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君颺抬頭看著陳如,視線落到葉長軍眼底,“你介不介意我們再做一次DNA檢驗。”)

葉長軍一身筆挺軍裝,看著伍君颺,朗聲沉沉,“你不信?”

“我隻想親自確定。”

他不可能憑借他們幾句話就信自己不是伍家的人,就算陳如有DNA的檢驗報告,可是,她抽取血樣時他根本不知道,他為什麼要信他們。懶

陳如轉身看著葉長軍,葉長軍應聲道,“好。”

伍君颺抱起寵兒,將她放在椅子上,看著顧夜歌,“寶貝,你先在這等我,我去去就來。”

“嗯。”

“不要到處跑,就在這等我,有事打我電話,嗯?”

顧夜歌點點頭,“好。”

葉長軍看著陳如,“你也不要去,在這陪她和娃娃。”

“我還是跟著去吧,方便些。”

葉長軍想了想,點點頭,兩人和伍君颺一起乘電梯下了樓。

過了大約二十分鍾後,伍君颺再次出現在顧夜歌的麵前,看了看手術室的門。

“爸爸。”

“寵兒,來,爸爸抱。”

伍君颺抱起寵兒在顧夜歌身邊輕輕坐下。

顧夜歌看著伍君颺,一時,變得不知道要說什麼,好像現在什麼都想說,什麼都想問,可,又不知道要從何說起問起。也許,他們現在能做的,就是等桑伯母脫離危險,然後告訴他們,三十多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出現陳如一家出來說他是葉家孩子的事情。蟲

伍君颺伸手輕輕攬過顧夜歌的肩膀,“傻瓜,被亂想,放輕鬆一點。”

顧夜歌看著伍君颺,莫名的陣陣心疼他,明明是他身上出事,他反而過來寬慰她。

“君颺,我沒事。反而是你,不要急躁。”

忽然間,顧夜歌想到了一件事,“君颺,你不是說下午來醫院吊水的麼,既然來了,你先去吊水,我在這守著。”

“乖,我也在這,我的身體不礙事。”

“哪能沒事啊,你最近幾餐都是吃的不含油鹽的流食,再不吊水,幾時能恢複好。”顧夜歌的表情格外嚴肅的看著伍君颺,“去,馬上就去,我在這守著,不吊水,不許在這。”

“爸爸,你不乖,媽媽發火了。”寵兒在伍君颺的懷中抬起頭,眨著大眼睛看著他。

正好這時陳如和葉長軍走了過來,顧夜歌站起身,看著陳如,“陳醫師,不好意思,能不能麻煩你現在給他安排吊幾瓶水。”

陳如看著伍君颺,他的胃出血病情,她很熟悉,知道他還有幾天的調養期,連忙點頭,“當然可以,跟我來吧。”

顧夜歌拉了拉伍君颺,“君颺,走啦。”

伍君颺反手握住顧夜歌的手。

“別擔心,這裏有我,去吧。”

“那我吊完來找你。”

“好。”

伍君颺抱著寵兒去吊水,葉長軍陪著顧夜歌在手術室的門外等著桑嵐和葉臣勳,一段時間後,陳如提著包走來,見手術室的燈還亮著,微微皺了下眉頭,怎麼會這麼久?剛想著,手術室的燈熄滅了,過了一小會,手術的門打開,葉臣勳走了出來。

顧夜歌連忙起身迎了過去,“臣勳,怎麼樣?”

“放心吧,她已經脫離了危險。”

桑嵐被推了出來,整個人還在麻藥造成的昏迷中。

陳如特地將桑嵐安排在伍君颺病房的隔壁,看著桑嵐還在沉睡中,輕輕的歎了一口氣,這個女人真是讓她想不怨都不行,她真想不通三十一年前她的兒子怎麼會變成她桑嵐的兒子,她隻知道兒子被人詐死,可是,各種細節還得等她醒來才能知道。

“臣勳,桑伯母還要多久才會醒來?”顧夜歌看著葉臣勳。

“最快也要兩個小時。”

顧夜歌點點頭,“謝謝。”

“別擔心,等她醒來,不要再過度刺激她就沒事的。”

過度刺激?

顧夜歌心尖咯噔一下,這麼大一個身世事情擺在這,想不刺激她,能嗎?

顧夜歌為桑嵐掖好被子,又仔細看了幾眼,這才轉身去了伍君颺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