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玉林牽著他進了門,其他人也沒了心思,隻能緊跟著進門,一副副平靜的麵龐下全部個懷鬼胎,隱藏地極為精巧。

劉平生無暇顧及其他人,隻一個李玫環,就夠他膽戰心驚得了,畢竟李玫環對他來說,還是個重大的麻煩。

他明白,自己很有可能已經引起了李玫環的懷疑,所以,在苷村的活動,要麼速戰速決,要麼努力挽回,爭取消滅懷疑,長久而戰。

他背對著眾人,臉上傻笑著,身上早已冒出一身冷汗。

李玫環,可是個狠角兒。

正炒著菜,屋內突然發出一聲巨響,原來是末笙被餓醒了,尋著味,找了來。

也不知精神為何如此恍惚,竟碰碎了桌麵上唯一的一件裝飾品,頓時,狹小的屋子裏發出清脆的響聲,引得眾人側目觀望。

劉胖子是最討厭末笙的,一看她犯了事,立馬炸鍋了,這幾日被她壓榨地厲害,他在劉佳的地位都快不保了,可他不知,這些壓榨隻是他一個人以為而已,其他人,比如李玫環,都想不到劉胖子已經盯上末笙了,甚至不明白為何針鋒對決。

奈何末笙隻是秉著杜老徒弟的身份做事,步步小心謹慎,讓他捉不到一點把柄。

他明白末笙的身份今日不同往日,能不招惹盡量不招惹,可他就是咽不下這口氣,就是看不慣末笙恃寵而驕的樣子。

“末笙,你個老娘們,寄人籬下還不好好注意自己的言行碰碎了了一個花瓶,你說怎麼辦吧。”他怒氣衝衝的樣子卻與口中言論不同,就連動作也是。

隻是在原來的基礎上由坐著到站著,伴著凶神惡煞不屑的表情和握拳的動作。

看他這樣,末笙不免覺得好笑。

明明不敢動他末笙,卻還是裝足了麵子,這樣一係列動作,自以為很強勢令人害怕,可看在末笙眼裏,就成了縮手縮腳的烏龜。空有一身堅硬殼,隻會裝腔作勢。

她也明白劉胖子不敢動他的重要原因——杜老。

沒理他,末笙蹲下身子清理。

她已經注意到了,劉家所有人包括被拐的三人都在這,除了正在廚房做菜的劉玉林。

末笙麵上淡無表情,心思完全放在別處,一不小心,碎片割到手都沒察覺,等到劉平生猛然蹲在她身側拉他起來,末笙才知道自己工作有多認真,三根手指被割破,一個在左手,兩個在右手。

劉胖子吃味,開口都酸溜溜的:“割破個手而已,平生,你小媳婦在這呢,這個早就不要你了,你還管她幹嘛?”

他就是看不慣末笙的好命。

明明是個*女,卻偏偏被劉平生捧在手心裏,被杜老收為徒弟,讓他們這群苷村本地人都得敬上幾分,憑什麼。

劉平生不語,隻是緊緊握住纖長手指,嘴中不停吐出溫潤的氣息,吹拂傷口。

傷口不深,不過是淺淺的口子,卻還是冒出大量血珠,在裂口處噴湧而出。

被劉平生吹過的地方麻麻地,末笙愣著看自己的鮮血滴落再地,眼角撇到劉平生正手足無措地不知怎麼堵住傷口,莫名好笑,便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