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彼此之間的關係還比較和諧。
如今,曹操迎獻帝都許,許昌成了當然的政治中心,曹操也成了皇帝當然的代言人,隨心所欲,號令四方,令袁大將軍始料未及,而又後悔不迭。
袁大將軍要求遷都鄄城,那兒離自己較近,便於控製。
曹操不但一口回絕,而且下詔書責備他說:‘你地廣兵多,而專門樹立私黨;不見你出師勤王,但見你發兵與他人互相攻伐。’
袁紹明知是曹操搗鬼,也隻得上書為自己申辯。
曹操自任為大將軍,而任袁大獎金為太尉,改封鄴侯。
太尉雖貴,但地位在大將軍之下,袁大將軍深感屈辱,上表不受封拜,他憤憤地說:‘曹操幾次差點死蛋了,都是我挽救了他,如今天他反以天子的名義對我發號施令!’
當時,曹操的實力不如袁大將軍,且東有徐州呂布、西有南陽張繡、南有淮南袁術,皆虎視眈眈,曹操懼怕,隻能采取克製忍耐的策略。
……別駕以為接下來,曹操將有何舉動?……”
田豐不像諸葛亮居然如此清晰局勢,不由問道:“足下何人,居然對此戰聞,如親見一般?……”
我笑道:“此乃臥龍居士。”
“臥龍?……”此時臥龍居士名聲尚未開起,田豐自然從未聽說,但心下記下這個名號,又拜謁我問道,“不知先生?……”
我笑道:“我乃鳳鳴居士。”
諸葛亮不由輕笑一下,手拿羽扇,緩緩而風。
田豐看著我姿容絕代,風華過人,一時有些恍然,再看諸葛亮談話間羽扇扇動,有一種說不出的風流瀟灑與勝券在握,這種胸有成竹之感,是自己先前沒有在審配、韓馥身上看到過,袁紹身上也絕對沒有如此天然風華,其他謀士譬如許攸、逢紀、荀諶也絕對沒有此等攝人心魄的神采。
田豐道:“目前曹操已經將獻帝控製在手,如果袁大將軍不去許昌迎回,恐怕失利。不行,我要去告訴他這件事。”
我站在他麵前,攔住。
田豐狐疑,道:“這是……”
諸葛亮起身,搖著羽扇道:“今日我與鳳鳴兄前來,實是為了田別駕一條性命。”
“我的性命?……”田豐道,“恕下官直言,目前下官尚無性命之憂。”
“但是,很快也就有了。”諸葛亮道,“你今日若向袁大將軍建議迎獻帝從許昌回來,不但不能得到滿意的回答,而且,會為你日後殺身之災,埋下禍根。”
“哦?……”田豐道,“何出此言?……”
我看了四周的下人一眼,田豐將下人擯離
我一揮手,出現了上一輩子曆史上,田豐幾次勸說袁紹,結果袁紹不聽,反而給自己帶來禍患的“經曆”:
就是這一次,對付公孫瓚,謀臣田豐見大軍長期滯留冀北,對袁紹說:“遷都之計既然不能實現,應該及早奪取許都,奉迎天子。那時我們也可以事事以詔書為名,號令四海,這才是上策。否則,我們總有一天會落入人家的手中,即使後悔也來不及。”
袁紹不聽:這第一次,袁紹尚未對田豐有真正意見,頂多以為想法不同。
第二次,建安五年(200年)正月,劉備殺徐州刺史車胄,背叛曹操,策應袁紹。
曹操為消弭後患,領兵攻打劉備。
此時,田豐對袁紹說:“曹操東擊劉備,一時不容易罷兵,明公如能舉兵襲擊他的後方,一定可以一往而勝。”
但袁紹卻說孩子有病,田豐氣衝衝地退了出來,邊走邊用拐杖狠狠敲著地麵,說:“完了,沒有希望了!千載難逢的時機,因為孩子有病就丟掉,可惜啊!”
袁紹聽說以後,惱羞成怒,從此疏遠田豐。
第三次,曹操害怕袁紹渡過黃河,就加緊攻打劉備,終於將劉備打敗。
劉備投奔袁紹,袁紹這才進兵攻打許都。
田豐認為戰機已失,再次進諫說:“曹操既然打敗了劉備,許都便不再是空虛的了。而且曹操善於用兵,變化無常,兵眾雖少,也不能等閑視之,所以不如作持久之計。將軍據有山河之固,擁有四州之眾,外結英雄,內修農戰,然後選拔精銳,分為奇兵,速速打擊敵人勢力薄弱的地區。他救右則擊左,救左則擊右,使敵人疲於奔命,百姓不得安居樂業。這樣,我方還沒疲勞,敵方已經困乏,不出三年,可以安坐而戰勝它。如今放棄必勝的策略,以一戰決定成敗,倘若不能如願,悔之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