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會所後,許簡心情有些忐忑:“蕭鬱沉……”
“嗯?”
“你沒什麼要問我的嗎?”
蕭鬱沉黑眸安靜,略微思索了一下才回了句,“一天,一百萬?”
“咳咳咳。”許簡本來隻是用這些話來故意激怒趙立建的,沒想到卻被他聽到,又想著她之前似乎說了不少惡心的人的話,試探著問道,“你是什麼時候來的呀。”
“一日夫妻百日恩的時候。”
“我突然想起……還有些急事沒處理完……先走一步!”
蕭鬱沉扼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在了自己懷裏,嗓音混合著夜色,顯得無比低沉:“以後不準再做這麼危險的事。”
“嗯……”
“趙立建人脈很多,如果今晚的事傳出去對你不好。”
許簡乖乖窩在他懷裏,虛心點頭。
蕭鬱沉揉了揉她的頭發,溫聲道:“我知道,就算我不來,你也能處理的很好。可是這樣能從根本上解決麻煩。”
如果說趙立建因為今晚的事心存怨恨一定會找機會報複她的話,看到了蕭鬱沉之後,連心思都不敢動一下了,隻會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咽。
南城有幾個敢得罪蕭家的?
明天就是最後的期限,其實許簡也沒想著能從趙立建這裏套出什麼話來,她隻是……
單純的想揍他一頓,順便再拖延時間而已。
也的確是她考慮的不周到,早知道換身行頭摸黑再來的。
江邊的晚上帶了一絲涼意,蕭鬱沉把外套搭在她肩膀上。
許簡仰頭望著他,“你陪我走走吧。”
“好。”
昏黃的路燈將兩人的身影拉的長長的,四周沒什麼路人,隻能聽到樹葉被風吹響的颯颯聲。
她手心裏緊緊攥著一個小玻璃瓶,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距離小白毒發已經隻剩下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了,她現在還沒有想好後路……
隻覺得越來越依賴蕭鬱沉,貪戀他給的溫暖裏不願抽身。
不知道過了多久,許簡突然停下,忽然開口:“蕭鬱沉,我們暫時分開一段時間吧。”
整個世界,忽然陷入一片死寂。
連風都停了下來。
許簡比任何時候都還要冷靜認真:“我必須要去查清楚一件事,這件事……對我很重要。”
她在腦海裏設想過千萬種蕭鬱沉的反映,或許是生她的氣轉身就走,或許是壓抑的暴怒……
可時間似乎過了很久很久,久到她都開始懷疑自己剛剛是不是說了話的時候,他卻伸出手,幫她理了理被風吹的有些亂的頭發,嗓音低沉:“好。”
一切,歸於平靜。
許簡眼淚沒有征兆的突然落了下來,灼的肌膚滾燙。
蕭鬱沉給她拭去淚水,神情溫柔的不像話:“我不是都答應你了麼,怎麼還哭了?”
“對不起……”她哽咽出聲,如果蕭鬱沉打她罵她,她都能接受,可他偏偏連這個時候都在為她著想,叫她怎麼能不動心?
……
林修放了一杯水在她麵前,揶揄道:“真是奇了,認識你那麼久,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哭,果然人活久了什麼都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