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簡再次醒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蕭總不在房間,不知道去哪兒了。
昨天撿回來的那隻小貓不知道什麼時候上了床,此刻正趴在床的另一側,眼睛眯起,身子睡成了一條直線,似乎很舒服。
許簡伸了個懶腰,揉了揉它的腦袋,撿起被扔在床角的寬大襯衣套上後,才去給它重新換藥。
弄完一切後,看了看時間,已經快要一點了。
可蕭總還沒有回來的跡象,她去拿手機,可已經沒電關機了。
許簡看了看自己的穿著,有些一言難盡,她總不能這樣回房間換衣服吧,在法國的時候這樣穿被幾個人看到了,還被蕭總說了一頓……
此時,窗外幾聲警笛卻撕碎了空氣,闖入了她的耳膜。
她站在落地窗邊,酒店不算高,也就二十來層。
可以清晰的看清下麵的場景。
警車和救護車都在,四周圍了一大群人,討論聲很大,可傳到她這裏,卻什麼都聽不清楚。
很快,一台擔架從酒店裏抬出去,模糊中,隻能隱約看見一個人輪廓。
雖然沒看清具體的相貌,可許簡的心突然被揪了起來,心裏突然萌生了一個可怕的念頭!
她連鞋子都顧不得穿,直接這麼跑了出去。
電梯到了一樓,她剛往外跑了幾步,就落入一個冷硬的胸膛,
下一秒,腦袋就被摁在了對方懷裏。
劇組出了這麼大的事,門外早就有記者扛著長槍短炮等著,
看到有個穿男人襯衣的女人從電梯裏跑出來,似乎沒想到能拍到這麼香豔的場景,可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她長什麼樣的時候,就被一個男人抱住了。
這個男人……是劇組的哪個演員嗎?
不管了!先拍了再說!
當他們舉起相機準備按下快門的時候,眼前卻突然出現了一排黑衣保鏢,個個身形高大,麵容冷酷,擋住了他們所有的視線。
酒店裏。
蕭鬱沉身後跟著《神跡》的一行工作人員以及酒店的管理高層,本來都是冷汗涔涔,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生怕自己的前途事業今天就會交代在這裏——
卻突然見這位直接抓了個女人摁在懷裏,頓時都蒙圈了。
這是個什麼盛世奇觀?!
向來不近女色清冷禁欲的蕭氏集團的總裁,開……開葷了?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這裏是劇組好嗎!他懷裏的這個女人,難道是劇組的哪個女演員嗎!!!
蕭鬱沉將人牢牢抱在懷裏,沒人能看見他懷裏的人到底長什麼樣,他側眸冷冷一掃,眼底神色愈發森寒。
眾人立即會意,顫顫巍巍的轉過了身。
蕭鬱沉收回視線,一言不發的將人抱進了電梯。
等電梯門關上後,許簡感覺鋪天蓋地的冷意驟然而起,全是來自抱著她的這個男人……
現在死也死了,她索性豁出去了,急急問道,“蕭總,外麵發生什麼事了,被抬上擔架的是誰?”
蕭鬱沉避而不答,嗓音清冷,“不是說了讓你今天休息麼,既然是休息,那就好好在房間待著,還亂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