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2 / 2)

“有。”魏安在腦海裏思索,那次的事情她實在難以忘記,那是她落的終身殘疾的那天,怎麼可能忘記。

“在哪?”周一桐頭也沒抬的詢問。

“不知道,發生那次事情以後,他就把保姆換掉了,之前的保姆也是他找來的,我從來沒管過這些事情。”魏安將撫摸著嬰兒床的手收了回來。

看來,不可能去找李晟赫詢問證人的下落了。

“這個保姆是什麼時候過來的?”

“三個月前吧,或者更早。”

“你們經常換保姆?”周一桐終於停下,看著魏安,詢問到。

“從我住進來以後,這是第三個。”魏安這次把話說清楚了,而對於時間的記憶,魏安顯然不在行,或者說,魏安的記憶已經出現紊亂。

“出事的那天的保姆是第幾個,叫什麼名字,是從什麼家政公司請來的嗎,或者,有照片是更好的。”

“是第一個,平時我都喊她劉姐,其他的一概不知。”

這可真是大海撈針。

忽然,半閉的門打了開來,先滾進來的是一個球,然後有個小孩模樣的孩子跑了進來,保姆緊跟在後麵,保姆抱歉的說道,“夫人,我這就帶他下去。”

魏安也隻笑,“讓他玩吧。”

保姆走後,周一桐看著魏安看著小孩的模樣,如果沒出事的話,那個孩子也會走路了。

“這個孩子是?”

“是隔壁鄰居的孩子,有些時候會過來玩。”魏安說著這話的時候,連周一桐都意識到魏安的聲音都變柔軟了很多。

周一桐起身,今天除了知道當時還有一個目擊證人以外,其他的一概不知,什麼收獲都沒有,離開的時候,順手幫小孩把掉在樓下的球給撿了回去。

周一桐伸手摸出手機,很想打電話給高深,畢竟這個案子是高深開始接手的,但是轉念一想,高深接手的時候將材料都給了她,更何況,高深是以家暴來處理,而她已經要往故意傷害來走,所以,材料方麵想要指望高深能夠提供給她的話,幾乎是不可能的。

正糾結的時候,一個陌生來電驚醒了周一桐,周一桐本著律師的本分,如果她沒有從事這行的話,陌生來電她是不接的,但是,很可能是客戶打來的,誰知道呢?

“你好,請問你是?”周一桐客氣的接起電話,在聽到對方自爆名諱的時候,周一桐就知道,她不該接這個電話。

朱超遠在電話那頭笑道,“是我啊,周律師,朱超遠。”

“朱先生,請問您有什麼事嗎,我記得您和杜莎莎的案子已經全部了結了,我實在想不明白還有什麼事情您需要聯係我。”周一桐客氣又不失禮貌的拒絕朱超遠的電話,可見現在她有多想要把電話給掛掉。

“周律師別急啊,這做律師的,脾氣就是大哈,雖然說這個案子你確實是幫我的對手,但是你也不能保證下次你接手的是不是要站在我這邊,你覺得我說的對不對?”朱超遠對於周一桐的話一點都不生氣,相反是笑嘻嘻的在挑戰周一桐的底線。

“朱先生,您說的很有道理,隻是,您也不希望自己再卷入類似的案子吧,再說,就算再是性侵的案子,您身邊的蘇律師,可比我要厲害的多。”周一桐本著一軍將一軍的方法,既然朱超遠這樣陰陽怪氣,那她也不能以正常人的氣性和朱超遠說話了,說道這裏的時候,周一桐再次說道,“朱先生如果您沒別的事的話,我就先掛電話了。”

正準備掛電話的時候,朱超遠在電話那頭製止到,“李晟赫的案子,我想我可以幫到你,要不,我們約晚上7點晚餐,聊一下?”

見周一桐沒有回答,朱超遠笑了起來,“你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你的身材不是我care的類型,別太高估自己了,夏公子看的上的,我可不一定。”

周一桐險些就要爆粗口,掛電話之前,差點就要罵出人渣,但是好在朱超遠的笑聲阻止了她的動作,周一桐忍住說,“這個案子是我自己的事情,就不麻煩朱先生了……”

“話別說的太早,我除了李晟赫的事情要找你聊,還有其他的事情,我等你,晚上七點,香格裏拉大酒店見。”朱超遠說完這話就掛了電話,不給周一桐拒絕的機會。

以前雖然周一桐接案子也會碰到一些無賴報複,但是,這還是她頭一次碰到朱超遠這麼無賴的人,朱超遠又和一般的人不一樣,其他的人無賴總歸是無賴,總有害怕的事情,但是,顯然,朱超遠和一般的無賴不太一樣,因為他有雄厚的經濟實力以及複雜的背景關係,這就是朱超遠這樣幾次三番挑戰周一桐底線,周一桐無法拿他怎樣的原因。

周一桐險些將手機給丟了出去,換號碼,不可能,先別說這個想法幼稚的不行,再就是她實在低估了朱超遠的能力。周一桐這個時候才覺得以前她過的順風順水,都是托了誰的福,但是,朱超遠的事情,她需要自己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