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見杜無玨轉身,卻能猜到其肯定黑了臉色:“你動她?”

徐良慌了,大叫道:“大哥,她怎麼了,她想逃,我給她點教訓怎麼了?”

他跟了幾年的大哥,如今因為一個女人跟他動氣,太不尋常了,偏偏還是為了末笙,要是換了換了旁人,徐良自然服軟,但現在這人是末笙,你可就非比尋常了。

杜無玨猛的拔高聲線,眼角瞪著他,怒氣衝衝,那眼神,像是要把徐良殺了一般:“她是末笙,你敢動她,我廢了你。”

“……”徐良瞪大眼睛,不敢相信杜無玨說了什麼。

她是末笙,怎麼了。

徐良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大哥……”

“滾,你別忘了自己怎麼身份,末笙又是什麼身份。”杜無玨冷眼看他,不帶一絲感情,冰寒目光,堅毅下巴,微微扭動頭部,給人一中遙不可及的既視感。

這個人,何時能讓徐良看透啊!

像是刺痛了徐良的痛處,他表情過於複雜,但終究一個“苦”字:“我是什麼身份,杜無玨,我什麼身份,不用你提醒,我知道,你沒資格說。”

他徐良混幫派討生活的時候,末笙還是個小崽子呢!拿他跟末笙比,也不怕自不量力,遭雷劈。

這小賤女人,不就是個*女嘛,即使加上個杜老徒弟的稱謂,也改不了她醜陋的本性。

在杜無玨跟前混了這麼些日子,竟然還不如一個*女,真是天大的恥辱。

“徐良,你要是累了,我送你走,不用如此大費周章找死,多費腦子。”

杜無玨也是被激怒了,他纖長的手指摸上腰間佩戴的一把消音手槍,邪魅笑道。

今日少年的臉色甚是蒼白,怕是經曆了什麼重要的事情,脾氣也亦變,嘴中說話更是狠毒,尤其是對徐良,在印象裏,少年從未在她麵前動過氣,今日事第一回。

陳星早就放開了她,隻不過因著剛剛動作太大,身體多個部位碰到汽車合金內壁上,撞得骨頭尖酸疼痛,極難忍受。

末笙實在忍不住,冷汗直冒,朦朧時聽到杜無玨的聲音,知道他是自己的少年,無意識時喊了句“杜哥哥”,卻引得那人僵了背影。

陳星一看局勢不對,連忙拉開徐良,對著杜無玨嬉皮笑臉:“杜哥別生氣,徐良隻是一時想不過,您別動怒,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他一回。”

徐良微眯眼睛,自然看到杜無玨腰間一直佩戴的消音手槍,知道大哥是個狠人,這幾年在他手下喪失的生命不計其數,也沒見其有過一絲動搖。

雖然害怕,但徐良還是氣不過大哥將他與末笙比較,陳星替他說好話,他本應該低頭認個錯,這次卻破天荒地為了麵子硬是一句話未說。

看他不像先前那般強硬,杜無玨這才把握搶的手放下:“陳星,這不管你事,你上車,把末笙送到劉家……”

徐良一聽,剛壓製的怒氣再一次湧上心頭:“大哥,她可是要逃走的,按照規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