是真真切切的,她是真的很討厭他這樣霸道,還有他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權勢。懶

伍君颺抓著她手腕不放,看著她惱火的小臉,他知道她是真的惱火,不過,這‘暴力’比起當年倒真是收斂了很多,當年他在他辦公室逗她的時候,她可是直接一高跟鞋跺到他的皮鞋上,絲毫不客氣,現在還隻是不痛不癢的做做樣子。

“你放手!”

顧夜歌拉了拉自己的手臂,他老這麼抓著不放,她不舒服,確切的說是沒有安全感。

伍君颺微微低眸掃了一眼她手腕處,神情淡淡當成沒有聽到她的話,踹都讓她踹了,握她一下手有什麼了不起,要知道,就算是對他隻是做做揍人的動作,他若不樂意,誰敢!

“放手!”

顧夜歌提了提音量,抽拉自己手腕的力道加大了些。

拉扯中,顧夜歌懂了,他就是故意和她強著,心底的火又升高一點,用力抽拉著自己的手,無奈,她越用力,他也跟著越用力捏著,最後緊得她都有些疼了,心一急,兩隻腳輪番著朝他踢。蟲

“放開我,你放開我,拉拉扯扯像......啊!”

顧夜歌的話還沒說完,整個身子突然懸空,被伍君颺打橫抱起。

“你幹嘛!放我下去!”

陡然改變的局麵讓顧夜歌不管不顧的手腳並用亂踢騰。

伍君颺將她抱緊,鳳眸清潤的望著她,臉色依舊是冷漠的表情,薄唇輕啟,“還踢上癮了。”

“你不拉著我的話我能踢你?!”

“我拉住你一輩子你踢我一輩子嗎?”

顧夜歌一怔,促停下扭掙的身體,看著伍君颺清風済月般的雙眼,想躲開他的眼神,卻又有種舍不得移開眼睛的感覺,兩種相對的想法在她的心底相互鬥爭著,煎熬著她的內心。

兩人沉默了一會,顧夜歌正想著怎麼讓他放下自己,門鈴響了。

顧夜歌一喜,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我去開門。”

伍君颺將她放下,雙手自然滑進褲兜裏,看著她走的頗急的背影,眉心微微蹙著,看到她帶著他們的定情戒指、看到她對他的關心、看到她溫柔的模樣,看到她任性的小脾氣,這些看到的,讓他好不容易開口挽留她一次,沒想到,她卻用沉默回答了他。

不想!

她的沉默告訴了他兩個字:不想!她不想回頭!哪怕他拉住她讓她踢鬧他一輩子,她也不想回頭和他在一起。

顧夜歌拉開房門,門外推著小車送熱薑湯的服務生抱歉的微笑,“讓您久等了。”

“沒有,來得挺快,我自己端進去就好,謝謝。”

顧夜歌從服務員手裏接過放著白色瓷碗的銀色托盤,對著服務員微微一笑,退進了房間裏,關上門,小心的端著托盤走到伍君颺麵前。

“趕緊喝了它。”

伍君颺低頭看著蓋著牡丹花印畫碗蓋的白瓷碗,當年,他和她在雨中初吻後,他將她帶到江南郡洗澡換衣服,待她從房間出來後也是讓她喝木嫂準備的熱薑湯,想想,那時的她還老不樂意,在卿川的麵前故意和他強著做。

時間,改變了你,也改變了我們愛情的結局。

伍君颺輕輕從褲兜裏抽出手,揭開白瓷碗上的碗蓋,清白色的熱氣飄渺而上,空氣裏一下子充滿了薑香氣。

“你隻叫了一份?”伍君颺問。

“我衣服換的及時,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伍君颺輕輕放下碗蓋,端起白瓷碗,看了一眼顧夜歌,“多少喝點吧。”

說完,伍君颺仰頭將熱薑湯喝了幾口,隨後將瓷碗遞給顧夜歌,一手拿過她手上的托盤放到茶幾上。

顧夜歌接過薑湯碗,呃,幾口就喝掉這麼多,他還真不客氣,要是給三年前,她淋了點點雨他都會心疼得不得了。

想著想著,見伍君颺放掉托盤朝她走來,顧夜歌連忙將剩下的薑湯喝完,想把瓷碗也放到茶幾上,兩人擦身而過的時候,突然一個臂力圈在她的腰肢上,刹那間,顧夜歌還沒明白發生了什麼事,紅潤的唇瓣便被帶著淡淡薑香的柔軟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