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蕭鬱沉被設計,緊繃的神經在那個女孩子冰涼柔軟的手顫抖著抓住他時,全然崩塌。
徹底失去了理智,隻存著最原始的欲望。
他記不清那晚要了她多少次,隻能依稀記得她在身下連連哭泣,哭到最後連聲音都啞了。
第二天一早,他醒來便看見女孩身上青青紫紫的傷痕,似乎在無聲控訴他的粗暴。
蕭鬱沉隻是掃了一眼,麵無表情的收回視線,穿衣離開。
連她的臉都沒有看清。
這一切,都隻是為布下的一個局而已,他沒有必要去知道她是誰。
之後爺爺抱著小白到他麵前,並說那個女孩死在了手術台上,
他沒有任何感覺,那對他來說不過是陌生人而已。
此刻,他的女孩坐在他身邊,講起了她的過去,蕭鬱沉有一瞬的恍惚,心裏的某個猜測,逐漸擴大。
同樣是四年前被人陷害,有沒有可能……
是一個人?
這種懷疑一旦被擴大,許多事情突然變得合理起來。
小白在她之前從來不喜歡和人接觸,任何人和他說話,他都表現的很抵觸,
可在見到她的第一眼時就喜歡她,想要和她親近。
除了血緣關係,他想不出第二種可能。
蕭鬱沉喉間突然有些幹澀,心頭震撼。
“那個孩子……死了麼?”
許簡點頭,語氣透著一股悲涼,“我時常做那個夢,醫生冰冷無情的話就在耳邊,告訴我,那是個死胎。一開始的時候,我以為隻是噩夢,但是次數多了,便覺得心裏難受的厲害,我問林修,他告訴我我的確懷過一個孩子,但是他沒能來到這個世上,師父怕我傷心,就洗去了關於那個孩子的所有記憶。”
蕭鬱沉將她摟在懷裏,黑眸複雜沉寂到了極點。
生平第一次,險些快要控製不住胸腔裏的情緒。
如果她真是小白的親生母親,那……他該怎麼彌補這些年對她的虧欠?
她所有的噩夢,都因那個孩子而起。
或者說,是因為他。
許簡窩在他懷裏,沒有察覺到異樣,隻是悶悶的問:“你會不會覺得我是個壞女人?”
蕭鬱沉道,“不會。”
一貫冷靜低沉的聲音,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輕顫。
許簡感覺他抱著她的力道收緊了幾分,細細出聲:“蕭鬱沉……”
“睡吧。”
不知道是因為把所有事都說出來,心裏舒服了一些,還是因為有蕭鬱沉陪在旁邊的原因,許簡睡意來的很快,幾分鍾的功夫便躺在床上睡著了。
蕭鬱沉凝了她良久,等天空出現了一絲光亮,才起身離開。
他必須要親自去確認,這到底是巧合,還是事實。
……
許簡睡醒之後,整個人心情舒緩了不少,
從小到大,不論遇到再怎麼難受的事,一般來說,她隻要好好睡一覺,沒什麼坎兒過不去的。
她正在伸懶腰的時候,小白跑了進來,給了她一個早安吻,甜甜開口:“媽媽,早。”
“寶貝早,現在幾點了?”
“快要十點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