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風問:“前麵的路通了嗎?”
“已經通了。”
李長風道:“那就走吧。”
晏九驅策雪橇犬,車子重新啟動,顧浮舟忍不住問道:“我們這是去哪裏?”
李長風沒有正麵回答他的問題,淡淡說道:“去了就知道了。”
“等等,”曲樂撩起車簾子,讓晏九將雪橇車停到路邊,她回到車內,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在走之前,你先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人?”
這個問題問得比較突兀,但卻在曲樂的心裏隱藏了許久,不僅如此,就連顧浮舟也很好奇,他看著李長風,靜靜等待李長風的回答。
李長風平靜地反問道:“為什麼會這麼問?”
“我之前以為你是隻是個富商財主之子,但看到你的那些個下屬,個個都是高手,普通的富商之家哪裏能請得到這麼多高手?”曲樂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不就是裝逼嘛,她也會啊!
李長風:“那你覺得我會是誰呢?”
“我不喜歡跟別人玩猜猜猜的遊戲。”
李長風眯起雙眼:“你看起來似乎不太信任我?”
曲樂漫不經心地抓了抓臉頰:“信任是相互的,你都不願意相信我,我為什麼要相信你?咱們彼此彼此吧。”
“我什麼時候不相信你了?”
曲樂:“現在。”
李長風認真地說道:“有些事情我之所以不告訴你,是因為現在時機不對,等我們找到安全的落腳點,我再仔細地跟你說清楚。”
“我怎麼知道你帶我們去的落腳點安不安全?”
李長風微微皺眉:“你在懷疑我?”
“對於一個滿身都是疑點的人,我就算不想懷疑都不行。”
李長風看起來有點生氣了,他沉聲說道:“我雖然對你隱瞞了一些事情,但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你,我對你怎麼想,你自己心裏有數,不要拿這些事情來激我,激將法對我沒用。”
曲樂笑了起來:“你自己也承認你沒有對我們說實話,那你又憑什麼要我們相信你對我們是無害的呢?”
李長風抿緊嘴角,眼角微微下垂:“那依你之見,我該怎麼辦?”
“兩個選擇,”曲樂伸出兩根手指,“第一,你跟我們說實話,我問你什麼你就要回答什麼,一個字都不許說謊隱瞞;第二,接下來的路線由我們來定,你可以自己單獨行動,也可以跟我們一起走,都隨便你。”
李長風的右手搭在她的後頸上,輕輕揉捏:“你在跟我談判嗎?”
後頸被人掌控住的感覺不太美好,曲樂扭了扭腦袋,試圖掙脫掉他的大手,她不自在地說道:“你看看,我們三個全都是傷殘之身,萬一你把我們帶去賣了,我們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我一個人被賣了沒關係,但這兩個是我的朋友,我得護住他們。”
李長風手下用力,牢牢握住她的脆弱後頸,淡淡地問道:“難道我就不是你的朋友?”
“你也是,但你跟他們不同,”曲樂掙脫不掉,隻得認命地讓他握著。
李長風輕輕撫摸她的後勁皮膚:“有什麼不同?”
“他們現在很虛弱,勢單力薄需要人保護,”曲樂頓了頓,目光掃過車外正在趕車的晏九,“你身邊高手環繞,就算沒有我們,你也可以自保,你們不一樣的。”
李長風盯著她:“我不僅可以自保,還可以保護你們。”
“還是算了吧,你已經有了需要保護的人,我們不能破壞別人的家庭團結,”曲樂笑了笑。
李長風不滿地捏了捏她的後頸:“我要保護的人就是你。”
“不,你要保護的人是肅月姐姐,她是你的結發妻子,是你這輩子相伴到老的愛人,”曲樂神色嚴肅。
一聽到肅月這個名字,李長風的表情就變得很複雜,他沉默片刻,道:“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曲樂:“說來聽聽。”
“如果你喜歡的男人被迫娶了別的女人,但他根本不愛那個女人,他甚至願意為你休掉那個女人,你還能原諒他並回到他的身邊麼?”
曲樂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警惕地問道:“你該不會腦子抽風要休掉肅月姐姐吧?”
李長風被噎了一下,他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這樣子,我隻是打個比方而已,你別太敏感了。”
“必須不能原諒啊!”曲樂大聲回答他,理直氣壯,“他能為一個女人休掉另一個女人,誰知道他改天會不會為了另一個女人再把我休掉?天下烏鴉一般黑,男人的承諾要是能相信,母豬都能上樹!”
她睜大眼睛盯著李長風,見他沉默不語,她又繼續說道:“肅月姐姐真的是個好女人,你不能犯渾啊!你要是敢傷害她,我直接撓死你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