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們兩個天天來我這吵架有意思嗎?”末笙懶得掙開眼皮,語氣略顯不善。
“……”
對於孟嘉晟的沉默,宋費卻冷哼:“末笙,你別不識好歹,若不是小爺我天天來,你不早無聊透了。劉家人不管你,前幾天你癱床上他們都不知道給你送飯,若不是我和孟小子,你死床上都沒人發現。”
“還不快起來,這都晌午了,你真打算睡死在床上。”
末笙沒辦法,“得,我立刻起,這位爺你可別說了,你想咒我別當著我麵啊,說我死床上,我看你早晚死床上。”
宋費哼笑道:“我死不死在床上也跟你沒關係,要我死床上,也肯定是情,淫,過度而死,才不會死的你這樣難看,沒有意義。”
他還是以往的敢說,說話可是毫不避諱。
但孟嘉晟可是個臉皮薄的,他羞紅了臉,雖然與他相處數日,這樣的話也沒少聽他說,但孟嘉晟承認,他還是聽不了,怒喝一聲:“宋費!你……住嘴。不知羞恥。”
“你個大仲馬,不知羞恥。”
“……”
男人在管家麵前耍貧,他就喜歡看孟嘉晟嬌羞臉的模樣,實在有趣地很。
當初跟著他來劉家,隻是覺得新奇,這個商人駕駑的野馬竟然如此膽大,隻是出於好奇,想了解他是怎樣的人,順便諷刺打擊一下這個不長腦子的東西,沒想到,幾日下來,他不但沒打擊報複成功,反而越陷越深,真心想與管家做朋友。
宋費微眯眼睛,一瞬不離孟嘉晟。
一個男人,也能讓他激起這麼大的興趣,宋費也不覺奇怪。
末笙正巧穿戴整齊,她阻止宋費說出更羞恥的話來:“行行行,你們別擾的我耳根子不清淨了,宋費宋大公子,原諒小女子今天不能盛情款待了,孟管家,咱們走吧!”
孟嘉晟如釋重負般急忙向外跑,宋費傻眼了,他整日跟著這倆,怎麼不知道她倆還有行動:“你們去哪?”
“去李家大院,你去?”
孟嘉晟可沒想過與宋費叫朋友,隻是礙於麵子,不好趕宋費而已,沒想到,宋費反倒與他越來越近,到如今,關係已經如此。
知道他討厭宴席之事,但也沒想到他全然不知。
這些日子,末笙也把宋費的性格琢磨透了,他就是個心高氣傲的小夥子,雖然行事作風大手大腳,不記後果,但心地還算正,那些邪門歪道他根本不屑治理。
漸漸的,她反而不計較宋費一萬的過失了。
宋費就是個小孩子脾性,左右打的不是她,末笙恨人家幹嘛。
“…我,孟……我去!當然去!”
宋費的表情寫了六個打字:我是被逼迫的。
“……”
寒風北來,即使是處在南方,濕潤氣候,也抵不過氣候的猛攻,這裏,不似往常燥熱,也沒了清風徐徐,這幾日風大,趕巧帶來了幹燥的冷風,走在路上,打在臉上,像碳原子奪走氧原子,窮冬烈風帶走紅潤,霸道而徹底。
這裏的災難,悄無聲息到來。