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驅車調轉了方向,社區與這,不過五百米距離,超市離社區又是極近,將剛剛走過的路程又走一遍,所看到的場景,令末笙更是厭惡。
路過男人的院子,透過窗戶,末笙將女人空洞的眼神看在眼裏,那個女子,明顯已經絕望了。
她坐椅著高高的圍牆,雙腿血淋淋的,已經斷了,因為疼痛而不停抽搐著,衣服淩亂不堪,許多隱蔽的地位暴露在空中,漏出裏麵破敗的皮膚,女人也不去遮掩,如今的形象,對她倒像是再平常不過,她渾身沾滿泥巴,躺的地方甚至堆有糞便,圍牆隻有攔腰高,她卻連強撐自己站起來的信心都沒有,雙手自然垂落,紫青的印記直直引入末笙眼睛,半低著眼眸,若不是胸膛還微微喘息著,就與死人無異了。男人養的豬趴在她身邊,不停嗅著,即使如此,女人也沒一點動作。
末笙忽而明白了自己的下場。
這個女子,就是她最真實的寫照。
無法想象,這一個月來,女人是如何度過的。
惶恐的眼睛迸射如入男人窄小的眸子,許是怨恨他發現了自己,末笙發出粗魯的喘息,一眨不眨盯著男人:她要記住這個沒人性的家夥,末笙就算變成鬼,也定讓其付出代價。
“你不必如此看我,你想逃,我抓你回來,是必然的事情,看你行動自如,還能早我一步上了我的車不被他人發現,也是有身手的,但在我這,就不用顯示了,等進了社區,讓杜無玨好生教管你。”男人通過後視鏡看他。
“你也不必懷疑,你藏的這個地方,我家那女人藏過幾次,一心想著逃,與你無異,但她很不幸,雙腿已經斷了,走不了路,放心,你比他多的,今天也會一樣不少拿出來。”邪笑一陣,見末笙不言語,自知自討沒趣的滋味,也不在言語,正巧到了地方,他停了車,粗魯拽住末笙頭發,將她拉下車。
“哎,徐良,來瞧瞧。”男人剛下車,便在門口瞧見一抹模糊身影,想也不想開口。
男人將末笙向前一推,將她推倒在地:“看看是哪家沒看住人,竟讓她上了我的車,差點帶出村去。”
徐良上前一步,“吆喝,這丫頭可不是一般人,杜老徒弟,大徒弟,就是她,末笙嘛!咱村的紅人”
聞此,男人一驚,這才知道自己惹了大禍,神色變了變,不似往常自如。
想到杜老是怎樣的人物,男人到現在還心有餘悸,他被杜老懲戒過,自然記住他的凶狠。
有些後怕,結巴開口:“杜,杜老徒弟,就她啊?”
“可不是,一躍枝頭變鳳凰,剛上位就把劉家訓誡一番,搞得全村不敢招惹,可不就是她。”徐良碎了口唾液,站起身,居高臨下。
他最看不慣末笙侍寵施威的姿態,當自己是什麼貨色,也敢在苷村撒野,敢動劉家人,也是膽大,這樣沒有眼使勁的人,早晚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