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君颺輕輕放開顧夜歌,鳳眸驀地一沉,“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顧夜歌凝了凝神,“知道。
伍君颺的神情極為認真,“那你認為我按你說的做的可能性有多大?”
“君颺......”懶
顧夜歌突然覺得一陣無力感席卷了自己,她根本沒有任何力量去抗衡他,若是他堅持要按他的打算來做,她幾乎隻有認命,除非她用最後一個辦法。
“你不想明天去民政局,行,明天不去。你不想寵兒落戶在我名下,沒有充分的理由,我不會答應。另外,這個月還有二十天,我會再平靜的等你二十天,之後,若你再這樣任性......”伍君颺抬起手,輕輕撫摸著顧夜歌的臉頰,“寶貝,七月開始,別怪我。”
顧夜歌身子輕輕一顫。
伍君颺心底微微歎一口氣,將她攬進胸膛,溫柔的擁抱著她。
老婆,我這麼做,原因隻有一個,就是想讓你永遠留在我的身邊,我所有的心思從來都隻在你的身上,為什麼你就不能坦坦然然的留在我身邊,讓我守護你呢。
顧夜歌回國一個星期後,葉臣勳和黎妍妢也回了國。
黎妍妢畢業後在新加坡呆了一年,正有回國發展的打算,現在見到顧夜歌回去了,自然合了她的安排。葉臣勳則正好從醫學院畢業,他媽希望他回國接管她名下的五個醫院。於是,兩人又綜合了顧夜歌的情況,很快一起回來了,而且,發展重心都選擇了W城。當初,在第二天接到顧夜歌說她和寵兒回了國,他們都嚇了一跳,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回國,聽她解釋才知道,伍君颺因為擔心她,叫人拍攝她在新加坡的生活而發現了寵兒,伍家大少直接包機將她們母女都接回了國。蟲
葉臣勳和黎妍妢在W城安頓下來後,顧夜歌帶著寵兒去見了他們。
藤蘿咖啡館,三樓,東廂VIP包房。
“寵兒。”
“妢姨媽媽,勳叔叔。”
寵兒和黎妍妢、葉臣勳一陣親熱之後,坐在旁邊的沙發上擺弄著他們送她的新玩具,自顧自的玩得不亦樂乎。
黎妍妢看著心事重重的顧夜歌,“怎麼了?他對你不好?”
顧夜歌搖搖頭,“不是不好,是太好。”
“他本來就該對你好,否則,我饒不了他。”葉臣勳看著顧夜歌說道。
顧夜歌輕輕歎了一口氣,“他要我和他結婚。”
黎妍妢和葉臣勳相互看了一眼,寵兒是她和伍君颺的女兒,他要他們結婚很正當啊,而且,他對她的感情很深厚,他們結婚是件好事,隻是,為什麼夜歌看上去很為難?
“怎麼,你不想?”黎妍妢問。
“不是不想,是不能。妍妢,臣勳,坦白說,如果可以嫁給他,我願意折壽十年去爭取這個機會,可是,就算我折壽二十年都沒有那個資格。”
“為什麼?”葉臣勳問。
“原因,我不能說。隻是,請你們相信我,我和他,真的不可以結婚。”
“那就拒絕他。”
黎妍妢看著葉臣勳,“可能嗎?伍君颺知道寵兒了,他可能接受夜歌的拒絕嗎?”
“婚姻是采取自願原則,他還玩逼婚?”
“如果換成別人可能沒逼婚的資格,但是他是伍君颺,如果他想,隻怕夜歌就是不去民政局一樣可能會被‘領證注冊’。”
葉臣勳看著顧夜歌,“那你想怎麼辦?”
顧夜歌搖搖頭,“我不知道,沒有一點頭緒,他給我的時間越來越短了,半個月之後如果我不能給出為什麼不能和他結婚的理由,他就要......”
“用強?”葉臣勳接話道。
“嗯。他想給寵兒一個完整的家,想給我們名份,想名正言順的照顧我們。”
黎妍妢不解的看著顧夜歌,“夜歌,說實話,他的心是好的,而且,也是一個有擔當的男人該做的,他沒有錯。”
“是,他的心是好的,他沒有任何錯,隻是......”
葉臣勳和黎妍妢默默歎息了一記,他們真不知道夜歌在顧忌什麼,隻不過,既然是她不願意的事情,那麼,他們這些做朋友的隻好支持她了。
“夜歌,需要我們怎麼幫你?”葉臣勳問。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有什麼法子能阻止我和他結婚。”
顧夜歌說完,三個人同時沉默了。
這確實是一件難辦的事情。
從那天和顧夜歌談完之後,伍君颺便沒有整日整日在風情小樓陪著寵兒,晚上也不再住在小樓。而是按時上下班,中午和晚上會開車來帶著顧夜歌和寵兒出門吃飯,晚上會陪著她們一起到晚上九點,哄完寵兒睡覺之後再陪著顧夜歌到十一點,等她上床之後再開車離開。
顧夜歌知道,這樣相敬如賓的溫馨日子隻有二十天。七月來臨的時候,她算不準他會怎麼做。
隻是,七月還差五天的時候,顧夜歌接到一個電話。
顧夜歌:“這樣能行麼?”
“先試試吧,實在不行,假戲真做。”
顧夜歌心尖輕輕一抖,“這樣太委屈你了。”
“嗬嗬,不然你有更好的法子麼?”
顧夜歌沉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