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就做吧,不用站著了!”杜無玨轉過身,臉上帶著淡淡的笑。
他的目光,始終未停留在末笙身上,哪怕一秒,而末笙,卻是從進屋開始,便再也沒移開探向他的眼光。
十年未見,少年又俊郎了許多。
十年未見,少年又忘記了許多。
十年未見,少年又陌生了許多。
前後的差距,判若兩人。
莫名的感到自嘲,看著他偶然撇過來的目光帶著疏遠,末笙心裏苦的連呼吸都困難。
幾人連忙就坐,杜無玨卻是站著,“這時日也不短了,咱們長話短說。”
他低頭囑咐徐良離開,久候了一會,終於再次開口。
“咱們社區報告,主要是處理你們身旁這些女人的事情,現在具體情況我知道的差不多,可是由我來彙報,還是你們自己做決定?”他嫩白的手指輕飄飄地敲打桌麵,臉上掛笑,眼神卻是彷徨,即使掩飾地再巧妙,末笙還是能從緊底的頭顱下捕捉一些倉皇與害怕。
心中不由得一緊。
但卻不敢多想。
“我先說!”一名粗漢子率先站起身,指著自己身旁臉色發黃,頭發淩亂的姑娘。
末笙也就示望去,那是個品貌不凡的姑娘,她幹涸的眼珠腫脹地厲害,原本纖長的身材變得幹煸不堪,穿著寬鬆的衣服,不難看出是一位老母的,修長的衣服耷拉在她滿是傷痕的支架上,一些難以齒口的痕跡遍布全身,隨著女主人的一舉一動而若隱若現。
男人粗魯地揪起她髒亂如麻的發絲,破口大罵:“這女人我不要了,一天能跑十多次,一沒人就跑了,我娘都讓她折騰病了,杜無玨,你們最近辦事效率越來越低了,就這個,趕不上以前半個,天天就想著跑,真不知道是跑出去送死還是趕去投胎,怎說怎攔不住,一鞭子下去到能老實,可誰天天有那個嫌心思看著她,反正我是不要了,這死娘們,真是花錢買罪受。”
那四肢發達的男人越發激動,他手下的動作也沒輕重,足足將女子的絲發蒿去大半:“我今天就把人留在這,你把錢還給我就行。”
杜無玨扶眉,他以前真是很少管這些事情,最多當個示範,已是許久未曾經曆過粗魯場麵,“行,你把人帶出去,交給徐良,他自會把錢交到你手裏。”
男人立馬提溜起女人,慌忙離開了,想他家裏還有要事吧!
末笙看的心裏一涼,她低頭望著自己的衣著,這裏的一眾女子,除了夏洛絮,就數她穿的還算場麵。
有了一個開頭的,其餘的也開始分分報怨。
一番下來,倒隻剩末笙夏洛絮,與一個長相平凡的女子了,她身旁坐著一位老實敦厚的青年,斯斯文文的,倒想是個書生。
“你們,可還要說?”
他濃鬱的眉毛皺的越發深沉,右手按住太陽穴,似是累極了。
幾人竭未搭話。
“那行,那到我說了!”
末笙心裏咯噔一聲,大叫不妙。
人往往對未知的世界,存在著好奇心與害怕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