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王何申將他的朋友約了出來,原本是本著調查案子的事情約的人出來,結果王何申在介紹李宇航的時候,刻意提了一句,“單身。”
介紹周一桐的時候,也沒客氣,來了句,“和你一樣,單身。”
這活生生的變成了一場相親會,原本以前王何申也以為夏之啟和周一桐應該是有點什麼的,不過按現在的形勢來看,給周一桐介紹個異性認識也不會造成什麼幹擾吧。
周一桐客氣的和李宇航握手,“您好,李先生。”
“叫我名字就好,大家都是朋友,這樣稱呼讓我覺得自己倒是有點顯老。”李宇航也隨和。
“我說一桐,出來了就不要那麼嚴肅,隨便怎麼喊。”王何申笑著插了句話。
“好,宇航。”周一桐隨口喊道。
周一桐接著開口,“我托王律約你出來,是想要了解一些事情的,還要麻煩你了。”
李宇航顯然在出來的時候,王何申就已經給他說過了,“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你說。”
“其實我是想了解一下你們的薪資福利的。”對於周一桐的話,王何申也愣住了,他在律所的時候還提醒周一桐,以為周一桐是想要了解李晟赫平時的為人,現在來看,連他都不知道周一桐到底想幹什麼。
李宇航顯然沒有想到周一桐一開口,就問這個問題,倒不是說這個問題有多難了解,如果此時沒有王何申在的話,如果換做是相親的場合,倒像是一方詢問另一方的收入,著實有些為難。
周一桐見李宇航沒有開口,抱歉的說道,“如果不方便的話,那當我沒有問。”
“其實也沒有什麼方不方便,都是基本工資加績效,再就是普通的五險一金,以及一些福利津貼。”雖然企業內部要求員工不能對外部隨便說工資多少,但是李宇航還是如實的告訴了周一桐。
毫不意外,企業一般的待遇就是這樣,隻是,她想要的倒是一個真切的數據。
“我冒昧的再問一句,那總的到手的資金一年下來能有多少,如果按照李晟赫現在所處的級別來算的話。”周一桐單刀直入的提及主任的。
李晟赫的案子的事情王何申倒是沒有和李宇航提到,畢竟案子是在周一桐手裏承辦,有些事情,其他律師也不好過多的介入。
李宇航沒有想到李晟赫有案子,畢竟平時李晟赫的為人還是很隨和低調的,如果不是今天被問到,估計等到真的出事那天,李宇航才會知道。
李宇航沉思了一會,將他的詫異收了起來,接著問到,“我方便問他有什麼案子嗎?”
雖然周一桐已經打算將李晟赫的案子按故意傷害來起訴了,但是,現在還不太方便說,隻說,“家暴。”
“家暴?”李宇航近乎倒吸一口氣反問出這兩個字的,不過,李宇航的這個表情,倒是間接的告訴了周一桐,果然和她之前猜的不錯,李晟赫平時在單位裏為人應該還是很隨和的,要不然也不至於李宇航在聽到家暴兩個字這麼驚訝,不過,似乎,也可以走輿論路線。現在的周一桐反倒慶幸自己剛剛給李宇航說的李晟赫是家暴而不是故意傷害,對於一個人來說,尤其是一個旁觀者來看,家暴這樣的一個敏感的詞彙,倒是比起故意傷害要給被害人帶來的同情更多,如果在法庭上,可以適時的煽情,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李宇航皺眉,“確定是李晟赫嗎?可是,平時李主任的為人挺隨和的。”
“確定。”周一桐肯定的回答李宇航,王何申吃著東西,見李宇航和周一桐從見麵到現在一點都沒吃,而且這氣氛忽然一下變的這麼嚴肅,讓他倒是坐的有些不自在了,王何申招呼到,“快吃菜啊,再不吃就冷掉了,有什麼事,待會就邊吃邊聊啊。”
周一桐拿起杯子添了點水,她需要給時間給李宇航緩一緩,應酬見人的話,周一桐很難吃的下去東西,這也是這麼久的習慣。
李宇航緩了緩,喝了點王何申倒的酒,開口說道,“按照他的薪資,一年大概50萬吧。”
“50萬。”周一桐默念了一下,隨即開口,“他應該是一直就在這個企業工作吧?”
“是,工作有二十多年了,也快退休了,前段時間還聽說他給上層領導打報告說想要內退,說自己年紀大了,做不動了,不過領導沒批下來。”李宇航開口說道。
“那他大概什麼時候當了主任的?”周一桐繼續問道。
“應該當了五六年了。”李宇航記起他剛進來的時候就碰上了李晟赫晉升主任了,不過說來也是,這個年紀才晉升為主任,卻並不是一個多值得慶賀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